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舞一言不发的收拾着桌子,心情十分低落。这个让她心疼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迈出这个坎,虽然她知道他会慢慢遗忘。
遗忘,多美的一个词啊。人的一生太短,好的,坏的都抵不过时间的流逝,终将会成为历程,碾碎在尘埃。
楚越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情绪明显不佳的老板,犹豫着要不要安慰安慰她。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乖乖待着,等待她开口。
“你没什么想问的?”楚越安静的让许舞有点不适应。
一手撑头,微微侧过身体,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停下手上的动作,许舞心中烦闷,想找个缺口,却不知道它在哪。烦躁的抓抓头发,顺着吧台来回渡了几次,怒道:“我知道?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们都认为我什么都该知道,任何事情都能办到是不是?”仿佛吹爆的气球,爆炸的瞬间让自己粉身碎骨的同时也伤害了身边的人,然而那瞬间过去,剩下的只有无奈的和不被人注意的碎屑。
“我也只是个人啊。。。”垂着头,声音轻的只能自己听见。
楚越无奈,这个人啊,干嘛这么逼自己呢。起身走到许舞身边,轻轻拥住她,叹口气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个人。”所以我什么都不问,等你告诉我。
楚越身上清新的味道仿佛能安定人心,许舞烦躁的心情平静了不少。
推开楚越,微微羞赧,许舞看着吧台上的杯子说:“谢谢。”
呵,害羞了啊。楚越心情很好的在对面坐下,开口:“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许舞正色,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没回答许舞的问题,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有趣的事,楚越揶揄:“你知道吴承宗喜欢你吧。”
“。。。”
“你是因为知道他喜欢所以才终止领养的吧。”
许舞呆愣,不可否认,她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知道,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天许舞无意中看到吴承宗看她的眼神,虽然一瞬间就被他隐藏了,但那里面的温柔宠溺绝还是被她看到了。她没有喜欢过人,但她活了那么多年,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了什么。自那以后,许舞比以往更加留意吴承宗,直到她发现吴承宗看着她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才下定决心离开。
“是的,我早就知道。”许舞长吁一口气,感觉自见到吴承宗起后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怪不得人们常说发泄是最好的解压,果然说出来轻松多了。
“为什么不让他忘记,”想到当初许舞对自己的做法,楚越有点委屈,果然自己带大的就是不一样啊,低声呢喃,“就像当初你对我的那样。”
“我不能。”不管是许舞还是张梓桐,她都不能让吴承宗遗忘。
两人本就聪明,遇事也通透,有些事说一二便能知八九。她没说不想而说不能,就表示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办不到。
知晓这个,楚越也不再纠结原因,只是对许舞的回答很好奇。
“还有一点我很好奇,这张梓桐到底是生是死。”
“我不知道,不过要是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活着。”根据吴承宗所说,张梓桐必定还活着,只是不能见他而已。
楚越想起张梓桐对于星辰的解释,【再深一点,有一个叫司命的家族,他们认为每个人一出生就拥有属于他自己的星辰,他们的命理就是星辰运行的轨迹。这些人善于观星推命,资质极高的人甚至能看到星辰运行的轨迹。】心中有了点头绪,“她是司命家族的人。”
许舞点头,“她是司命张氏家族的直系继承人。”
“吴承宗说他曾经死过,那。。。”楚越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一个人怎么能让另一个人死而复生呐。可一想到吴承宗的情况,又觉得这个想法并没有错。而且司命这个家族好像在哪见到过。。。
许舞的话打断了楚越的思绪,并且肯定了他的想法。
“就是你想的那样,张梓桐她。。。逆天改命了。”
楚越感到有个天雷在脑中炸开,逆天改命,太不可思议了吧。想到许舞,记起这几天的经历,又释怀了。
“你知道司命张家吗?”许舞问。
“司命张家”一直让楚越觉得耳熟,好像在哪见过,在哪见过呢?
“数千年前,一个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测命张先生,他只凭自己喜好给人测命。在给人测命之前都会抬头看一下天,好似在向天神请示。这位张先生不提前事,只说以后,甚至能告知其寿寝年岁,原因。一开始村民们都不信,觉得他胡编乱造,但他说的近几天的事情全成真的。后来村民们全去找张先生,然而这位张先生消失了,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张先生又先后去了很多地方,无一不引起轰动。人们认定他是神人,再根据他测命的习惯,认为他是文昌星神君下凡,因此称他为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