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绪眼见吴悦麟就要死在东方宇手里,悄悄地退出房间,找吴主事搬救兵去了。
吴容正在犹豫要不要偷偷离开,她刚后退半步,却看见沐芊雪似笑非答地站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喂!”沐芊雪实在太讨厌这个吴容了,连“姑娘”这样的称呼都不愿给她:“别溜呀,你不是要做正房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明明沐芊雪笑靥如花,可是吴容却感到心惊胆战,危机四伏。
吴容这时候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十万两黄金在手,干嘛还要跑来找虐。
她摇着头讪讪地笑着:“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沐芊雪慢慢地靠近她,偏着脑袋打量着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吴容眼珠在眼眶里乱转着,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说:“是这样的,我母亲服了公子给的丹药,恢复得很好。我家贫寒,无以为报。母亲便要我追随公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哦!”沐芊雪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刚刚在门前又哭又闹,是为了想跟在公子身边报答他啊!”
吴容好似鸡啄米一般点着头:“是,就是这样。”
但沐芊雪却继续问她:“可你刚刚明明就说了,你这个正室,分分钟把我这个小妾收拾了。”
吴容连忙回答:“口误,一时嘴快口误而已。”
“呵呵!口误。”沐芊雪不屑地看着吴容:“恐怕不是口误吧!口误能把自己当着正室。”
吴容一时语塞,在沐芊雪的追问下一再后退。
“你口口声声公子要抛弃你,那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沐芊雪俯视着她。
吴容被问得心惊肉跳,结结巴巴地说:“公、公子,他没有告诉我!”
吴悦麟感到绝望至极之,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东方宇并没有因为吴容的话而放过吴悦麟,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吴悦麟脸色通红,喘不过出来。他已经跪在了地上,地板都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变成了齑粉。他浑身颤抖着,绝望地闭上了眼睁,等待在死神将他带走的那一刻。
这时东方宇哪怕再施加极其微小的一点点力气,那也能变成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吴主事正好跟着成绪跑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也是一惊。虽然他想过给少东家一点教训,但是如果要将性命送掉,那代价也太大了。
“贵客,请手下留情!”他没作更多思考,冲到东方宇面前,运起全身之力于掌心,想要化解笼罩在吴悦麟身上的压力。
却不料东方宇手上的力量陡然增加,吴主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的修为比吴悦麟高些,所以笼罩在他身上的力量比吴悦麟还要大。
吴主事膝下的地板瞬间变成了粉末,他的身体因为要对抗东方宇的施压,而浑身的骨头“嚓嚓”作响,就连牙齿也不停地敲打着。
吴主事内心惊惧,这位客人是谁?能够让自己毫无招架之力,难道今天他们就交待在这里了?
一个天籁之音带给他和吴悦麟无边的希望:“主子,高抬贵手!”
黑影闪过之后,一位中年男子已跪到了东方宇面前。他面色焦急,言辞卑微:“请主子看在小人面上,饶过犬子一命。”
东方宇残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撤回了吴主事身上的压力。吴主事顿时感觉身上一松,倒在了地上。中年男子连忙仲手持他扶起。
东方宇随后右手往外一掷,将吴悦麟扔到了地板上,正好摔在吴容的面前。
“咳咳咳!”吴悦麟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难以置信地望着东方宇。
能够让父亲下跪认主的,除了太子爷可没有别人。
其他人不知道路亚大酒店的幕后老板是谁,吴悦麟可清楚得很。他之所以敢在自己的酒店里公然得罪客人,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的后台是太子爷。
然而谁能想到,太子居然住在路亚大酒店里,还被一刁妇纠缠。而他,作为奴才,还帮着外人欺负主子,想想吴悦麟都满脸是悔恨的泪水。要知道,从小父亲就告诉他,要忠君爱国。在他的心里,太子东方宇,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这些年努力修炼,尽心经营,就是想早点干出成绩,让父亲早些送他到太子身边。
想想今天自己的行为,吴悦麟有种想亲手掐死自己的冲动。
吴容蹲下来,伸手要扶起满脸懊悔的吴悦麟。
吴悦麟却恼怒地甩开她的手,自己艰难地爬了起来。他望了望突然出现,还跪在地上的父亲。再看看东方宇,想了想跪在了吴天恒身边,等待着东方宇的发落。
东方宇皱着眉头,对吴悦麟不耐烦地说了句:“带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滚出去!”
“是!”
吴悦麟哪敢有半点迟疑,迅速起身伸出右手拖着吴容就朝门外走去。他因被吴容误导而心生愤怒,以极快的速度拖着吴容往楼下而去。
被她拖着走的吴容,一路上因为跟不上他的步伐而跌跌撞撞,吃尽了苦头。等他们走出酒店时,吴容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是体无完肤了。
走出酒店,吴悦麟生气地将吴容往地上一扔,就要回楼上找东方宇请罪。谁知他还没转身,吴容就扑过来抱住他的双腿,大哭不止。
“吴少爷,您要救救我呀!”
“救你?”吴悦麟好笑地看着她:“你敢讹诈我家主子,还妄图我来救你?”
吴容哭得梨花带雨:“吴少爷,我没有讹诈你家主子,我先前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看见了,那个女人有多厉害,如果我不改口,她一定会杀了我的。”
吴容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打量着吴悦麟,见他的表情有些松动,便又趁热打铁:“我和你家主子确实早就认识,而且还被他……”
吴容故作娇羞地停顿了一下:“当时,他许了我夫人之位,让我等他的消息。可他自那次走后,就再也没回来找过我。”
“今天,在路亚广场,我妈看见了他,忍不住上前找他理论。谁知被他的坐骑踩成了重伤。他一看是我们母女俩,就把我母亲抱上他的坐骑,还将我们母女送回家里。”
“母亲在他们走后,劝我要从一而终。即使不能做他的小妾,不计名分在身边侍候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