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都是些废物!”坐在阴影中的那个人猛捶身边的墙壁,致使整个房间都颤抖了起来。
“您的话可不能这么说,整个北方的半神可不止十几个而已,现在您看到的败果完全都是那帮乌合之众搞出来的,我们才是主力,我们也是不会失败的!”站在他身边的一道干瘦的人影说道。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有些厌烦了,能快点解决他们吗?”阴影中的人似乎平静下来了,问向之前和他搭话的那家伙。
“这个当然可以,只要您的诺言还在。”干瘦的人影留下了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那深藏在阴影中的身影这时却突然冷笑起来。
“你们太天真了,真以为叛逆神是这么好拿下的吗?如果他那么好拿下的话,那么我还用放出这么巨大的悬赏吗?”阴影遁入了地底,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了散不去的冷笑之声。
。。。。。。
“混蛋!我要让你生不如死!”那个狼狈的黑衣男拖着昏迷不醒的容刃向通道的尽头走去,嘴里还不住地咒骂着。他并不知道这通道没有出口,他只知道这是容刃建立的通道。之前他是通过精准的预判才偷袭得手的,要不然他也是被容刃虐杀的料。
“混球!”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刘曳桐的喊声,顿时惊出了他的一身冷汗。
“可恶!来的这么快!”黑衣男本就不擅长运动,拖着一个容刃更是费力。但他是绝不会舍弃容刃的,容刃不仅是他成神的希望,更是他威胁刘曳桐的本钱。可是当他费力地翻过一座土堆时他才发现,面前是水泥浇筑的地基,根本没有去路!
“混蛋!”黑衣男一脚踢在了水泥上,用着非常阴毒的词汇咒骂着。他有那个能力炸开水泥,但是在这狭窄的通道里使用他的爆炎之剑只是自掘坟墓。一旦这里发生爆炸,他就会被沙土活埋,永无翻身之日。就算他咒骂这不长眼的水泥,他也是非常小声的,要不然惊醒了容刃,他还是要死。
“咔擦咔擦咔擦。”异样的咀嚼声从脚下传来,黑衣男连忙向下方看去,发现一只椭圆的白色生物正用它那双黑色的小眼睛瞪着他,嘴里面还嚼着几块水泥。
“什么鬼东西?!”他抬脚就踢了过去,但是他没有一脚踢飞那玩意的快感,反而感觉到了从脚底传来的钻心之痛。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不用脑袋想也能知道是那只小东西咬了他一口,而且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脚了!他的身体向后倒去,靠在了水泥之上。只见那白胖的小东西疯狂的驱动着上下颚,在他的腿上来回噬咬,甚至还可以看见从它嘴里飞溅出的口水!那口水溅到了一旁的石块上,立刻将它腐蚀出了一个深坑。这小东西不简单!黑衣男就算知道这小东西的威力,也没办法逃脱,因为他的一条腿已经进入了它的嘴里。他决定孤注一掷了,他痛苦地举起黑棍,对准那肥胖的白色身躯刺了下去。黑棍准确地贯穿了它,连带着刺中了他已经废掉的腿。
“呼!”他长出了一口气,但是那可怕的“咔擦”声音突然从他的肩膀上响起。他惊恐地偏头看向肩膀,发现还有一只白白胖胖的椭圆生物停在他的肩膀上,那双黑色的小眼睛正好与他惊慌失措的眼珠对上。随即它脑袋一沉,猛地从黑衣男的肩上跃起,直扑他的脸颊!
黑衣男胡乱舞动手臂想把这可怕的小东西挡下,但是它在空中转变了目标,啃上了他的手臂。它不顾黑衣男疯狂的动作,死死地咬住它口中的那一块肉,迅速地消化它,然后再去咬别的地方!
“很有趣吧。”刘曳桐略有些狼狈的身影出现在黑衣男眼前。之前的爆弹萤火威力不小,同样伤到了他,让他的速度有些下降。黑衣男看见刘曳桐来到,竟然停止了抵抗,呆呆地看着他。整个通道这时只剩下了白色生物欢快的咀嚼声,刘曳桐就那么站着与跌坐在地上的黑衣男对视良久。
“你放弃吧,你是没机会的。”刘曳桐打破了寂静,说道。
“是啊,我是没机会了,但是我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他的!”黑衣男抬起完好的那只手捶中了他自己的胸膛,随后他便失去了声息。
刘曳桐感觉到了危险,他猛地回头看向了被钉在地上的那只白色生物和黑衣男破碎的腿,还有那支黝黑的爆炎之剑。随即今天的第三场爆炸登场,距离它最近的刘曳桐顿时被破碎的杂物穿透,被炽焰还有凶暴的气浪吹飞,狠狠地撞在通道尽头的水泥墙上。但是爆炸远未结束,火炎沿着狭窄的通道扑向了容刃还有刘曳桐。但是当它就要吞掉这些无力的受害者时,容刃衣袖上那层冰蓝色的冰霜顿时倍增,迅速地化作一层球形障壁,阻挡了凶猛的火炎。
刺骨的寒意让昏迷中的容刃打了个哆嗦,让他沉重的眼皮轻快了不少。
“唔。。。。。。”容刃痛呼一声,渐渐转醒。他拨开眼前的冰霜,发现外面是杂乱的沙石。他尝试站起来,但是腿被冻住了。
“可恶。。。。。。”现在以容刃浆糊般的脑子还没办法发动反叛,这是反叛的致命缺点。它要求它的主人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而经历了爆炸冲击的容刃显然不是个头脑清醒的人。
容刃坐在原地缓了一会,为了等他的脑袋能清醒一点。他知道以他和刘曳桐的伤势很容易交代在这里,但是没有反叛的他只是个瘦弱的男孩子,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更何况他现在受了重伤,处于让人使不上力气的低温环境。
“容刃啊,其实你还是个孱弱的小孩子啊。。。。。。”容刃抬起头自言自语道。
“既然是小孩子就要依靠大人,不是吗?”蓝小柒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容刃微微一笑,再次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的前夕,他感觉到了一股暖流包裹住了他,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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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之前说错了,这新一代的叛逆神真是弱的可以。”还是那熟悉的房间,还是那熟悉的阴影,只是这里多了一个人。
“你真的不关心他吗?你这恶心的家伙。”坐在阴影中的那道身影端着一杯金黄色的液体,轻轻摇晃着它说道。这房间里多出的那个人同样躲藏在阴影里,只能模糊地看见他的脸上戴了一副沉重的眼镜。
“我为什么要关心他啊,安千灵大人?”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什么嘛,我还真以为你会关心你的儿子呢,容桦先生。”安千灵将那杯液体一饮而尽,模糊不清的话语似乎是在嘲笑这位容桦先生,也就是,容刃的父亲!
“那当然不可能。”容桦反驳了安千灵。
“他只是我的攀登更高境界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