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笑了笑:“我是女子,不是君子。”婉清顿了顿,继续说道:“逸风,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逸风笑了笑,突然间看到她肩膀上渗出丝丝血,不由得皱眉,她就用受伤的手抱着那么大一坛酒过来的吗?
“清儿,过来。”逸风招了招手。
婉清也不客气,乖乖的坐着。
“你也太不小心了,你看你的伤口。再这样下去,怕是一个月都好不了。”逸风一边说着,一边从他的软椅下拿出来些瓶瓶罐罐。婉清看着好奇,他的软椅下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怎么一直往外拿,婉清看的有趣,花花绿绿的瓶子,都是做什么用的。婉清刚想伸手去拿来一瓶看看,却被逸风制止了。
“别动,有些药碰到一点就能分分钟致命。”婉清没想到这么厉害,吐了吐舌头。待逸风配好药,想着给婉清上药,却犯难了,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她伤在肩膀,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婉清见他配好了药迟迟不给自己上,不由得奇怪。
“逸风,你怎么还不给我上药,难不成你还害羞了。”婉清故意逗他。逸风哈哈一下,原来自己想多了,看着婉清坦然的样子,心里顿时放松了。
逸风仔细的给婉清检查着伤势,就这么一会,衣服都被血浸透了,衣服和血粘一起。
“清儿,不要动。”逸风一转头便看见婉清正倒着酒喝。不由得皱眉,伤口都这样了,还在喝酒,看着婉清的样子,已经有点微醉了。逸风不由得轻声叱道:“清儿,把酒放下,你可是不想要你手了。”婉清对着逸风嘻嘻一笑:“就许你受伤了喝酒,不许我受伤了喝酒,而且你的伤比我还严重呢,咦,你怎么可以站起来了。”逸风无奈的摇摇头,她到底喝了多少。
“清儿,你看清楚,我可是忍着痛的,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你要是不想我残废,就好好的,我可坚持不了多久。”
婉清说话间才看到他原来是用拐杖支撑着的。心里不由得有点愧疚。便乖乖坐好,让逸风给她上药。逸风拿了小剪刀,将贴在外面的衣服剪掉,又用清水给她仔细的清洗。
“把白色瓶子递给我,就在你旁边桌子上。”
婉清将药瓶递过去给他,不知道是什么药,那么一小瓶,当真秀气的紧:“逸风,这么小个瓶子,能用多久啊。”
逸风笑了笑,解释道:“你和别小看我这药,我可是拿了最好的药给你用的,你要知道,你药可是我自己用的,要是换做他人,我才不会给他如此好药,你要知道我这里的药就是普通的药都是最好的,更何况是这次我给你的药呢。”柳逸风最自信的就是他的医术了,要是他在皓月国认第一,没有人敢认第二。
“逸风,现在药也上好了,要不我们小饮一杯吧。”婉清乞求道。
柳逸风想了想:“你若是真想喝,也好,我软椅下有一罐酒,你把它拿出来。”要喝酒也行,但是不能给她喝普通的酒,那样对她现在的伤没多大好处。逸风的酒可是自己静心调制的,不说口感,而且里面加了诸多名贵药材,对身体可真是有许多好处。
“清儿,把酒温一下再喝,你后面有小炉子。”逸风慵懒的躺在软椅上。看着婉清,有那么一瞬间,他就以为,这样的情景会一直到久远。
婉清看着逸风的屋子,好奇心更甚,他这里怎么什么都有啊,怕是一个月不出房间也是可以的。婉清看着这酒,不由得想起一个典故来:“你还记得曹操煮酒论英雄吗,不过我不是英雄。”
“煮酒论英雄?这是什么典故,我怎么不知道。”柳逸风疑惑的问道。
对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忘记了呢:“没事,逸风我告诉你噶,煮酒论英雄的典故就是……唉,怎么没酒了。”
逸风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珍藏了许久的酒。被婉清当作水一样的喝。早知道这酒可是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呀。连完颜澈来了,他都没舍得这样招待他。
“好了,自己拿。”
婉清得到许可,高兴的又添了一盅酒。
“清儿,你可还没有说煮酒论英雄的典故呢。”柳逸风笑道。婉清认真的想了想,开口道:“东汉末,曹操挟天子以令诸候,势力大;刘备虽为皇叔,却势单力薄,为防曹操谋害,不得不在住处后园种菜,亲自浇灌,以为韬晦之计。关云长和张飞蒙在鼓中,说刘备不留心天下大事,却学小人之事。
一天,刘备正在浇菜,曹操派人请刘备,刘备只得胆战心惊地一同前往入府见曹操。曹操不动声色对刘备说,“在家做得大好事!”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这句话将刘备吓得面如土色,曹操又转口说,你学种菜,不容易,这才使刘备稍稍放心下来。曹操说,则才看见园内枝头上的梅子青青的,想起以前一件往事(即“望梅止渴”),今天见此梅,不可不赏,恰逢煮酒正熟,故邀你到小亭一会。刘备听后心神方定。随曹操来到小亭,只见已经摆好了各种酒器,盘内放置了青梅,于是就将青梅放在酒樽中煮起酒来了,二人对坐,开怀畅饮。酒至半酣,突然阴云密布,大雨将至,曹操大谈龙的品行,又将龙比作当世英雄,问刘备,请你说说当世英雄是谁,刘备装作胸无大志的样子,说了几个人,都被曹操否定。曹操此时正想打听刘备的心里活动,看他是否想称雄于世,与是说:“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下之志者也。”刘备问,谁能当英雄呢?曹操单刀直入地说:“当今天下英雄,只有你和我两个!刘备一听,吃了一惊,手中拿的筷子,也不知不觉地掉下地下。正巧突然下大雨,雷声大作,刘备灵机一动,从容地低下身拾起筷子,说是因为害怕打雷,才掉了筷子。曹操此时才放心地说,大丈夫也怕雷吗?刘备说,连圣人对迅雷烈风也会失态,我还能不怕吗?刘备经过这样的掩饰,使曹操认为自己是个胸无大志,胆小如鼠的庸人,曹操从此再也不疑刘备了。就是这个故事了。”
柳逸风听的一脸糊涂:“清儿,东汉是哪一年,为何我却不知道。一个典故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婉清光想着讲典故,忘却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典故,只得掩饰道:“这个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东汉也是那个写书之人杜撰出来的不足挂齿,逸风,我们还是喝酒吧。”婉清连忙给逸风倒酒,生怕他追究下去,下次还是不能和他们说这么多,到时候暴露自己就不好了,而且每次说了都要和他们解释一大堆。
婉清和逸风一边喝着酒,一边聊着天,好不快活。
“逸风,以后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好朋友了。”
同生共死,他何尝只想做朋友,但是,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这一点他非常明白,不过至少还能做朋友,这样就很好了。
“逸风,开门。”
两人正在兴致上,没想到会突然来人,而且听着声音,好像是完颜澈,婉清不想见他,忙对逸风使了使眼色,逸风也明白她的意思,顺手指了指。婉清会意,连忙退到屏风后面去了。
“你是越发懒散了,叫你半天不来开门。”完颜澈从窗户上跳下来。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走正道,偏要从窗子上过:“你够了啊,自己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开啊。”逸风一个杯子砸过去。
“清风酿?你居然舍得给我喝这酒?”完颜澈不禁疑惑的问道。要知道,逸风对他这酒是宝贝的很,自己找了好几次,他都舍不得拿给自己喝。不对,刚才这里肯定有人来过:“逸风,刚才婉清来过?”
柳逸风见他发现了,也不掩饰:“刚走,你来了她就走了,我说你究竟怎么得罪人家了,人家见到你就跑。”柳逸风还是他那副慵懒的样子。
完颜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不说了。”柳逸风也不追问。两个人就这样喝着酒。屏风后面的婉清一直等着,却也不见完颜澈的离开,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啊,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婉清迷迷糊糊靠着屏风,借着酒劲,慢慢的睡着了。而此时的柳逸风也知道婉清可能坚持不了了便一直赶着完颜澈。完颜澈心里也纳闷,今天逸风使怎么回事。
“逸风,你不会是约了什么人吧。”完颜澈疑惑的问道。
柳逸风耸耸肩:“怎么会,你说我能有谁和我有约,我倒是想呢,没人要啊。”
“你看上我府中的哪个随便你挑。”完颜澈大方的说道。
“哪一个都可以吗?”
“当然!”完颜澈这样说着,但还是心里没底,莫非他是看上婉清了,自己话已出口,又不好收回。没想到柳逸风哈哈一下,说道:“你府上那些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还想多活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