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朝着我无法预见的方向发展,小姑娘拼命吸着鼻子以试图阻止眼泪,我只能可劲吸着面条来掩饰尴尬。“哼酣“和“吸溜”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引得旁人不断瞩目,想不去猜测个中情形都不行。
我已无话可安慰她,更无立场去安慰她,她一股脑说了些胡话后也不再说话,只顾自己哭。
真没想到,竟会是如此下场,或许是我过于复杂,被“性本恶”说影响,忘了“人之初,性本善”的真理。
大概在撕情敌这件事上,我是落得最怂的那个人。
又或许是毒熊太过冷血,不给人半分机会,连臆想都给夺去了。
送别了小姑娘,我站在雨中有些苦恼,不知该不该去找毒熊,这人行事让人捉摸不透,我有些害怕他的投入,毕竟作为成年人,我连衣服都不敢脱,还谈什么恋爱,还怎么谈恋爱。
真是可笑,我如此不靠谱,你又何必认真,认真到不愿一个小情敌来伤害我,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些有的没的。
呵!遇到这样的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我看着被伞隔绝的雨线发呆,不耻自己的鸵鸟做法,决定还是杀去问个明白。
毒熊开门的时候正拿着我的杯子喝茶,十分理所当然,自然的好像那就是自己的东西一般,眼睛往我手里刮了下,带着明显的失望说:“早餐呢?真不体贴。”
我才想起自己空了手就上来了,随便想想就能知道他没有吃早饭,我却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暗自羞恼。
毒熊笑着摸了摸我脑袋说:“这么沮丧,被小孩子欺负了吗?”
我的表情更崩了,人家哭成那样,外人看来我欺负她才是,我用右手食指擦了擦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沉声道:“你倒是解释的清楚。”
毒熊“哈哈”笑了起来,显然早就料到这结果,笑的我更是恼,我提起膝盖去顶他,他轻轻挥了下手就把我膝盖按了回去,收了笑容说:“还要上很久的课,省的见面尴尬。”
“你倒是好,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我斜眼睨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人顺势往后躺,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待着。
毒熊放下茶杯踱了过来问:“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把手撑在脑袋后面,看着天花板的顶灯说:“都不该说。”
毒熊在我身边坐下,拖长了声音道:“是么……”
我扒拉了个枕头往他身上砸,一下子坐起身,微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和一个不怎么相干的人都说那么多,你是做好了在我这里吊死的准备了么?”
毒熊盯着我,忽然开始笑起来,他的眼神明亮,笑的坦然无害,很久之前我就有疑惑,一个30几岁的男人怎么可以保留那么纯真的笑容,那该是一直置身于象牙塔中的孩子才有的笑容,不带一丝杂质,不掺任何阴暗。
之前的我不能理解,现在正在补日记的我却忽然开了窍,原来当你看着自己所爱的那个人,眼神就会不由自主变得清澈起来,荷尔蒙反应是对么神奇的一个事情,我不经意间瞥到镜子里自己看毒熊时候的笑容,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就是之前我所不理解的纯真。
毒熊的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挑了挑眉毛说:“是啊。”
我的心跳漏了半截,毒熊这个样子,竟让我有些心动,我详装咳嗽扭过头,不让他发现我的异样。
毒熊轻手轻脚的拍了拍我的背,我继续咳也不是,不咳也不是,只得转过身拍开他的手,不想毒熊却是靠近了些。
大大大哥,你你你这不是又想干嘛吧!我哆哆嗦嗦的想,这货着实不靠谱,两人独处的时候特别容易被禽兽上身。
幸好毒熊在离我十几公分的时候及时收住了,毫无预兆的给了我一记栗子!
你大爷的!动手动脚天上天下数你第一!
“挺脆,看来熟了。”毒熊幽幽的说。
我气鼓鼓的不想理他,连之前想问的话也忘了,和这个人在一起就不能好好说话!
毒熊显然没打算放过我,上来又想拍我,我跳起身上去就想和他互掐,毒熊笑着搂住我说:“还想被甩一次么?我倒是很期待。”
我想起前几天在相同地点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终是蔫了,毒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用惋惜的语气说:“那天真是亏了,早知道先扒了再说。”
我的神色变得复杂,内心翻腾了半天,终是严肃的问道:“你我都是成年人,我连裤子都不敢脱,你还找我干嘛?”
毒熊愣了一下,笑的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