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种极度倒霉的情况下,沐十一还能找到那么一丝丝的安慰。
——在她跳上来没多久,学生会的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紧接着,沐十一心心念念的左亦辰出现在小路的那一边,以极快的速度走过来。
左亦辰想都没想,在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后,就断定沐十一在上面,潇洒地翻身上去。
沐十一瑟缩着身子蹲在一棵树旁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几乎有热泪盈眶的感觉。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一眼看见浑身都湿透的左亦辰,略微惊讶了一下,随即染上一抹淡淡的心疼,把手里的针织衫递给她的时候,他甚至看到她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这究竟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今天可没有下雨。
还没等左亦辰发问,沐十一就很委屈地接过针织衫,瘪了瘪嘴,用几乎哭出来的腔调陈述刚才发生的惨案:“辰哥哥,我今天被浇水的花洒喷了两次,才成这样的。”
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有人可以被浇水的花洒喷两次,悲催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她自己。
这就不太美丽了。
左亦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个自动浇水装置,现在已经停止浇水了,就静静停留在哪里,丝毫看不出刚才这里浇过水。
唯一和沐十一描述的符合的痕迹,恐怕是他上来的时候觉得有些松软潮湿的泥土。
“华大的植物,三四天才会浇一次水。”左亦辰陈述着事实,表情说不出的平静,“今天是那三四天中的浇水日,这些不太依赖水的植物几乎四分之一的被浇水的日子。”
……这意思是说她被淋成这样的几率真的很低吗?她就这么倒霉?
悲痛的沐十一抱着针织衫,发觉一个问题。
她衣服都湿透了,换衣服必定要站起来的,那不就全露点了。
可怜兮兮的目光投向左亦辰,“辰哥哥,你可不可以先转过身。”
左亦辰意识到了什么,“嗯”了一声,很自觉地转了过去。
他其实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的,小姑娘从小时候开始就和他一起睡,每天抱着的人,他怎么也该知道她的身材大概是什么样子的。
不过沐十一好不容易能意识到羞涩这个词语的含义,他也不能打击她不是。
希希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响起来,沐十一把湿透的针织衫脱下来挂在自己可以够得到的一根树枝上,才又慢吞吞穿起来。
衬衫是湿的,针织衫套上去,潮湿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依旧难受得很,贴在身上,呼吸都似乎有阻力,特别不舒服。
沐十一硬着头皮把黑色的休闲裤裤腿卷了起来,卷起的裤腿加上颜色是黑色的,就不怎么看得出裤子是湿的了。
拽上左亦辰偷偷摸摸顺着小路跑的沐十一,丝毫没有想起这里是华大,她还是他手底下的学生,这样拽着要出事的。
一些华大提前回来和做导师的学生,加上特训营的一些闲逛的人人,正好见证了华大美颜盛世的十五号导师被他的学生拽着飞奔的一幕。
……可为什么这位同学的裤腿在这么寒冷的天气还卷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