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见状马上跑过去扶起了赫连晨。叫了几声见赫连晨没有任何反应。
“安叔,怎么办?少爷这样在柴房关一晚会没命吧。”富贵担心道。
福安看了看赫连晨现在的伤势,可是赫连雄现在正在气头上,私自把赫连晨送回房里恐怕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马上去找郎中过来,我先把少爷扶到柴房。”
“好,我马上去。”富贵马上跑出了府。
福安把赫连晨扶进了柴房。又叫了赫连晨几声见赫连晨没有反应。想了想,马上起身向赫连雄的住处跑去,边跑边喊:“老爷,不好了!”
赫连雄刚回房,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就听到福安大呼小叫的。福安推开门,一脸的神色紧张。
“老爷,老爷,我刚把少爷扶到柴房,少爷就昏过去了,怎么叫也没有反应。”
“什么?!”赫连雄一听说赫连晨昏过去了,顾不得生气,马上向柴房跑去。赫连雄跑进柴房,见赫连晨额头还有汗珠,这个傻孩子一定是一直忍着痛不喊不说。看见赫连晨胸前渗出的血迹,赫连雄别提多后悔,自己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
“晨儿,晨儿。”赫连雄轻晃了晃赫连晨的肩膀,赫连晨闭上眼,面无血色,赫连雄吓坏了。
“快去找郎中,快!”
“已经让富贵去了。”
福安刚说完,就听到了富贵的声音。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
赫连雄见郎中来了,马上起身让到了一边。见福安还在,马上吩咐道,
“你快准备厚礼去王府啊,还有晨儿受伤的事情不能走漏了风声,这几日不论谁来找少爷,就说少爷受了风寒,不宜见客。”
“是,老爷。”
“快去吧。”赫连雄摆了摆手让福安马上去备礼。福安急忙去备了厚礼,又叫了两个下人跟着,走到门口时,特意嘱咐门口的家丁:“少爷受了风寒,不宜见客,无论是来找少爷都不准进府。
嘱咐完,马上疾步向王府赶去。
郎中号了号脉,略带苛责道:
“本就已受了寒,怎么还能让少爷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这么阴潮的柴房里。”
赫连雄听到郎中这么说,马上对富贵说道:
“快,马上把少爷扶到屋子里。”
赫连府门外。
慕宛芸和韩雪晴刚到赫连府,准备进门,被家丁拦下。
“韩小姐找谁。”
韩雪晴进出赫连府早已经习以为上,府里从来不会有人拦她,不觉有几分疑惑。
“找赫连晨。”韩雪晴刚要推门而入,家丁马上挡在了门前。
“少爷受了风寒,不见客。”
“不见客?为什么不见客,你不通报一下怎么知道他想不想见我们。”韩雪晴试图推开家丁。家丁却纹丝不动,挡在门前,没有让开的想法。
“受了风寒?怎么突然受了风寒?严重吗?”慕宛芸听到赫连晨受了风寒,神情急切。
“严不严重就不劳韩小姐和慕小姐费心了,请回吧。”
“可是我……”慕宛芸还想再说什么被韩雪晴拦下。
“既然不让见,我们就走吧。”韩雪晴拉着慕宛芸离开。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你不是说……”
“别说话,跟我走。”
韩雪晴带着慕宛芸绕到了正门远处的墙边。
“爬进去。”韩雪晴说。
“爬进去?”慕宛芸看了一下墙,墙不算很高,倒是可以爬进去。
“快点,快点,我推你,你快点爬。”
慕宛芸想了想,算了,爬就爬吧。韩雪晴用尽了了全部的力气推着慕宛芸。慕宛芸庆幸自己在仙山学过武,很快就爬到了墙上。回头对韩雪晴说:
“我进去了,你先回去吧。”
“恩,快进去吧,别忘了一定要把该问的都问清楚。”
“恩。”慕宛芸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落在了地上。慕宛芸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松了口气。一路小心,走到赫连晨的房门口,想了想,刚抬手准备敲门就听到了赫连雄的声音。
“小心点,你给我扶好了。”
听到声音,慕宛芸四处看了一下见无处藏身,马上推门进了房内。声音很快就到了门口,慕宛芸马上跑到了屏风后面藏好。
“小心,慢点,慢点。”赫连雄看着赫连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心急如焚。待富贵将赫连晨放好在床上后。郎中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一瓶金疮药。
“帮我解开他的衣服。”
富贵马上解开了赫连晨的衣服。一道道鞭痕,清清楚楚的显现在赫连晨的胸膛。郎中旋下瓶塞,将金疮药敷在了伤处。
“啊!”赫连晨感到一股疼痛,几乎要把自己的胸口撕裂开来。
“晨儿,晨儿,你醒了。”赫连雄听到赫连晨的叫声马上凑了过去。慕宛芸小心的走到屏风边,探出头,见到赫连晨胸前的伤口,睁大了双眼,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对上了赫连晨的眼神,慕宛芸马上退回了屏风后。
赫连晨睁开眼,朦胧中感觉看到了慕宛芸,但自己仔细看却又看不见了。是自己的错觉吗?
郎中上完药,帮赫连晨包扎好后,富贵帮赫连晨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
郎中起身嘱咐道:“少爷已受了寒,太阳落山与出山前,门窗一定要紧闭,不可再受风。让下人随我回铺子里抓点药,喝几日,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大碍。”
“多谢,多谢,富贵,快随郎中会铺里抓药。”
富贵和郎中离开后,赫连雄马上问道;
“怎么样晨儿,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赫连晨孱弱的声音让赫连雄更是心疼。不敢再打扰下去,想让赫连晨好好休息一下。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叫下人,我会找两个人守在你的门外的。那爹不打扰你休息了。”
赫连雄走到门口,关门前又看了看赫连晨,见赫连晨闭眼睡去了,关上了门。安排了两个下人守在赫连晨门外。
慕宛芸躲在屏风后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每次刚要踏出去,想了想又收回了脚。反复纠结,在屏风后走来走去。
感觉到屏风后有异声。赫连晨睁开眼,虚弱道:
“出来。”
听到赫连晨的声音慕宛芸愣在了原地。
“再不出来我叫人了。”
见屏风后还是没有声音,赫连晨刚开口准备叫门外的下人,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赫连晨怕还是自己的错觉,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看见慕宛芸神色紧张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伤怎么弄的,严重吗?”慕宛芸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怕门外的下人察觉,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你是担心我吗?赫连晨想问但脱口还是普通的一句:
“你怎么会在这。”
慕宛芸张开口,又闭上了。总不能说自己是翻墙进来的。因为想问清楚你的想法,所以来的,也说不出来。慕宛芸就这么反复开口,闭口,不知道该回什么。赫连晨也不着急,就这么看着她。
已经很好了,至少自己还活着,还能看见她,还能听见她询问自己的伤势。
“无话可说就离开吧,下人不会为难你的。”赫连晨感觉好累,身体好累,胸口如火烧一般,眼皮也如千斤坠,总感觉马上就要昏睡过去。
离开?不能离开。慕宛芸想了想韩雪晴的话,向下了什么决心,我了握拳,抬头问道:“你真的想去王府提亲吗?”
慕宛芸的话让赫连晨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想娶郡主吗?”见赫连晨看着自己,慕宛芸的视线刚要躲避,随即又马上看着赫连晨,没有丝毫的犹疑。
赫连晨怕自己睡过去,努力的起身,靠在了床边。移动牵扯着胸前的伤口,赫连晨差点喊出声来,怕门外的下人进来,忍着一声没出,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是慕宛芸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慕宛芸吗?赫连晨怕这是梦,还好胸前的剧痛提醒自己并不是梦。
“你希望我去提亲吗?”赫连晨反问。慕宛芸当然不想,却怕自己说出口换来一句你凭什么。
“回答我,你希望我去提亲吗?你以前不是什么都敢说吗?现在是怎么了,回答都不愿……”
“我不希望。”慕宛芸阻断了赫连晨要说下去的话。
“你没回答我,你想提亲吗?你想娶郡主吗?”
听到慕宛芸否定的回答,赫连晨感觉胸口有热流流过,流经全身,穿过鼻翼,一阵酸楚,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多久没听到慕宛芸否定的回答,平日里郡主说什么慕宛芸都是同意或默认。
是我的芸儿回来了吗?站在面前的一定是仙山的芸儿。
“我不想提亲,不想娶郡主。”赫连晨心里的话第一次明确说了出来。慕宛芸只感觉心里苦涩的难受,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倾泻而下。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却无语凝噎,只是想哭,想把这么多年所有的难过和委屈都随着赫连晨的这句话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