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在颜沁那没待多会回了戏班,见一大波人在拾掇东西,一问才知大伙儿要去开封最南头的一个村儿里表演,好在小曲回来的及时,要是被班主发现私自跑出去麻烦可大。
在檐廊撞见从房里走出的阿词,瞧她手上还拎着一个碎花包袱,跟个要出远门似的。“阿词,你怎么还拎了另外一个包袱啊?”
“里面衣服,怕是下雨好有件换的衣衫,我也可以借你啊。”回应小曲的疑惑,阿词打开包袱亮在她面前,确实是几件衣裳层叠。
想罢,小曲觉得阿词想得甚为周道,对则是她连连夸赞着。
...
去时路途稍些的遥远,听闻进村的那条路特别窄小,马车并然是通不过,数十人只得徒步而行。究竟是现在这种天气了,烈日当头谁吃得消。路才走上一半几个人吆喝着要去树荫底下休息片刻。也罢,有几人还是能坚持住的,听从大伙儿的便停脚驻足。
小曲壶中的水已饮尽,口干舌燥的她望见树林那头有一条小溪,溪水尽是凉意可解渴。与他人说后独自一人去溪边灌水喝。
这派山与水相衬的景美不胜收,站在山脚下溪流为畔清凉许多。故而小曲想在此地多停留小会儿。
窸窸窣窣,草动的声音,似有人过来,小曲固然认为那是同行伙伴,转过身却是不明人物闯进视线,衣衫端庄,大概是个出于府中公子哥。
这下也奇怪的是,一个公子哥怎单独一人在这闲逛。小曲正异眼瞅他时,这个男人开始朝她打招呼了。
“姑娘为何单影在此,不怕有危险?”男人开起手中的扇,看眼周遭凑近小曲身旁问。
敢情是面前的这名男子是自来熟,让小曲格外不自在,“你不也一个人?”
男人折着扇露抹淡笑,却含深意,“我是男人,怕什么,倒是你...”
未曾与此人相识,口气像极了熟人间的对话,惹地小曲别扭得很。王俊凯说她多管闲事,现在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乃无奇不有。“那还真是多谢公子关心了,我事情多不奉陪了。”
“我同姑娘你萍水相逢算是缘分,语气为何如此冲?”
“那我向你道歉,我要去找我朋友了,告辞。”
“恐怕你朋友已经不在了,而你也会消失了。”
听他一番,小曲停止了脚步转过身看他,“什么意思?”从一开始说话就怪异,那此话就更为的不解。
男人一个字儿也没回应,迅速上前将小曲脖颈上手一刃,昏厥过去,把她五花大绑起来倒在地上。
正时,阿词从树林里走出来,紧抱着那个碎花包袱,整个人颤颤巍巍快站不稳,手扶上一棵树。“黎江成,我...我可以离开了吗?”那样的语气竟是如此卑微,卑微的不像话。
那所谓的去村落演出纯属是阿词凭空捏造的,演的一出好戏。完全为的是引得她们出来从而入黎江成的虎口。
尚未完全昏迷的小曲见着害她们的竟然是身边亲近的人,心寒至极,曾多次打消怀疑阿词的念头。最能伤害你的必定是你亲近你的人,这句话像是给她打了一记的耳光。
阿词无法正视小曲幽恨的瞳眸,固然她是迫不得已才被黎江成利用的,做这些昧着良心的事情。阿词悠悠走到小曲跟前蹲下身对她说上一句,“小曲,对不起,是我...出卖了你们。”
“不,阿词,你出卖的不是我们,卖的是你自己的灵魂。”说完这句话小曲当真的昏迷了过去。
阿词站立起欲要走。黎江成彼时遂应阿词,只要把她们都引出来得以放她离开开封,去外地求生。
只是阿词万万也不会料想到自己也被卖了。
当小曲再次醒来,依旧的昏昏沉沉视线模糊,而然被颠簸的马车摇晃得清醒,看清了身处在哪。班子里的姐妹皆被捆绑,嘴里塞了布头,沉睡昏迷了去。小曲瞥见身旁的阿词,不失些许的惊异,尽管做牛又是当了马,她还是难逃这一劫。不知道该是对她生恨还是替她可悲。
马车窗口子的帘布被晃悠起,小曲终于看到了外边的景象。山脚下的花盛放地烂漫,并着郁郁苍苍的树掠掠闪过小曲的眼前。接下来,不知会被送去哪儿,估计多舛前方虚妄。小曲蜷起自己的身,此时倍感在意留在戏班的秦妈会担忧。这几把月以来,一直处于平平静静发展的戏班总遇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而现在到底又是何人要加害于他们。想着想着便不得睡,忽地马车停了。黎江成撩拨帘子瞅了马车内一眼,唯见小曲醒着,拿掉了她口中的布头,小曲连连吐着口水。抬起眸子向黎江成骂:“看你仪表堂堂,没想到是衣冠禽兽,好好的路不走,走歪门邪道。到底居何心利用我朋友来绑架我们。”
黎江成听此笑矣,凑近小曲抬起她的下巴,挑了眉邪魅笑道:“姑娘好一个伶牙俐齿,卖给府上做小老婆应该会很有趣,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小曲即刻歪过脸朝着黎江成怒目而视。“我呸!我一定会带着姐妹出去的。”
“姑娘可别信口开河,你瞧瞧外边儿。”黎江成借着扇柄撩开帘子让小曲瞅瞅,“外面可都是我的人,你倒是想怎么逃?”
见马车外站着两排人,前面还有几车的货物。这样似乎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押运。
“...到底要往哪道儿去?”
小曲身子微一颤,似意识此时她们入了虎口难逃脱。气地骂不出声,小曲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仍怒视黎江成。这可知道愈是激怒了小曲,黎江成越发的高兴了,连连大笑几声,合扇用了扇子的木柄敲打了小曲的肩多下,“姑娘,你们戏班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你们现在在那村头表演呢,谁在意?在下倒是觉得你被卖到哪都比你们那戏班子的鸟笼强,保你个丰衣足食。这样看来,哦,你还得感谢我才是。你说是不是?”黎江成就是一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
“你个..唔唔唔!”黎江成固然没给她骂出口的机会,那块破布头又被塞了回去,气胀地小曲脸通红。
看小曲这般那黎江成更是的猖狂,手拍打了忽她的脸,蓦地附耳上来,“最好,给我安静点...这可决定你接下来会被送到哪...”
黎江成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晰,那是他出了马车,促地小曲愁焦的眉愈发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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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向晚多时,新月已当头,却迟迟未见她们归来,秦妈在堂内急躁着来回走动,额下愁眉不展。
“就算是路程远了那么一点,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秦妈走到班主面前提及是否要去报官,失踪了几个大活人可不是件小事儿。
“再等半会看看再说。”老班主显得格外是镇定的多。他想罢,几个年轻小姑娘一道儿看到好玩稀奇玩意都会停个会去瞅它一瞅,耽误了点时间也不是没可能。
戏班其余的人都回屋休息了,只有秦妈还站着门口等,只是等了一宿都未见得她们回来。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天微亮秦妈跑去了开封府报案。
...
“王大哥,这不是戏班子里的秦妈?”站一旁,其中有个捕头见着稍些熟的人打了个哈气向王俊凯道,“这么一大早的来击鼓,还没睡好觉。”一连串的怨惹的王俊凯皱起眉来,朝他一瞥那人便收住了嘴。
这秦妈怎么一个人来报案,难不成是他们戏班子里有人出事了?王俊凯瞧了眼秦妈,略略猜疑。
包拯堂木一惊,问道:“秦妈,又是你,为何一大清早就前来?”因经历了上回的事情,包拯也是对他们青柳戏班的人印象至为深刻。
“回包大人,昨日午时,我们青柳戏班几位姑娘前去和溪村表演,从昨日到现在都未见得回来。所以老身自觉她们是遇上了什么不测,还请包大人明察。”秦妈捏着拳头,慌乱极了。
……
多名捕快去和溪查问未果,且村民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戏班来表演。一问皆为同一个答案。王俊凯等人只得先回来回报包拯。再找下去也没什么线索。
“那这事太为蹊跷,一方消失不见,一方却从未听说有此事。秦妈,是不是你弄错了地儿?”
“真真确确是那个村。”
包拯又问:“这个活是谁给接过来的?”
“我们班子的姑娘,阿词。”秦妈便是遂应。
阿词?听此,王俊凯倒是觉得有了一点头绪,这个阿词一直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