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路小白就被一阵扰人清梦的电话声吵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充满着起床气地接起了听筒,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你好,我是孟子推。”
“哦……”显然路小白并没有睡醒,意识还很混沌。
“我想和你谈谈,十一点钟你楼下的咖啡厅吧,我等你。”说完孟子推就挂断了。
路小白扔下听筒,撇了一眼敲打着八点半的时钟,身体一倒便趴在了沙发上继续睡觉,十点半左右,明媚的阳光照醒了路小白,路小白忽然一激灵,想起了刚才的电话,乖乖,赶紧打扮好了穿戴整齐,待会儿可是一场无形的PK啊。
孟子推早到了,选了室外的一张桌子,静静地坐着,其实他也没有想好一会儿该对路小白说些什么,这次约见的目的和性质他也没有非常清晰。
路小白姗姗来迟,但是坚持着缓慢的步调,这样在气场上可以扮帅扮成熟压得住,他远远看见孟子推坐在外面,示意地点了点头。
路小白落座,点了一杯蜂蜜柠檬水,两人面对面,互相寒暄了一下天气之后,便无话可说,谁也不愿意开口,各自低头喝着饮料。最后,还是孟子推忍不住了。
“路先生,其实今天冒昧地约您来,是想谈谈你,我和子楚之间的事。”
“呵呵,”路小白翘起了二郎腿,“我觉得除了子楚咱俩之间基本也没有见面的必要。我来只是想知道你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孟子推定了定神,坚定地看着路小白的眼睛,认真地说:“路先生,我想娶她。请你成全我们。”话说完,他下意识地攒了一下衣角。
路小白听了这话,立刻收敛了他一贯点儿了啷当的神态,一脸不屑地说:“你能给她什么?你这种小年轻,仗着一身热血,高举着所谓爱情的旗号来破坏别人的婚姻,你这是一时冲动,等你的热情散了,成熟了的时候,就会发现现在自己的所谓十分的幼稚,到时候你就会抛弃她。”
“我能给她你给不了的幸福。”孟子推有些激动。
“你说的是性,不是幸福。”路小白直截了当,这让谈话一下子尴尬了起来。片刻,路小白继续,“是,我们这些年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子楚没有离开我呢?我们两个非常相似,拥有相同的意识,但分属不同的性别,她了解我的喜好,而我的好恶与她相当一致,说明我们在精神上是相互依存的这也是一种爱,如今的你,二十多,年轻气盛,子楚三十多岁,都是欲望强烈的年纪,等再过十年,子楚老了,她不再需要那样激荡的生活,而你呢,还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你们会幸福?”说完路小白一阵不屑的冷笑。
“你太自私了,你留她在你身边,是因为你的习惯,不是因为爱她。你不用冠冕堂皇。”
“你想说什么?”
“您是历史老师,又叫小白,不如我们就举个真实的例子来说话,齐桓公公子小白称霸以后,身边就有三个小人,其中一个是使他以味亡国的雍巫,但是知易行难,贤臣管仲将死,提出这些小人,您一定要抛弃,他也答应了并且很快驱逐了这三个人,但是离开了做过至鲜美味‘鱼腹藏羊’的雍巫,齐桓公小白变得食不甘味,他终于忍耐不住,还是召回了他们。齐国的霸业随之日渐消退。”
“你想说王子楚于我,好比雍巫之于齐桓公?这恐怕不是很恰当吧?”路小白有点听不下去了。
“我只是想说,你和齐桓公一样,都是受不了习惯改变的人,他为此误国,你却为此要葬送掉子楚的幸福。”
路小白露出一脸不屑的笑容,看来多谈无益,路小白起身结账,甩给了孟子推最后一句话:“账我结了,你也不用客气,像你这样自己都养不活的草根小说家,还是活在梦里比较好,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让子楚自己来选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