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够了太重感情的苦,只想做个血里带风的洒脱人。
姜暮烟拿出湿巾和面巾纸,轻柔地拭去脸上的妆,一边还嘀咕着,都叫化妆师少打粉了!
姜暮烟对着镜子,给自己拍上爽肤水,一套流程下来终于是放松的柔和了面庞,终于轻松了!
还未走多远,清纯可爱的崔护士就跑了过来,闯入了她有些低沉的气场,“姜医生,你知道吗,海星集团要在乌鲁克建了环保型发电站呢!还要从海星医院派人到那里做医疗服务,也不知那里是好是坏……”说到这儿,崔护士歪头用充满好奇的眼光看着姜暮烟,姜暮烟感受到视线的灼热度也不多说,只摇摇头,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崔护士暗恼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了讲起了最近医院的八卦,类似于“某某科室医师发生医疗事故赔了多少钱”,“某某女医师又买了新的饰品特别漂亮啊”的东西,姜暮烟胡乱地听着,时不时在崔护士停顿的地方应一声,两人倒是相处的愉快。
就这样,两人磨着磨着,一路谈笑风生地就到了电梯。姜暮烟惊奇地看着现在电梯间面色冷冷的理事长,却也不发一言。姜暮烟只得无聊地盯着一层一层跳跃的数字,终于是到了自己所期待的那个,姜暮烟小心翼翼地向理事长打了个招呼,便要离开,却被理事长永略微尴尬的嗓音叫住,“明天晚上有空?”姜暮烟迟疑了几秒,“有空。”“那好,明晚八点,我请你吃晚饭。”说完,理事长先生便是一脸淡漠地越过姜暮烟先行离开。
姜暮烟愣着,丝毫未注意自己仍在电梯间,直至电梯数字已然上升才慌然按下最近一层的楼层按键,慌张逃离电梯。
姜暮烟紧抱住怀里的小皮包,想着刚刚理事长先生的邀请,这大概又是一次美好的邂逅吧?
那内心微微的酸涩,又会是什么?
她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姜暮烟并没有失约,姜暮烟拿出手机再三确认地址,终是跨进了这座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楼。
姜暮烟看着早在等待的理事长先生,任由他带领上了电梯,看着他拿出房卡刷卡进门然后褪去上衣看着还愣着的她问她为什么不进来和到底她和他谁先洗澡。
姜暮烟嗤笑一声,退后一步,站在有暖黄灯光的走廊,刚刚就应该觉得奇怪了,谁又会闲着生事请人吃饭呢?
“你怎么了?那还是我先洗吧。”说完,理事长先生便要拉了她进到房内。
无礼对待是什么样的?此刻便是吧?姜暮烟淡淡一笑,“我还差点就把理事长先生当成人看了呢!”
“哦?我以为姜医生可以这样。”理事长先生停止了动作,有些无措,但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姜暮烟用手提包砸的无法反应,末了,姜暮烟砸的累了便扔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你活得自傲与我们的本分相差太远!”
第二日,姜暮烟一上班便发现了医院的冷肃气氛,想要四处问问却被挂了彩的理事长先生叫进了办公室。
姜暮烟看着鼻青脸肿的理事长先生,并不记得自己打得有这么狠,想笑却只得强忍。
理事长先生双手相扣,搭在桌面上,看着姜暮烟,凉飕飕的语调,“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做我的女人,二就是被派去乌鲁克,为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想好回答我,就现在。”
为了惩罚姜暮烟的不配合,他倒也是有些严厉了,理事长先生有些后悔,可他刚刚建立的懊悔情绪在听见姜暮烟那一声清脆的“我愿意去乌鲁克”而全盘崩溃,“好,就是你去!现在,你给我出去!”姜暮烟也不扭捏,转身离去。而在办公室里的理事长先生一把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扫下桌面,然后闭眼努力平复呼吸。
……
徐大荣拿了来乌鲁克做医疗服务的名单,眼光细细扫去,却在一个名字上停留许久,不由得拿了去指了给柳时镇看,“这份名单上有姜暮烟啊。”看着柳时镇失神的模样感叹,“二人缘分还是未尽啊!”
柳时镇幽幽收回了四散没有焦距的视线,苦笑,“我和姜暮烟恐怕是有缘无分啊。”
柳时镇久久凝视着西边的残阳,不作言语。
姜暮烟带领自己的团队来到乌鲁克机场,等着飞机。这里的风有些大,却不是凌厉的;阳光慵懒明媚,满是惬意与温暖。
这阵休惬的时光终是被理事长先生的电话,那头的理事长先生很是惬意,“怎样?其实你完全可以配合我,这样你就可以离开炎热的乌鲁克回到韩国,继续当你的VIP主治医生。”本是信誓旦旦的理事长先生却得到了姜暮烟言辞激烈的拒绝,“不必,我在这也是挺好,请你等着,回去后我一定会给你我的辞职信!尊敬的理事长先生,到时候有你后悔的!”说完姜暮烟便忿忿地挂了电话,整理了一下被风刮开的丝巾,留下的同行之人皆是面面相觑,惊异之情溢于言表。
但这种情绪并没有持久,他们看着仍在高空轰鸣不绝的直升机皆是兴奋。
姜暮烟站在队前,看着远远走来犹如天神的男子,脸色一分一分暗淡,已然无光。
柳时镇看着前方的姜暮烟,心中仍是小小的悸动,可如今已经没了表达出来的必要。是他带队乘直升机到机场接姜暮烟等人,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柳时镇越过前方的人,大步走到队伍的前面,戴着墨镜的他看不清神色,与姜暮烟擦肩而过的瞬间,为了印证自己有缘无分的说法,柳时镇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暮烟,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