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这一章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第一章。)
君红羽是一个人,一个有趣的人,他一生坎坷,经历过许多,失去了许多,可是他依然坚强地活着,并给别人带来欢乐。
相信这样的他一定也会带给你快乐与感动的。
在开始他的故事之前,最近发生了三件轰动天下的大事。
其中一件足以轰动整个修武界的大事便是塞外客栈杀人事件。
塞北有一间客栈。
这里人烟稀少,而就在这个人少的地方,小客栈里却聚满了人,这里的酒可算是名满天下,好些人不远千里也要赶来此处来上一碗长安酒。
有酒就有故事。
而在这客栈的某角落里正聚集了一群人,其中有一个头带尖帽,手抓抹布的人,此人便是那说书的店小二,闲来无事时,便聚集一群人,一群喜欢听他说书的人。
跟你们讲啊!
十一年前,帝王仙逝,新王登基。
第二年春,皇城大将卫将军讨伐兽神回城后,恃宠而骄,宣誓着自己对新王不满,带领着皇城众人反叛新王。
一路上,卫将军带领着逆贼从白虎门杀入皇宫大殿之上,路上血流成河,眼看新王已经被逼得无路可退了。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皇宫大殿中,突然出现四大神护,他们是新王的贴身护卫,正好于那一年初春时分建立,这四人来历神秘,在此之前从未听闻过这世间有此四人。
四大神护一出手后,连斩数十名逆贼,而当时逆贼们都知难而退,纷纷退让,只有卫将军一人还冥顽不化,弑帝之心越发强烈,听说当时他还妄言自己一人便可杀尽这四大神护。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最后还不是被四大神护轻易擒拿,被送上玄武门斩首示众。
“卫将军的事早听说过了,十年前,便是此人封印了化神洞中的兽神。”也不知道是谁人惋惜了一句。
店小二点头道:“便是如此,可此人居功自傲,连新任帝王都不放在眼里。”
“但我听说这最可笑的是这卫将军到死前,何等的凄凉,在断头台上大喊:这都是命啊!天若亡我,我不得不死。”
当时我们在底下看的人可都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说也奇怪,他死后的两年,整个天下却战火不断,越来越多的叛军出现,自行建立门户。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发展到如今的七大武神帮派。
“切,这种事早就听说过了,可没什么稀奇的。”
不知道是谁暗地里拆他的台。小二的故事还未讲完,人已经散去大半,他顿时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喊了几句,却再也没人愿意听他讲那些耳熟能详的陈年旧事了。
人群散去后,在柜台旁却突显一人,的的确确是一个人,但是他看起来却一点没有孤独的感觉,反而多了些孤傲的感觉。飘渺无痕,此人身背一把长剑,长约四尺,一身淡蓝色布衣,手里攒着个大碗,却恰恰是一大碗水。
突然,一声拍桌大响。
“掌柜的,你这里的酒多少钱一坛,给我送几坛。”远处一大汉吆喝着。
掌柜微笑着走过去:“大爷,我这里的酒不按坛卖,您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来时痛苦,走时轻松。”
大汉乘着醉意喝道:“如果我非要呢?”
掌柜问道:“客官真的非要?”
大汉拍桌,一声巨响,整个客栈喧哗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当大汉站起来时,桌子已碎裂成粉末,现场一片惊呼。
掌柜不生气:“客官,这张桌子可是东郊之外,天然楠木打造,价值……”
大汉抓起掌柜衣领:“多少钱你说,看看我手中这把剑能不能赔给你。”
飘渺无痕一碗水已经喝过半,听此一言,他转头看了一眼,不是看掌柜的,也不是看那大汉,却是他身后那一柄剑。
掌柜大笑,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笑。
——在这塞北客栈中要说掌柜没有本事的话,恐怕这店也开不下去吧!
所有人都在笑,可是飘渺无痕却没有笑,他依旧盯着那柄剑,四尺长的剑,看起来却是普普通通,没什么特点。
掌柜握紧了拳头,拳头瞬间爆红,手中渐渐冒出蒸汽,滚烫滚烫的蒸汽。
“红拳尤夫,一拳可以将房屋打碎的红拳尤夫。”
大汉收起了笑容。
想不到在这塞北客栈里居然能见到修武者,更想不到这人竟是鼎鼎有名的“红拳”。
当年武神榜刚刚创立时,红拳便在塞北打出了一片天,仔细想想他出现在这里也不是不合情理的。
只是此时容不得那大汉多想。
来不及反应,红拳上脸,大汉没有躲开,生生地被打飞出去,撞上墙壁。
挨上这么一拳,飞出几桌的距离,撞上墙壁,大汉不死也活不久了。
坐在大汉旁边的手下却突然大笑起来,他从桌旁拾起那柄剑,慢慢踱步往门口走。
掌柜没有拉住他。
也许所有人都以为他那一拳生效了,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一拳的份量,只用了七分力。可就算那七分力打在墙上,墙壁也会破个打洞。而那大汉脸上却无半点伤痕。
大汉低声冷哼,接剑起身,道:“这一拳总算是打得我酒醒了。”
掌柜笑不出来:“清醒总是比醉时好些。”
大汉道:“清醒了便要杀你。”
说罢,长剑出鞘,一个箭步向前,俯冲,速度好快,快得惊人。只听得一声巨响,犹如山崩地裂之势压倒而来,掌柜来不及闪躲。一剑下去,连酒馆地面都裂开一道缝,这条裂缝一直延伸到柜台边上。
地上血肉模糊,这掌柜看来是不活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出声。
随后,不知道是谁先大喊一声:“鬼眼老七,他是鬼眼老七,武神榜榜上有名,鬼眼一刀,开山裂地,天下恐怕没几个人能接他一刀。”
众人无不惊讶,这里远离长安皇城,绝不是武神榜高手该来的地方,而鬼眼老七却恰恰出现在此。
飘渺无痕看着水杯冷冷道:“那边的,你可以杀人,但如此动静,这墙上的灰都落我碗里了。现在掌柜的死了,你去给我倒一杯水来。”
鬼眼老七大笑:“听见没?倒水,他让我倒水。我看还是给他倒血比较好。”
飘渺无痕道:“我一向只喝水,不喝别人的血。”
老七大笑,他笑得站不住脚,直拍身边随从:“你自然喝不到别人的血,血是你自……”
己字还没说出口,剑光一闪,喉咙一凉,他竟说不出话来。
飘渺无痕显身,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影飞快,在场的无人看清,只觉得微风吹过,如同杨柳扶风,轻柔却有一丝寒意,看不出一点力量,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长剑入咽喉。嗜血封喉,拔剑时,喉部竟不留一滴血。
那随从还在笑,太快了,来得太快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鬼眼老七一瞬间死去,他的笑意未减。这一剑,命中的瞬间他便已经死亡,还来不及看清对手,就这样笑着死去。
飘渺无痕面无表情道:“你,还笑吗?”
那随从跪地,连磕三个响头,头撞破才敢抬起,他语无伦次,哆嗦着道:“大侠饶命,小的给您做牛做马,求您万万别杀小的。”
飘渺无痕道:“掌柜的死了。”
那随从又是三个响头:“不关小的事,是他,人是他杀的,我和掌柜的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
飘渺无痕道:“你先暂当掌柜,给大伙倒酒吧!”
随从受宠若惊,他不敢多想,连磕了三个响头:“您让我当牛当马都愿意。”
飘渺无痕掏出钱袋:“这是我身上最后一点钱了,你看看够不够,给我来碗水,再给掌柜安葬了吧!”
随从哪敢接钱。
无痕道:“若是没有手接,你便把自己手砍断吧!”
随从连滚带爬地接钱,谢过后,便冲进厨房。
等满满的一碗水倒出来后,飘渺无痕已经走了。
后来传闻这塞北客栈再没有出现过杀人的事件,这新掌柜倒也安分,老老实实地当了一辈子掌柜,还给后人讲述那一段不平凡的经历。
武神榜刷新,飘渺无痕,一个新的名字出现在武神榜中,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也没有打听出他的背景。许多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听说他是一个淡蓝布衣,束发长剑的人。
也便是此人的出现开始,君红羽的故事逐渐为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