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日一样,大约鸡鸣三声,杨银起床了,一番洗漱后,正准备养气修行,才想起来和小花旗有约,于是穿了件白色长袍出门了。
刚出卧房。就看到到卧房不远的路口处,一个身影来回踱步,显然已经等很久了。杨银心中有些歉意,快步走上去。小花旗倒先开了口:“昨天没约定地点,我就早早来等你了,师兄走吧。”
“好。”说完就跟在她后面,两人相继无语,出了院门。
不得不说这大街上确实繁华,车水马龙,南来北往的商贩,四方游走的艺人,早起晚归的菜农。小花旗像个小女孩,这边逛逛,那边瞧瞧,玩玩荷包,弄弄发钗,戴戴面具。实在看到心仪的饰品,就买下来了。陪着她来杨银自己也感觉轻松了许多,对修行的烦恼,对未来的迷茫,对肩负责任的压抑。现在也都能放下了,其实杨银还不知道物极必反,不应该把自己逼得太紧,很多事都要顺其自然,就会水到渠成,修行是这样,感情也是这样。
小花旗停在一个小贩前面,小贩周围围着七八个小孩,杨银走到小花旗旁边,原来是一个卖小麦芽糖的老艺人,只见他在一个小勺里倒了些小麦芽糖,底下燃油灯烧着蓝火,那原来是颗粒的小糖慢慢融化,化成暗金黄色的糖浆,老艺人用一个小筷子一挑,糖浆拉的有臂长,细如薄线也未曾断裂。趁着热劲老人晃动手臂,糖浆落到放着一根竹签的案板上,刹那间一只兔子一样的糖做好了,用铲刀轻轻一铲,递给了右手边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道了声谢,给了老艺人无枚铜板,乐滋滋的走开了。
小花旗少女心泛滥,撒娇似得让杨银给她买,杨银因为早上她等的事情有些歉意,就跟艺人要了一个。做成了小花旗名字的糖,付了五枚铜板,把糖拿给了她。
两人继续前进着,小花旗品尝着手中的糖,看到杨银没吃到,就掰了一小块递到杨银嘴边,杨银只能张嘴。小花旗看看手中写着自己名字的糖一语双关地问杨银:“甜吗?”
杨银觉得糖甜,就直接说:“甜。”
小花旗嘴角微扬:“师兄你人真好!”说完就跑到前面去了,留下莫名其妙的杨银。
日头正午,两人也来到了城中区,来到一家装点的挺简朴的酒楼,叫御品香阁。进去后才发现别有一番天地,雕栏木刻浑然天成,红木的座椅低调中彰显着品格,就连店小二也是锦衣绸袍。小二带两人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杨银原来是想挑个简朴的酒楼让小花旗少花费点,却不想挑中了城中最有名的三大酒楼之一的御品香阁。不过这反倒让小花旗觉得杨银有眼光,要是选家低廉的酒楼他们做的东西小花旗未必会吃得下,就像在学院的饭堂。
杨银头一次来也不会点餐,就问了几个招牌菜。点了个东风醋香螺,老参煲鸭汤,莲子桂花糕,蒜蓉珍宝蟹,鲍翅鱼肚羹,主食要了个八宝甜饭。
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潮,感受着清闲自在的正午时光,等待着清新可口的美味佳肴,生活用来享受,不要重复枯燥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