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台,越靠近里头就越懒散,他们都想:“急什么,要是出了战况前面的烽火台自然会发现,发送信号的,哪里用的了外看守。”
怀着这样的想法,士兵们都不愿意冒着风寒前去巡夜。正是因为这种消极的想法,让他们通通都走入了地狱。
韩延寿带领的突击队,黑夜的掩护下,毫不留情的拔掉了一个又一个的烽火台,过了大半夜,韩延寿终于消灭了附近的十八处烽火台,每处有守卫二十余人,共计四百多人。
韩延寿吩咐士兵将痕迹抹去,并烽火台的马厩中寻得一匹好马,
他们换上从烽火台里出来的衣服,跟着甘宁又向丹东镇进发了,此时已是下半夜。却说丹东镇第十八座烽火台外的五里之处,是烽火台守军补充物质已经将军的休息之所。
张掖副将韦貉就是此处歇息。对于烽火台的失守,他们全然不知。
忽然对面来了一批军马,灯火点得通明,漆黑的夜晚格外引人注意,这情况惊醒了守城的卫兵,朦胧中见是自家弟兄,忙问道:“对面的兄弟,这大半夜的不去巡哨,来这里做什么?”
这边的韩延寿应道:“兄弟啊!我等有紧急军情来禀报韦将军,有劳通报!”
“可……韦将军酒醉未醒呀!”卫兵有些忐然,韦貉比较粗暴,尤其是喝了酒睡去以后,不管大事小事,是对是错,只要吵醒他。绝对少不了一顿鞭子。因此,很少人愿意韦貉睡着的时候叫他。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啊!万分紧急如果耽误了,可能会掉脑袋的。”韩延寿心中暗笑,很认真的出声道。一边讲,一边已经走到了城下。
“那……好吧!”卫兵嘀咕一阵,拿定了注意,毕竟掉脑袋和挨鞭子这两样事情中,挨鞭子要轻了许多。
韩延寿感激道:“兄弟我知道有些难为你了。韦将军的脾气我也知道,要不这样吧,你把我带到将军歇息地地方,我自己进去通报。怎么说挨一顿打,总比掉脑袋强。”
卫兵心中的那一丝疑虑通通消除,有些高兴的说:“既然兄弟都这么说了,小弟还能说什么呢?快些进来吧!”
一行人进了张掖,进了府衙。来到了韦貉的卧房前。
门外的守卫见有人来找韦貉,抢先说道:“韦将军已经睡下,若没有急事和等将军醒来。要是有急事,就自己去叫,记得等会让身子健朗的人进去。不然会死人的。”
卫兵忧心说道:“兄弟,一切小心,千万不可顶撞韦将军,他打乏了。无趣了,自然就会停下来。你越反抗,他就越兴奋,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对于韩延寿地大方豪气卫兵还是非常感激的,为了让他少受些苦,卫兵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心得。
韩延寿笑了笑和周泰一起卫兵怜悯的目光下,高声叫道:“韦将军!韦将军!”
韦貉喝得醉朦胧,分不出东南西北。看不清一二三四,此时天以大黑亮,是人容易睡着一段时间。那极度想睡的情况下被人叫醒,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醉过去的韦貉。他梦中被叫醒,强打精神睁开醉眼,怒道:“他娘地,不知道老子睡觉啊!”
“韦将军。我等从南方赶来。有紧要军情禀报,请现身一见。”韩延寿很客气的说道。
“半夜三的。有什么军情可报?”韦貉闷气想到,“进来!”说着,竟伸手去拿床头上的皮鞭。
韩延寿,王莽两人走了进去,王莽“很自然”的将门给关上。
韦貉,今年四十余岁,鲜卑人生着两条秤钩眉毛,一对鼠目,腮下满地刺猬胡,原是公孙渊麾下一名小将,平日夏侯渊面前颇显本领,因而此番将留守的重任交给了他,想不会有什么差错。却想不到没有了管束的韦貉,竟如此嗜酒不理政务。
趁着喉头的一股酒气,韦貉扬起了鞭子对着走前头地王莽猛抽过去。
王莽怒眉一挑,一个箭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手刀,打他的手腕,劈掉了长鞭,另一手拍着他的肩头,猛的一压,道:“韦将军,不必动怒,南方的十八处烽火台全部敌军攻下,我军已经全军覆没。”
韦貉一个不留神,就被按倒地,狠狠的摔到地上。他没有想到这军士会这般大胆,竟先向他动起手来,后来又说出这种话来。本来脾气就不好的他,真地火了起来,喝道:“休得胡说!谎报军情,罪当斩首!来……”
韦貉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王莽一脚踏了他的胸口上,强大的力到压的他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
韩延寿满脸笑意的拔出补刀韦貉的脸上轻轻的划着,笑嘻嘻的说道:“韦将军,可认得我是何人?”
韦貉仔细看了一看,面前地人浓眉大眼,大鼻阔口,身材竟比他还高大一分,他地印象里,他的手下将士好象没有一个可以和他地身材相比。
他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是何人?”小命落对方的手上,不可一世的韦貉也成了软脚虾了。
韩延寿傲然道:“金兀术麾下大将韩延寿师爷
“啊!”韦貉一听的刘备军的人,酒也惊醒了,张口结舌,吓得一句话都讲不清楚。
直到韩延寿用刀面狠狠的拍了他两个耳瓜子,这才如梦初醒,也不及多想,张口就道:“原来是韩大英雄。小的有眼无珠,不知英雄到来,还望英雄赎罪、赎罪!”
韩延寿俯下身子将他双手扶起,歉声道:“情非得以,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将军勿怪。”
韦貉惊魂为定的看着韩延寿,明白了他的意思,纳头便拜:“见过两位将军。先前冒犯将军虎威,实该死!韦貉愿降。”
韩延寿笑道:“我军此来只想攻取张掖,不愿妄杀一兵一卒。若将军能为我军做一件事情事,非但无罪,反而有功。金帅一定会佳奖你们,不知将军是否愿意?”
韦貉当即答应道:“既以归降,愿效犬马之劳,还请大人吩咐。”
“威武郡,金城郡,安定郡,陇西郡,这四郡分别由谁统领。共有多少士兵?”
韦貉为表忠心,如实道:“威武,金城,安定,陇西分别由曹豹,曹岑,夏侯杰、吴天四人统领,大部分士兵都被调去前线了,这四个地方地兵力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其中曹豹,夏侯杰是下的好友,下有信心劝降他们。”
韩延寿依照庞统的吩咐。将附近所有的士兵全部聚集起来,说有紧急军情相商,殆命者,杀无赦。
韦貉是老大。说话本就无人敢违抗,何况先前确实来了一队报军情的士兵,众人并任何怀疑,就来到了府衙前的广场上。
韦貉这才把实情向大家宣布,并传令所有人都缴械投降。大家听得北地郡已失,韦貉已降,早已失去斗志。谁还敢不听从,全都放下武器。脱下盔甲,任凭韩延寿等人摆布。
金兀术让韩延寿提韦貉北上去骗开威武、带方地城墙,以快的速度控制住威武,金城两军
随后,韩延寿就兵分两队,一小队精锐士兵换上曹操军的盔甲,韦貉的带领下赶往威武郡。后头的两万九千余人马远处尾随。
威武郡是由督位曹豹打理一切。而韦貉恰好是曹豹的朋友,韦貉的提议下。韩延寿同意他的建议,让他一人入城劝降。
韩延寿并不担心韦貉会耍花样,根据探马地消息,辽东郡内的士兵确实不到一千人。而他却有三万战士,要是强攻的话,他绝对有自信半个时辰内攻下威武军。韦貉也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这一点,因此,他要想活命,只有乖乖的听话。
韦貉马不停蹄赶到了威武郡,求见曹豹。曹豹此刻根本就不知道北地郡已失,他和韦貉臭味相投,相交莫逆,就差没有结拜了。此刻听说韦貉到此,老友相见,分外高兴。心想:“韦貉于分别才不过十日,如今不速而至,不知有什么事情。”
韦貉走进了议事厅,笑容可掬地走了上来,“曹大哥,小弟此有礼了。”
曹豹起身而迎,见韦貉的笑容就知道他有事情相求,但他并没有一点不满,反而充满了开心,兄弟有事情相求不就说明他地能力强,官位大吗?笑道:“貉弟,从哪里而来?有何要事需要为兄帮忙的?”
韦貉叹声道:“大哥,你我自相识以来,转眼已经过了十三年了,昔日你我相处情同手足,有如一母同胞,早晚饮酒作乐,何等快乐。虽说不能同生共死,却也患难与共。如今却要各分东西,唉,我这心理实是难受。”
曹豹有些摸不着头脑,见韦貉这副模样以为他是放了什么杀头大罪,不得不离开凉州,急忙问道:“貉弟苦闷,何不说来一听,大哥为你做主。”
韦貉道叹了一口气道:“嗨!一言难。……如今我已经是金帅的人了!”
曹豹面色一变,道:“莫非……”
“事到如今,弟性就和大哥说明百了吧!金帅已经从水路攻入了张掖,取得了北地郡。韩延寿的三万大军就城外,另外还有七万军队正向金城,安定陇西攻去。相信不要多久,金城,安定,陇西。威武这四郡都会落入金帅军地手中。”
“啊!”曹豹脸色顿时变白,一千不到的守军,如何抵挡三万精兵的攻击。
韦貉见他不作声,心知他被这消息吓倒了,进一步上前道:“大哥,若能献城纳降,可保荣华富贵!”
曹豹默然不语,脑中做着思想斗争,他知道如果自己投降了,那绝对不可能受到重用,多只能得一些赏钱而已,他实不愿放弃自己现的地位,可是不降自己又守不住威武
韦貉道:“大哥,就算你当上了皇上,也不能享受做皇上的乐趣,那当皇上有什么用?兄弟言于此,告辞了。”
确实美好的东西是需要生命来享用的。
曹豹不及多想,拉住了韦貉说道:“我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