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夕叶抱起,历暖月笑意不断,“你这孩子,难怪得轩儿喜欢,就待在哀家身边好了。”
“皇祖母高兴就好。”夕叶乖顺地应道。
“皇祖母!”历暖月闻言抬头,蹦跳着的女孩快步跑来,夕叶见状快速从历暖月身上下来,腾出空间让女孩正好扑到她怀里。
“皇祖母,雅儿好想你。”凌芳雅从怀里探出头来。
“哀家也想你了。”历暖月笑着扶正凌芳雅的身子,“你这孩子,太冒失了,伤着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凌芳雅笑得俏皮,“就算伤到雅儿,也不会伤到皇祖母的。”
两人之间的互动欢愉,周围也有宫妃恰时说上几句,氛围亦是恰到好处的和谐,至于话中的火药味也不足以着火,夕叶便悄然退出。
她不在意被人忽视,毕竟是在高位上坐惯了的人,用一种小孩子的口气与人交谈对她而言,是一件不太习惯的事。
很自然的,见没自己什么事,夕叶直接想向皇上告退,“父皇,孩儿先行一步。”
凌霄轩却拉住她,不让她离去,“小夜不多陪陪皇祖母吗?”
“有四皇姐相伴,皇祖母会很愉悦。”夕叶应道。
凌霄轩笑道,“倒是推脱得毫不客气。”
“惜夜不敢。”夕叶手执谦礼,眉宇间却没有丝毫歉意。
“行吧,那你就先......”
“小夜。”
听见声音,夕叶与凌霄轩一同望去,见到历暖月在唤自己,夕叶再度转身,督了眼坐在怀中的凌芳雅,“皇祖母。”
“听雅儿说,你为哀家准备了寿礼。”
夕叶一愣,顿时看见凌芳雅鄙夷的眼神,知晓她在给自己使绊子,“是的。”
看见夕叶没有任何惊慌的神情,凌芳雅有些疑惑,怎么和母妃说的不一样“凌惜夜,你真的准备了吗?”
不是说,惜夜太小没有能力准备礼物,如果她这样说,她就会出丑吗?
听见凌芳雅不太对的语气,历暖月微微蹙眉,“小夜有心了。”
夕叶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那惜夜便献丑了。”
献丑?
历暖月有些好奇,一般登台的不都是大家闺秀吗?小夜一男孩能做什么。
这般好笑地想着,谁知下一刻就打破了她的理念。
只见夕叶轻抚戒指,一台纹路精致的古琴凭空出现,收获惊讶一片。
一袭白衣胜雪,夕叶腾空而起,衣袖翩飞,轻落于舞姬之间,斜立琴身手拨弦,而身边原本被惊着的舞姬如同接受命令一般,轻挥舞衣,顺势下了大殿,只余留夕叶一人占中央,格外醒目,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令众人暗自震惊,纷纷感慨五皇子年龄与能耐不成正比。
没有丝毫被目光束缚的涩意,大方地席地而坐,手抚琴弦,轻拢慢捻,那双小手灵动快速,像在完成一场艺术,悠扬的乐声若风一般吹拂人们的心田,给予人至上的宁静与祥和,令人不由地回顾一生,想起心中曾经的赤爱,在潮起潮落的跌撞中走马观花,空余一腔激荡,百世回肠。
随后低音渐起,像一曲高歌,势如破竹,难言消逝苦情,只瞰豪情万丈,仿若将以往逝去,一路向阳!
琴鸣铮铮,诉说枯木回春,万帆起航,素手挑弄,阐释春来融雪,生机盎然!
那豪情,那高涨,何等神气胸襟,海纳百川,不足以描绘此琴音郎朗。
回旋,跳动,手起音收,要留空音回味,万方难忘。
半阖的眸子向上,不视前方高座,只定睛旁桌失落忧愁人,正对明眸,暗语相望。
木魅尘还未从大气磅礴的音律中回神,就对上那双担忧的灵眸,恍惚间,有种此曲为他的错觉。在想详究,那人儿已经不再看他。
“好好好!不愧是朕的皇儿!”凌霄轩龙颜大悦,“此礼,母后可喜欢?”
“连轩儿都出言称赞,哀家自然欢喜的不行。”历暖月也是笑意难掩,就连凌霄翼未来给她庆生的遗憾被此曲冲逝,顿时对夕叶喜得不行。
夕叶抱着琴恭敬地上前行礼,并言,“此琴为惜夜赠给皇祖母的寿礼,愿皇祖母一世平安。”
袁嬷嬷本想去将琴取来,却在历暖月的暗示下住了足,历暖月招了招手,夕叶领意上前,无视不得不站在一旁的凌芳雅难看的脸色,将琴放在推至历暖月面前。
历暖月一手抱琴,单手抚琴,琴音轻鸣,她一听,就知道此琴极好,说是举世无双也不为过。
“好琴,真是好琴,这样的琴按理说应当极为有名,却不在八大名琴之列,小夜,这琴哪得的?”就凭这音色,历暖月便知,纵使使她手上的八大名琴之一的凤尾琴也不及面前这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