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乱葬岗,昊羽拉着白如雪,游历沧州,两人形影不离,感情极速升温,像是热恋中的道侣,足迹遍布每一座仙山秀水。
沧州东土,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山林覆盖,鸟语花香,奇山秀水随处可见,壮丽山河乏味可陈,人烟稀少,在这片缺乏源气的原始世界,有的只是不曾听闻过的奇丽风景。
“如雪,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要不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盖座小木屋,然后生一大堆孩子,安度余生。”摘下一朵鲜红欲滴的小花,送给白如雪,昊羽幸福的说道,神情温和。
“一切都听羽儿的,不过什么是生孩子呀,好玩吗?”扑闪着大眼睛,淡金色的眸子纯洁无暇,白如雪注视着昊羽,疑惑道。
老脸一红,做出严肃的样子,昊羽正要开口,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匆匆找了一个借口让白如雪原地等他,脚下神力蒸腾,昊羽向一处密林飞去。
眉心璀璨光华闪烁,识海深处,一道神魂烙印铭刻,如同跗骨之蛆,随着昊羽神识的恢复,威严老者留下的神魂烙印也随之发生了异变。
每隔一段时间,神魂烙印就会汲取昊羽的金色识海,不可阻挡,神识被生生剥夺,这是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人绝望,绕是历经过永恒世界的昊羽,也要满头冷汗,痛到嘴唇打颤。
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不是一瞬,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像是脱水,昊羽终于摆脱了这生不如死的折磨。
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葬天经,神魔道图,禁忌术法,甚至有一次神魂烙印发作,昊羽直接轰碎头颅,亦是无用,克制抹杀识海的冲动,代价是一次又一次陷入痛苦的绝望。
漠然计算,距离威严老者所说的半年之期还有一月,期间昊羽也不是无所作为,束手待毙。
同白如雪一起,昊羽游历天下,寻访奇珍异果,到是有些所得,不过对于神魂烙印来说毫无作用,近乎绝望。
未曾告诉白如雪,昊羽一个人静静承受这份痛苦,数月的时间一晃而过,老者的半年之期像是一把闸刀,横在昊羽头顶,随时都会斩下,他已经做了决定。
最后的几天便离开白如雪,不想牵连于她,至于最后这一个月的岁月,便在欢声与快乐中渡过,和白如雪在一起,昊羽的心空前宁静,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
禁忌术法运转,昊羽身体恢复如常,像是没事人一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脚下神力蒸腾,飞向白如雪等待的地方。
“羽儿你终于回来了,最近你总是神神秘秘的,该不会是给我准备惊喜吧。”白如雪看着昊羽,有些娇嗔的说道,淡金色眸子一眨一眨,煞是可爱。
面色如常,昊羽咧嘴一笑,道:“居然被你猜到了,奖励如雪一个吻好不好。”言语间,昊羽坏笑着走到白如雪身旁。
“才不呢,羽儿最坏了,再也不理你了。”佯装生气,白如雪神情委屈,转过头去,不易察觉。一抹狡黠的微笑勾勒嘴角。
无奈抚头,看到白如雪这幅样子,昊羽只得妥协:“好好好,不让如雪吻我了行不行,我来吻如雪好了。”
言语未尽,昊羽右手揽过白如雪腰肢,柔软温暖,俯身将嘴唇印了下去,不顾白如雪象征性的挣扎,舌尖打开皓齿,与令一条滑嫩湿润的红舌纠缠在一起。
悄然无声,昊羽左手攀上玉峰,怀抱白如雪,眷恋不舍的离开香唇,四目相对,轻声开口:“如雪,我们要个孩子吧。”
玉容绯红,白如雪羞涩的低下了头,却恰巧看到昊羽的左手不安份的在傲然玉峰上肆意揉捏,娇嗔低语,微不可闻:“一切都听羽儿的,如雪也想要个孩子。”
咧嘴一笑,昊羽腰间光华闪烁,空间气息弥漫,一座清雅的阁楼凭空显现。
未曾分说,直接将俯身吻了下去,舌尖纠缠,像是世间最甜蜜的毒药,醉人心弦,左手恋恋不舍的从傲然玉峰离开,抱起白如雪,昊羽径直走进阁楼。
足足折腾了大半天,在这寂静的原始森林,淡雅阁楼成为最美的风景,从阁楼走去,昊羽神情淡然,始终挂着微笑,面上那始终缠绕的雾霾也不知所综。
在昊羽身后,白如雪面色绯红,乖巧的跟着昊羽,淡金色眸子扑闪,洋溢着幸福的味道,神情温和,莫名情愫缭绕。
拉过白如雪玉手,昊羽望着天空,怔怔出神,突然低头,深情的注视着白如雪,四目相对,开口问道:“如雪,若是有一天,是若是,我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神情紧张,白如雪捂住昊羽嘴唇,不让他在说下去,道:“不会的,我会保护羽儿的,羽儿永远不会离开如雪,对吗?”
望着白如雪期盼希冀的眸子,喉咙有些苦涩,昊羽多么想坚定的回答是,可是他不能,也不会欺骗白如雪,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未曾言语,昊羽低头吻了下去。
舌尖纠缠,深情的注视着对方,昊羽抱起白如雪,再次迈步,走进淡雅阁楼。
夜幕降临,一轮皎月冉冉升起,圆若玉盘,洒落银色月辉,映衬着浩瀚星空,瑰丽迷人,不同其他,这里的月愈是圆润,星辰便愈加闪耀,星芒月辉,共同点缀出最美的画卷。
注视着白如雪沉沉睡去,起身登上阁楼顶层,搬来一把椅子,昊羽注视着浩瀚星空,像是痴了,怔怔出神。
“终于有了活着的意义,却发现生命已不属于自己。”璀璨星辰闪耀,无垠星空,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勾勒出梦幻弧线。“或许现在就该走了,最后的清醒,我不想沦陷在爱情的沼泽,我怕我脱不了身,放不下她,就此离去,留给她未知的念想,这是最好的结果。”
脚下神力蒸腾,黑夜之下,一道金色虹光划破天际,追随流星的步伐,照亮天地,这是希望的光芒,留给人儿最后的念想。
未曾回头,昊羽害怕舍不得离去,再也做不出抉择的勇气,他不想在她面前死去,唯有离开,留下一份念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至于孤独与死亡,就让自己承受就好。
不知何时已然悠悠醒来,又或者从未睡着,白如雪登临阁楼顶层,仰望星空,注视着那划破天际,一前一后的两道流星,淡金色眸子水雾弥漫,一行清泪自面颊滴落。
离开沧州东土,昊羽径直向一座城池走去,直奔酒肆,唯有买醉能让他心灵稍安,落坐木椅,美酒好肉刚刚上桌,未能如愿,一声狗叫打破昊羽心头的郁结。
“汪!好小子居然跑这么选,畏罪潜逃,害得本龙找了这么久。”街市繁华,一条足有狮子大小的大黄狗穿行其中,走向昊羽。
动物成精,狗吐人言,在这座凡人的城池,所见路人瞠目结舌,仓皇而逃,没多长时间,这条街上已空无一人,包括昊羽所在酒肆的老板和伙计,畏惧大黄狗,全都拔腿逃离此地。
神情恍惚,昊羽盯着大黄狗,心头愤懑,不耐烦道:“又是你这条死狗,上次被揍了还嫌不够,非要给我送顿狗肉不成。”
没想到昊羽这么直接,铜铃大眼不可思议,而后愤怒,呲牙咧嘴,张开血盆大口,大黄狗脚踩神秘道纹,扑杀昊羽。
毫不示弱,金色神力滔天,直接倾注于肉身之上,气血翻涌,状若蛟龙,昊羽直接近身攻伐,以拳掌搏杀大黄狗。
“当当当当……!”
恍若黄吕钟鸣,昊羽抡动手掌,拍击黄狗头颅,发泄心中愤懑,全力出手,金色神焰充斥肉身,恐怖绝伦,指掌晶莹,辅之金色神焰,击打在大黄狗蹭亮的皮毛上,像是打铁,擦出绚烂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