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小曲踏出王家大门，与人挥别，更是道谢连连。她揣着奇怪的心思坐上了船，隐隐中会有点儿不舍在其中。
回了开封，这一切都是那样熟悉，但一切都有了变数。坏事一桩接着一桩而来。
小曲再次见到秦妈的时候是在街市上，她在卖菜。当小曲兴高采烈地跑到秦妈面前的时候，她的脸上却是沉郁以及苦着笑。“小曲儿，你总算是回来了。”这是相逢时秦妈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秦妈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孩子，受苦了。”
“我没事的。身体好了，我就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在也只有我们俩了。”
只有我们俩...秦妈道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曲瞥见这摆的一地的瓜果蔬菜狐疑了，“秦妈，你怎么在街上卖菜？不是该待在戏班吗？”
面对小曲的疑惑，秦妈片刻蹙眉，气氛一刹又沉闷了，“小曲儿啊，一言难尽...”
秦妈告诉她，在半个月前青柳戏班毁尽在一场大火，至今未知原因，是他人纵火还是意外。那日多人不幸遇害，班主回了老家。得到包青天的照料现在秦妈住在开封府的别院里。人家对你好，但总不能白吃白住了，秦妈也就出来卖菜，多多少少能维持些生计。
小曲楞地后退二步，着实是被吓到了。她仅仅只是离开了一个月竟会发生此等悲事。
“怎么会这样？”眼眶银光泛起欲滴，紧紧抓着秦妈的手。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现在没了怎会不痛心。
“这事儿开封府还在查，现在得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以后，小曲，你同我一起卖菜。我们还得报答开封府。”
之后小曲随着秦妈一同住进了开封府的别院。
此后几天非无常，就是漫天秋雨整日下不停。这几日的雨下地似又添新愁。
这下雨天菜是不好卖，人只得留在屋里头发荒。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没意思了。从前在戏班虽忙活，弄不好还会被班主责罚，但那时候的日子是非常充实的。以前想逃出那的牢笼，可如今解脱了，自己又得到了什么？不过，命运总爱戏弄人。
小曲单影独坐在门槛上，手支撑着下巴颏，而然呆呆地望着檐角滴落的雨水珠，自从回开封以后，心底空落落的，成天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做事也心不在焉，秦妈常常提醒她出神了。
秋风袭袭一过，凉意浸透全身。仰视房檐角绵延而下的雨，断了又续，如同晶莹珠帘，亦似牵丝成线。
消无声息，或许只是小曲太不在意周遭。易烊千玺走近她身，“小曲，小曲姑娘？”叫了多声才应上。
“易捕头。”小曲尴尬着低头挠挠脑袋，打了招呼。“易捕头今日也无事吗？”
“算是吧，方才在下去了趟街市买了肉包子，想着也就给你和秦妈多买了几个。”易烊千玺客气地双手地上装着肉包的纸袋，即便小曲再三推辞，最后还是诚然接受了。
送完东西易烊千玺转身欲是要走了，却被小曲一声唤了回来，扭过头见她紧咬着嘴唇，蹙起的秀眉。“小曲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王...王捕头什么时候回来？”半把个月了，她经常想要问，可终归是不好意思开这口。
听她所言，见她其面。易烊千玺不得猜想到，岂非是...“你在等小凯？小曲姑娘，实不相瞒吧。其实小凯他...他回不来了。”
小曲脸上的惊诧不言而喻，手差点松开掉落纸袋。她赶忙而又问道，“怎么？回不来了...”
“他的爹娘不放他，你也知道我们做捕快的随时会有生命危险。小凯的爹娘实在放心不下他...在你回来前两天他有给我书信。在这里，小凯的房间早就收拾而空了。见小曲姑娘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上小凯了？”
小曲眼神一闪躲并无回答他，“喜欢...”她只是垂眼嘟囔自言了句，又抬眸对着易烊千玺道然：“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她茫然了，瞳眸似烟雾那般的惆怅。
后来易烊千玺只给她留了一句‘好好想想吧，你终会明白的’就离开了。
...
易烊千玺走后，小曲越想那是越乱，她打算缓解下心情，从而向人借了笔墨纸砚来练起字。
学上王俊凯教她那样将纸平平摊开。小曲顺着回忆，轻蘸笔墨，一纸上晕开一字。却掷下墨笔，想起一人眉眼。窗外秋雨尚未休，数数雨声被葬在这天地一色间。须臾间又是谁的心声被骤雨深深埋葬。
秦妈端着茶水走进她房。这小曲儿丫头什么时候会这些文墨了？以前从不见得她会啊，当初让她学逃那可是还来不及。秦妈在帘边望着她，小曲一点也没注意到。
“小曲儿你在写什么东西。”
秦妈声落，小曲竟发慌地把写过的纸收了起来藏于背后头。
“怎么了小曲儿？神神秘秘的。”
“练字呢秦妈，太丑了，以后练好了给您看，中不中？”
秦妈也只能点头以表可以，替小曲倒上一杯茶，“说来也奇怪了，谁教你写的字？”可是她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在我不能说话的期间王大哥教我的，现在我能认字了秦妈。”小曲儿冲着秦妈嫣然道，只是秦妈眼神狐疑得很，心中暗自嘀咕。自从这丫头从洛阳回来就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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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凯，你如今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吧。”
“爹，我...”
“难道你还想去开封？你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你娘生了场大病，差点就去了。如果想还想去的话，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看像你弟弟那样多好，人家栀年原本可是你的媳妇。看来，得给你再找门亲事了。”
“爹，我早就说过我不想成亲。如果您答应我不‘操劳’此事我就留下来。”当初就是因为亲事这件事更是给足了王俊凯离家的理由，现在王老头莫非又想把他逼急了不可？
可这一次这王老头心平气和许多，明白了硬来不是回事，只能把事搞地更僵了。
“小凯啊，如今你已十九了，还不想成亲呐。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小曲姑娘才这样？”
“爹...您想多了。“
她已经离开了两个星期了，怎么可能会...
......
王俊凯坐在床榻上，此刻脑子里全部都是与王老头的对话，的确是他不孝，是他对不住父母家人。
王俊凯不想像父亲那样从商而与人争虚名、争虚利，更从未想过儿女情长，所谓****会是什么样子。退一万步讲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个麻烦的问题足以让他思忖上了好几天。既然已经决定了留下来，来日方长慢慢思考。
秦妈出去后，小曲藏着身后的纸拿出来，早被捏的皱皱的。摊开纸瞅着字，小曲方能出神，自个儿窃窃道：
“是不是若无所求也就不会有所失了呢，可好似无法无所求了，因为人心终归是那么贪婪...”这半会瞥见了毛球，小曲待它如人那般与它讲话，“你说是不是，毛球。像你这样，真好。”
这猫跳上桌一直****褶皱不堪的纸张，转瞬后小家伙又钻到小曲小臂下乱蹭。
随着时间的淌过，对于逐渐改变的人心，自己的思想开始变得模糊，会感觉越来越不认识自己。又似残宵犹得梦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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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初歇，天即便是还阴翳着，小曲同着秦妈，二人收拾好上街市卖菜了。
一瞧见小曲来了，鱼贩张地乐呵呵地奔了过去，见到了小曲后满面的欢喜，从篓里抓出新鲜的鱼。“小曲姑娘，你们总算是来了。不然这鱼快卖光了。我给你留了两条大的。”
“那真是太感谢张大哥了。”鱼的外表滑溜溜，小曲差点是抓不住它，“瞧这鱼真是灵活了。”
和往常一样会隔天会向张地买鱼，但如今不同了，如今是为开封府办事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