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说“我给你们说个故事吧,原来我年轻是发生的。”为了方便叙述接下来我就用第一人称说了。
那时候我还年轻也就是个二十来岁,刚嫁给你爷爷没多久,你爷爷有个弟弟,娶了个媳妇,高高瘦瘦一个很干净的女生。嫁进来没多久就生了一个男孩,农村条件不好生孩子去不了医院只有请村里的稳婆。也怪那个她命不好那个孩子注定不是他家的吧。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我当时因为没生过孩子不让进去,好像是什么习俗吧。我就看到稳婆拿个小毯子把孩子包好了放在了一个纸箱子里。我出于好奇去看了看。这个孩子不像其他刚生的孩子一样皱皱巴巴的,他给我一种感觉是分外的可爱。粉嘟嘟的一个小人儿。也就一个慌神之间我隐约看到了他朝我笑了笑,吓了我一跳赶忙把被子盖好,放好了纸箱子就走了。等到稳婆忙完了我进去看了看,弟妹的情绪很不好,一直在哭,我看了很难过,也就劝了劝,“乖啊,看开点孩子还会再有的,你和你这个孩子这次无缘,说不定你下次再生他还会再来你家的。别太难过把身子养好。”为了安定她的情绪我就陪她闲聊了一会。
晚上小叔子回来心情也不好。但是老家的规矩是新生儿如果夭折不能在家过夜,并且没满十八岁的人是不让葬入祖坟的,可怜的孩子在当地神婆的指导下说是要扔到山里不然会祸害家里。当晚就由孩子的爸爸抱着孩子举着一个火把和其他的人一起去了一个离家比较远的一个山里,走了好久神婆指着一个因为下雨水冲的一个窟窿说“把孩子放这里面吧,把火把也一起放进去。”我心里纳闷为什么不带火把走呢?,当时看到大家都那个样子也没敢多问。随后神婆说“我们走吧不准用照明工具,不准回头,路上不要讲话。”当时天快黑了山里灰蒙蒙的,大家用了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时都已经天黑了。吃过晚饭后我和你爷爷在房间闲聊的时候就问他为什么火把不带走,为什么回来的时候不让用照明工具,为什么不让回头,不让讲话呢。然后你爷爷就告诉我,原来那个火把是有讲究的新生儿夭折后他们的灵魂会随着亮光走,他们看到火把就会跟着去了,如果把火把拿回来或者路上用照明工具的话他还会跟着回来的。至于为什么不让回头和讲话呢就是新生儿对于一切都好奇,你讲话他们也会觉得好玩跟着你,回头的时候他们会记住你的样子,会想法设法来找你。当时听你爷爷讲完后吓得一身冷汗。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也就慢慢忘记了这个事。有天小叔子不在我陪她睡觉,半夜她捅了捅我说有没有听到院子里有孩子在嬉闹的声音。我爬起来听了听,什么也没听到啊,就说“什么也没有的快睡觉吧。”可是她就是坚持院子里有孩子在玩水的声音,我拗不过她的央求就去看了看,老家院子挺大的,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回去就说大半夜哪有什么孩子快睡吧,就睡觉了。接下来的几天她老是说院子里有孩子的嬉闹声,搞得屋里人都怕怕的。后来人们受不了了就请了上次送走孩子的神婆,神婆来看了一圈什么也没说就说把你们家墙角放的那个大洗衣盆烧了吧。切记烧的时候切记要先烧点钱,不能让女的去观看。后来就你爷爷和他老爸去烧的。回来我问怎么样?你爷爷说说来也奇怪。那个洗衣盆好久没用了居然有水渍。烧的时候有小孩子哭的声音,还有血水渗出来还把他吓了一跳。以后也没人听见孩子玩水的声音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孩子不舍的投胎又自己慢慢找回来了,只是没有害人的心,小孩子贪玩就叫了几个朋友在那个洗衣盆里玩水,但是为了家里人最后还是送他去投胎了。
听完奶奶讲的这个故事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就是觉得小孩子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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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拂,残月微明。
薄欢一袭火红嫁衣眉眼弯弯的立在秦家祠堂内,看着同样大红衣袍的江秋离,抬手为他斟了一杯酒。
薄欢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示意他接下。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第一杯,敬我秦家列祖列宗。”
江秋离含笑接过酒杯,对着牌位拜了拜,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第二杯,敬我父母。”
江秋离俯身再拜,将酒一滴不剩的喝掉。
“第三杯,敬我。”
江秋离不解的挑了挑眉,却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三杯酒已敬完,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秦家的上门女婿了。”薄欢戏谑的眨眨眼睛,看着江秋离瞬间黑了一半的脸,不禁轻笑出声。
江秋离也狡黠一笑,“既然如此,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不如早点休息吧。”江秋离轻佻的笑道,话语里尽是暧昧。不待薄欢反应过来,江秋离已抱起她走向卧房。
那一夜,星光璀璨,映照着满室旖旎。
多年以后,薄欢和江秋离回忆起他们的新婚之夜时,眼角眉梢都会不自觉的漫上笑意,只是这笑中却掺着一丝苦涩。
薄欢遇见江秋离还要从她被赶出秦家说起。彼时,薄欢的父母双双过世,姨母一直不待见她,没有了父母的庇护,秦家自然容不得他。
江秋离看到薄欢时,她正缩在墙角,小小的一团,却让他的心蓦地一疼。
江秋离走过去,将她轻轻抱起,对上她微颤的眸子,柔声道:“别怕,我带你回家。”
薄欢忽然觉得很心安,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温暖的手掌将她冰冷的手包围,暖意袭来,融化了她的心。
江秋离是江城首富之子,却一点也没有富家子弟的纨绔嚣张。虽然有时候会轻佻的笑,却也只是对薄欢一人。
薄欢被江秋离带回府后,就做了他的贴身侍女。有江秋离的庇护,薄欢在江府的日子还算平静,直到长欢找上门来,薄欢平静的日子才被宣告结束。
长欢是薄欢同父异母的姐姐,自小她便不喜欢这个妹妹,父亲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薄欢,而从未在意过长欢。长欢因此恨极了这个妹妹。这次来,也不过是听说薄欢攀上了高枝,想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这么不开眼。
长欢见到江秋离的第一眼,便深深地陷进那双清冽的眸中了。长欢敛起平日的张扬,温婉的冲他笑笑,却在看到他身后的薄欢时,眼底恨意骤现。
江秋离不动声色的将薄欢护在身后,冷冷道:“薄欢现在已经不是秦家人了,秦小姐以后不要再来了。”
长欢连忙辩解道:“薄欢总归是我的妹妹,她流落在外,总会有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这次来,只是想接妹妹回去,并无恶意。”
江秋离回身附在薄欢耳畔,呢喃了几句,薄欢颊边泛上两朵红云,竟真的答应同长欢回秦家。
临走时,长欢听到江秋离温暖的声音远远飘来,却是对薄欢说的,“薄欢,等我去看你。”
长欢恨恨的盯着薄欢,丝毫不掩饰对她的恨意。转念一想,江秋离来看她,自己不是也可以常常见到他了吗?她还有机会,不是吗?
然而出乎长欢意料的是,薄欢回到秦家不过一日,江秋离的聘礼就送到了秦府。送聘礼的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告诉长欢,三日后,江秋离要来迎娶薄欢。
长欢攥紧了手指,一字一顿回道:“好,三日后,一定让她风光出嫁。”
薄欢嫁给江秋离那日,长欢一反常态,竟亲自替薄欢梳妆。挽发,描眉,涂胭脂,长欢做的滴水不漏。最后,长欢对薄欢温柔一笑,“妹妹,希望你幸福。”
薄欢深深地看了长欢一眼,浅浅开口:“那日,他对我说,出嫁自然是要从秦府。我就知道,我终于等到了我的幸福。希望姐姐是真心祝福我们。”
“自然是真心。”长欢唇边扬起大大的笑意,隐下了后半句“反正很快他就是我的了。”
薄欢的双亲生前一直希望她可以早日找到她的幸福,奈何还未等到她出嫁便去世了。江秋离知道薄欢是个孝顺的姑娘,新婚之夜,江秋离便留在了秦家,陪她祭拜父母在天之灵。
薄欢和江秋离婚后生活一直不平静。自从嫁给江秋离之后,薄欢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越发消瘦,脸色也异常苍白。江秋离给她找过许多大夫,却都不知其病因。
看着薄欢越发孱弱,江秋离决定去请御医,凭江家的地位,自是不难办成。
刚出府门,却意外的看到长欢站在合欢树下妖媚的冲他笑。
“又要去找大夫吗?没用的。”长欢云淡风轻的话,却在江秋离心中激起千层涟漪。
“你...对她做了什么?”江秋离的眸中腾起怒火,怒视着长欢。
“心疼了?其实我也没对她做什么,不过是在她的胭脂里下了毒而已。”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气,“江秋离,只要你娶我,我就给她解药。”
江秋离伸手狠狠的掐住长欢的脖子,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冷冷吐出几个字:“不可能,我只爱她。”
长欢却妖媚一笑,“你是想杀了我吗?杀了我,她也活不成。”
手指渐渐无力,江秋离松开手,看着摔在地上的长欢,半晌,才冷冷道:“三日后,我娶你,你救她。”转身回府,再未看她一眼。
微风轻拂,树影摇曳,映照着长欢妖媚的笑。很快,她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了。
长欢嫁进江府那一日,薄欢只是坐在院中的合欢树下看书。自始至终,都只是看书,眉眼淡淡,无甚表情。
回想起江秋离对她说的话,唇边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他说:“薄欢,我不爱你了。”
他说:“薄欢,我要娶长欢了。”
他说:“薄欢,你走吧。”
薄欢看着满院灯火,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唯独她一袭白衣,与这里格格不入。
是时候,该离开了吧。
薄欢合上书,起身走出府外。从今往后,自己与他再无关系。
灯火阑珊处,江秋离看着薄欢渐行渐远的背影,眼角有凉意划过,抬手抚了一下,是泪。
江秋离小心翼翼拾起薄欢刚刚合上的书,上面仿佛还残有她的余温。翻开书页,只有寥寥几个字:离人心上秋意浓。
“薄欢,抱歉,我给不了你幸福,只能让你离开了。往后的路,又要让你一个人走了。”
有风拂过,吹落了枯黄的树叶,迷离了他的眼。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