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青铜令牌,比苏曼初的手掌还大了些许,颜色有些老旧,与她白皙的手成了鲜明的对比,上面用篆书雕刻了“玄门宗”三个字,并饰以繁复的暗纹,通身古朴,一看就知来头不小。
正是小偷随手给她的那个东西。
之前搭讪的男子都忍不住“咦”了一声,凑过头来看,苏曼初一巴掌拨开他脑袋,面无表情,越发显得她不为所动。
玄门宗的弟子见此物,无不讶异,就是魏孤云都一脸难以置信,“玄门宗的令牌怎么会在姑娘手上?”
玄门宗的弟子除了魏孤云,纷纷好奇着令牌的来历,同时也好奇苏曼初的真正实力。
江湖中,每个门派的令牌作为多用,为了保密,向来不是轻易能见到,一般令牌还只有高层才有,但如果是掌门亲信的话,要一块令牌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不管玄门宗弟子如何好奇,心里如何腹诽,在外人面前是绝不会露馅,
魏孤云检查了下衣服,果然找不到自己贴身随带的令牌,便肯定苏曼初手上拿的正是他丢失的。
苏曼初左手拿信,右手拿令牌,淡定道:“和这封信一起拿的。”
“你是说那小偷还顺手偷了我们?”周谦茗几乎是喊了出来。虽然他是用反问的语气,但却完全都不需要苏曼初回答的肯定。
“不然呢?”苏曼初反问道。
“那你究竟是何时拿到的?”周谦茗问出了所有人的想问的话。
苏曼初淡漠道:“他自己硬塞给我。”
众人瞠目结舌,哪有小偷赶着还东西的。
苏曼初懒得解释其中缘由,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道:“打赌的话是我赢了。”
“可是他还是跑了。”程苓一脸不服气。
“这我可管不着,我只答应帮你们找出来,可没答应帮你们捉住他。”
这是大实话,苏曼初并不理亏,所以程苓即使不甘愿也没法反驳,只是有些不爽地撇过头。
魏孤云回道:“绝无反悔之意,姑娘放心。”
叶昭瑛见程苓一脸不愿,只好也回道:“我们也是如此。”
“不过我玄门宗有要事在身,不会在京城久留,姑娘若是眼下想不出要求,日后可以到江南来找我。”
“青霞派说话算数,只要我们能做到,必定不会推辞。”
苏曼初准确地抓到一个词,“江南”。
江南可是不太平啊,知州府可是频频往京城搬救兵,但仍然没什么起色。莫非这些人也是如此?
苏曼初越琢磨就越发现,前身对江湖上的事所知太少,根本一点帮助都没有。她最后还是没问出来,也没想出什么要求,只好让他们先欠着,拿别的东西抵押。
魏孤云翻出一把裹了兽皮的小刀递给她,惹得玄门宗其他弟子惊呼一声,他瞪了一眼才闭嘴。他收拾完他们,转头看向苏曼初:“这刀精致小巧,倒适合姑娘防身用,给姑娘做抵押吧。”
苏曼初翻来覆去地摸着鞘,轻轻抽出,剑身一闪,煞是惹眼,引得银狐都忍不住哼唧两声。
她不禁夸赞道:“真是好物。”
程苓不屑道:“一群大男人用的东西有什么好。”她随手扔了样东西过来,喊到:“接着。”
苏曼初连忙伸手接过一看,竟是青霞派的令牌!要知道,非本门派的人,一般是拿不到。
“怎么样?”程苓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