冒险回来后,各人虽筋疲力尽,但都充满兴奋,却都在观看带回来的宝剑。孩子们将宝剑抽出鞘,立刻寒光满室,剑面光滑如镜面,晃动间,冷冷光华便一道道飞舞于墙上。
与赵邯等人不同,姬天问的无鞘亦无锋,普普通通如烧火棍,容易看的出来是剑锏坯胎,上面纹路古朴,天然形成,充满了神秘感,拿在手里却极为的重,轻弹却没金石之声,只闻沉闷一声,不知是何材质铸成。
姬天问想起今天没有看《纵横剑术》,便拿到院子挥舞。
“天问贤弟,你去哪?”
“我到院子练习剑术去,一起吗?”
“不了,今天很累。”
“好吧。”
来到院子,将书放在一个石座上,姬天问坐着又看了一会。
天气物候极为的奇怪,城内外温度不同,城外冷如霜,城内却只是凉爽。因而城里蚊虫往来很多。
忽然,姬天问手臂落下一只蚊子,姬天问很好奇,没有惊动它,想看看这只蚊子。一会儿,姬天问手臂轻微一痛,姬天问恍然大悟,这东西咬人呢,另一只手迅疾一拍,“啪”的一声,蚊子被拍扁。
“这个小虫不好,咬人,不管它们了,练剑要紧。”姬天问喃喃自语,拿起了剑,手上的血渍却直接沾到了这剑胎上。
姬天问回忆起《纵横剑术》的每一招式,脑海中意念形成一个光人在迅速挥剑,身体不由的出招击剑。
纵横剑第一式——捭阖剑势,也就是起手式,天问指尖紧抓剑柄,剑竖胸前,右手食指无名指两指横贴剑中,心内平静,不一会,剑渐渐地出现一股顺时针气流,连人包裹,但转速很慢,却是带动地面叶片翻动。
“咦!”姬天问发现这气流,惊讶后又惊喜起来,他以前练的时候都没有,看来有进步了。
姬天问运转纵横心法,起初只有一条经脉运转,忽然剑胎传来一股力量,犹如一条追食小鱼,蹿进身体里,随着身体四肢游走,姬天问感觉暖和和的痒痒的,觉得很好玩,想操控它冲击经脉,便用意念指挥,没想到这股力量很乖,居然听他指挥。
于是,姬天问开始尝试,“噗”的一声,有一条经脉被贯通,未等姬天问欣喜,只听的“噗”声不断,一条,两条,三条,四条……立刻便到了一百条之多,姬天问惊讶大喜,这样下去,纵横剑术就可一小成了。
纵横捭阖的剑术一旦小成,威力不可小觑,江湖上称:一遇纵横剑术小成者,一流高手也发愁。
忽然,那股气冲到任督二脉那里,试图冲击。姬天问大惊,试图阻止,但那股气不听指挥,蛮横照冲。
姬天问知道任督二脉若是不能冲开,会危及性命,心中很急。身体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痛的姬天问快要昏厥,只是咬紧牙关支撑。
“噗噗”两声沉闷的声音在身体传来,姬天问眼镜都要充血了,赶紧闭上眼,但保持着姿势。
忽然百条经脉急速运转,气旋陡然加速,姬天问头发乱舞,剑未动,而气势却如此强。
天空云朵移动聚集,遮天蔽月,姬天问眼睛猛一张,“啊”,姬天问仰天大啸,体内那股气极速退出,又回到剑胎内,接着姬天问猛挥剑直指天穹,一股剑气白光直冲云霄,云散见月。
啪啪啪,姬天问手中的剑胎发出几声暴裂之声,裂纹遍布,如同一个扫把的枝丫繁复,又犹如蜘蛛网一样的遍布裂纹。
姬天问觉得头晕目眩,身体滚烫发麻,立刻坚持不住了,一下晕倒在地。
而屋内赵邯等人先发现屋外白光一闪,又听到姬天问大叫一声,大吃一惊,大伙急忙奔到门外,发现天问晕倒在地。
“啊,天问贤弟怎么了!”
“快将他抬进屋,看他伤着没有!”
“天问,醒醒,发生什么事?”赵邯摇摇姬天问,又将他抬进屋子里。
水镜先生急忙赶来,查看了姬天问,又喂了一些药,随后就到水镜堂叫学生集合。
姬天问缓缓睁开眼睛,天问发觉身旁的那把锏居然有裂纹。
“这把什物也太娇气了,才练多久,就成这个样子了。啊!”姬天问似乎不知是什么缘故,努力回想,却脑袋一阵距离疼疼。什么一股气的,冲击任督二脉的,通通忘得一干二净。
“我怎么了?”姬天问浑身发痛,过一会才稍好一点。
“我也不知道,我在屋里看书,就听道你在屋外叫了一下,白光一闪,我们冲出去,就看到你晕倒在地上。”赵邯道。
这时,门开了,将干跑进来。
“天问,刚才练剑你晕倒了,在你晕之前,有白光冲天,先生大为疑惑,现在正叫我们到水镜堂问话,想要弄明白什回事。”蒋甘回来报信。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走吧。”赵邯等人都一起去先生那里。
大家便起身往先生的水镜堂急促赶去,每个人心里都慌乱极了,这回怎么办,即使心里在打气,可依旧感觉麻烦大了。
因为这一次大家感觉带回的剑不一般,特别是那装在石匣的几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起初大家还喜滋滋地暗爽,但发现姬天问那柄出现问题,也怀疑自己的那柄会不会出现类似的状况。
一路上,孩子们心里都在猜测先生会怎样。
“唉,如果我的那柄也有问题,我就交给先生,不要了,谁乐意每天拿着拿着就忽然晕倒。”袁绍满怀忧心地说。
“说的是,那个地方也奇怪,炎冷两重天,那些剑奇异也说在理,况且先生如神龙一般的人物,交给先生考究一下那些剑,说不定有办法解决呢。”许由思虑道。
曹操夏侯忳等都在讨论是什么原因。总觉得并非只是白光的问题,也许还有其他原因。他们越聊越心里不平静。
天问一言不发只管走路,而他的脑子里净是想着为何自己晕倒了。
而董卓等人却都在小声嘀咕其他的,诸如:先生是不是发现我们吃烤山鸡,担心我们吃中毒,叫去查看一下。·········一系列不着边际瞎聊,一点不紧张,惹得周围同行的孩子侧耳倾听,屡屡搭话混聊,一路上好不快活。
“水镜堂到了,我们别聊了。”有孩子提醒道
水镜先生早已在等候他们,诸学子赶忙行礼。
不一会孩子们都聚在水镜堂里。
“刚才有一道奇异的白光冲上云霄,是天问你弄出来的?”
“回师尊,正是徒儿我。当时我在练习剑术。而这把是我从练剑地得来的,先生请看。”姬天问当下应承,并献上那柄剑。
先生接过剑一看,那一条条的纹路,如同百河归川,外部泥黄色,分明就是掩饰剑的本来面目的障眼物。
先生剥去一块外面封物的,眼前浮现大争之世那时,天下战乱连年,烽烟四起,九柄名剑各属九名英雄,跟随明主互相争霸,不相上下,后来一铸剑师又铸一把剑,剑未成而剑气已存于世,送予一位欲要统一中原的诸侯王,当时这位诸侯王屡打败仗,正要放弃,得了这把剑后,马上振作起来。执剑南征北战,一统中原。
因为剑有一分瑕疵,那位诸侯王变得杀戮太重。后来不知为何丢失,那诸侯王才变回原样。传言是那位铸剑师派人盗走封印,因而导致江湖传言,此剑一出,天下将乱。
水镜先生收回心思,暗道:这把剑终究还是出现了。天下终究是要大乱,只是不知还有多少平静的日子。
水镜先生叫孩子们先回去,夏侯忳等人急道:“先生,我们各人也有一柄剑,不知要不要交给师尊看看。”
水镜先生摆摆手道:“不必了,天问的那把,煞气太重,我回去改铸一下,你们的没什么问题,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夏侯忳等人这才安心。都各回水镜居去了。
且说水镜先生连夜叫来郡里最好的铸剑师,去掉了煞气,添加了精钢粒与锶等金属,增加了剑的韧性,剑柄成回文形状,增大抓力,减少脱手几率。条纹突起的线条圆润,不会造成对手的压迫。
新铸剑身微微呈现淡蓝,看起来很舒服,水镜先生又命工匠在剑身敲出一些斜方格,掺杂一些白色稀有金属,那么剑即便沾水不抹干也很难被腐蚀了。
水镜先生将剑拿在手里,发觉很不像其它剑,这把剑令人爱不释手,轻弹剑身,嗡嗡直响,挥剑击在院子里的一卷竹席,仿佛所遇不曾有阻碍,刷的过去,竹席上半断缓缓滑下,半截立着,半截掉在地上,切口如同镜面般光滑,水镜看罢不禁赞道:“好,真是一把神兵利刃。”
水镜先生看完这把剑一遍总觉得少了什么,那工匠见他犹豫,心里还想回家呢,催到:”快署名。”
水镜先生一拍手道:“对了,缺的是名字,就以那孩子为名吧。署名天问。用小篆,用料纯铜填补。”
那个工匠赞道:“好神秘霸气优雅的名字,我猜可能就是天下问鼎缩写。又有飞腾九天追寻仙踪之意蕴。厉害呀,不愧是肚子有墨水的,先生一会就想出这个好名字。”
水镜先生听罢一脸得意。
如果工匠和先生知道这个名字居然是由天天问问题缩写而来,不知作何感想。
篆字填补刻画完毕,先生又给这把剑配了个剑匣,是黑纹橡木。剑匣外纹上竹子几株,刻毕,意兴盎然。仿佛完成一件无暇的艺术品。
送走工匠,先生又连夜将重新铸成的剑送回去。干完这一切,先生伸伸懒腰,长舒一口气,水镜先生刚想倒头便睡个东方之既白,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
“公子你不发觉你忙得一身臭汗吗?为什么不沐浴?”正是先生的丫鬟。
水镜先生听罢,直觉都快睁不开眼了,实在渴睡,苦笑道:“我明天不行吗?”
“可以呀,不过我去告诉老爷。”丫鬟拿出杀手锏。
因为先生最怕他父亲,要是他闻讯赶来,只是为自己的这个小问题,自己该多么丢脸,来了这么一下惊,水镜先生睡意都被吓跑了,于是赶紧沐浴才得以安眠。
奶娃姬天问得了这一柄剑,抽出一望这把剑真是令人爱不释手,用手指轻弹一下剑身,马上听到嗡嗡的,不禁大喜。
再看剑柄处成回文形状,条纹突起的线条圆润,不会造成对手的压迫。剑身微微呈现淡蓝,剑脊两旁不少方格斜纹,看起来很舒服。赵邯蒋甘围在旁边不住啧啧称赞,互相传阅。
这时门外又响起前几晚那个巡夜的汉子吼声:“还不快睡。”
吓得孩子们赶紧将剑放回匣子里,将其挂在墙上。吹熄灯火后,躺在床上赶紧睡觉。
窗外流萤飘舞,漫漫荧光流动。月儿飞云川流,繁星眨眼。天穹下郡城变得静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