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爽,最近这个家伙偷袭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就像个发=情的母猫一般,逮住机会就要来一下。
“你这属于违约,违背了契约精神,是会被追究责任的!”我气愤的说。
毒熊挑挑眉看着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什么责任?”
我顿时气短,果断对老赖最好的办法就是避而远之。我自顾自往前走不理毒熊,雪终于停了,塑胶跑道上只积了非常薄的一层雪,踩上去有轻微的“嘎次”声,略微有些滑。
我小心的绕着操场走,毒熊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十几分钟后终于将操场绕了一圈,操场上的学生多了起来,两串脚印变成了四串,四串又变成八串,最后脚印和脚印重叠在一起,看不出有多少。学生们的欢声笑语萦绕在跑道上,有几个淘气的孩子追着闹着,时不时摔一跤,摔倒了也不恼,管自己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闹,甚是有趣。
我抬手看了下表,接近6点了,天亮堂起来,最初的好兴致过了之后疲惫感慢慢袭来,合着这冷风,身体是越来越乏,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我揉了揉眼睛,纠结着该不该把毒熊扔了跑回去睡觉。
毒熊定定的看了我一会,忽然掏出一串钥匙,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钥匙给我说:“可以去我那边待会,里面有两个房间,靠门那个是我的,另一个暂时没人住。”然后指着对面的教师公寓报了房间号。
我想了想,觉得可行,拿手比枪顶着毒熊的腰笑嘻嘻的说:“值钱的东西都放哪了?老实交代,爷就留你一条小命。”
毒熊冲我眨眨眼,淡定的说:“值钱的东西还没走进去。”
你大爷的,这叫我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你全家才是东西,你全家才不是东西!我果断冲他挥挥手跑远了。
这大概是三月的大学最热闹的一个清晨,一路都是早起玩雪的学生,呼朋唤友的往校园里面钻。偶尔能遇到几个拿着英语读物或者法学教材的学生低着头匆匆走过,他们才是校园清晨真正的主人,为了心中那一点梦想,日复一日的早起晨读,努力刻苦,勤奋好学,今天却与我们这些没见识的小****分享了清晨的静与美。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师公寓,大学城比较新,教师公寓也不再是那种爬满藤蔓植物的土黄色老楼,外观和学生公寓并无太大区别,只不过位置更偏一点,大门进去没有值班阿姨,我找对了方向直接往楼上串。
6楼啊!没有电梯啊!!爬到3楼半我就想报警了。
以前的寝室在5楼,那时候一天跑十几躺也未觉疲惫,毕业后就再没爬过楼梯,虽说平时很注意运动,但是爬楼梯这种体力活真不是盖的,看来我需要一片新盖中盖压压惊。
好不容易挪到目标前,我使劲喘几口气掏出钥匙,哆哆嗦嗦的把门打开了,心里悔的不行,酒店虽然远一些,但至少不会那么累啊。
学生时代经常经过这座教师公寓,极少能见到人进出,这里总是十分冷清,听说大多数老师都不住这里,有些在附近购置了房产,有些则直接住在市区,来往都有校车统一接送。也就有一次遇到熟悉的辅导员进去过,之后才知道这里一楼竟然都直接改造成了学校招待所。
后来一个好友在这个招待所勤工俭学过一年,据说里面装修很不错,准3星标准,干净整洁,价格十分便宜,平时根本无人来,只有学校里开研讨会的时候才会安排其他地区过来的老师住这里。
我曾幻想过很多次这个教室公寓里面的模样,是如浙大华家池那边老楼的朴实(其实我想说破败的,不过换下家具之后也别有一番古朴风味……),还是如网上传说的那般现代有腔调,不管是哪种,对于我这个曾经的学生来说都是十分值得探究的,这也是我决定过来的原因之一。
结果打开门,我顿时就傻了眼,这乳白色的瓷砖,米黄色的木头门,从虚掩的木门里透出的白色XX派大圆筒电热水器,还有那黑色的洗手池台面,这尼玛不就是我们寝室的标配吗……
我再往毒熊房间走去,这浅黄偏白的整体书桌柜,绿杆白面的椅子,要不是这里空间大多了且只有一张床,床是靠在墙边而不是横在书桌柜上方,边上又多了几组单独的衣柜,我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回到了以前的寝室。
我仰天长叹,尼玛坑爹啊!怪不得没几个人愿意住在这里呢,这也太简陋了……
我又跑到阳台,构造果然一致,不过是多了一台洗衣机而已……
这所谓的教师公寓,估计也就毒熊这种“离家出走”的单身青年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