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的拨了下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上的皱纹,小衣在那桌子上摸索了下,喀嚓一声,那豆苗大小昏黄的灯火亮了起来,周围,却是那手指粗的铁栏杆围成了一个硕大的笼子。
“我走了。”
提起那油灯,小衣说到,走到门口,仿佛有意,仿佛无意的说到,
“那天机卷的上卷我们已经到手了,什么时候有空,还要你来破译一下。”
说完,便匆匆的离去。
身后,传来的是那桌子被扑通推倒的声音,一个低低的抽噎的声音呜咽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专诸,孩子一般的哭着。
离开专诸,经过那一个路口,顺手把手中的油灯递给侍女,接过一件宽大的洁白的披风,小衣的脸色顿然的冷了下来,
“可恶,若不是那药效上来的时候,人都会人事不知,要不,凭什么要本姑娘牺牲色相去陪那样的一个懦弱的家伙,哼。”
“衣儿,你好像火气很大呢。”
虚空中,出来那仿佛是安详的声音。
“师父。”
小衣跪倒在地,对着那虚空行了两拜,
“师父,他还是不肯松口。”
“无妨,虽然他还不能算是鬼谷的人,但鬼谷的那臭脾气倒是无论是谁都是一样的呢,本来,也只是试一试而已,并不指望能够挖掘出点什么来。”
“是。”小衣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自觉的走到了那走廊边上,和侍女们平行并排站在了一起。
一道粉黄色的旋风仿佛点了点头一般,贴地的卷了去过去,却是凝聚不散,一路卷了下去。
“恭送师父。”
小衣头低低的,待到那风卷过后才敢抬头,偷眼看去那风去的方向,仿佛心有余悸一般的偷偷的拍了拍胸口,径直的走去。
……
夜色,依旧的月色,依旧的皎洁,依旧的清冷。
“灵姐姐,你为什么总不来找柔儿玩啊。”
趴在那窗棂的边上,雷柔百无聊赖的嘟哝着,屋内,雷鸣假装没听见一般,掀开盖子,把那满满的一小壶酒一口一口的灌进自己的肚子里,咕噜咕噜的。
半响,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雷柔忍不住跳下了窗台,撒娇的趴在雷鸣的背上,
“哥哥,哥。”
那一声哥,拉得长长的,雷鸣却不为所动,只顾自己一口一口的灌着小酒。
“哥,你让我出去好不好啦。”
求了半天,没有反应,气气的跺了跺小脚,雷柔气得两边的小脸蛋鼓鼓的,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