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可口饭菜，终于看得云清沫拔筷而动。
老大爷笑道：“果然是饿了！这两天辛苦啦！”
云清沫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我动作太慢了。应该少揽点活的。”
老大爷微笑点头。
“刚来不久，想着勤快点总是好的，脑子一热就包了许多活计，看来还是不行，得慢慢来。”云清沫边吃边道。
“你算是勤快的了，虽然动作慢了些，但是不偷懒，”老大爷缓缓道，“麻葛布粗糙，卖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其实不用织得太仔细，当然，你还不够熟练。”
云清沫点点头：“不过，要穿到身上，总是细致些舒服。”
“那肯定啊，只是麻葛毕竟粗糙，同丝啊纱啊的没法比。”老大爷不住感叹，“织锦印花的做工就更别说啦，毕竟是少数，要人人穿得了，还算什么上品啊！”
“织锦印花，那些不都是禁止民间织造的吗？”
“话是这么说，总是有人忍不住想在这里头赚一笔的！”
“不管是丝绢，还是普通的麻葛，那些手艺好的织出来，总是叫人羡慕的。”
“你看来对这些挺感兴趣。”老大爷微笑。
“我小时候，看母亲刺绣，跟着扎过几针，不过，那时候虽然有些喜欢，但只是小孩子玩耍，什么都不懂的，现在想起来，有些遗憾，又有些难过——我已经没有机会同我娘学这些了。”她看着碗里米饭一颗颗晶莹剔透，想起家族破落后生活艰难，连这样的白米饭都不曾吃上几顿，眼眶忽然有些热。
老大爷默然一会儿，和蔼道：“你要是喜欢，在这儿也可以学啊！我们有时候缺少人手，你也可以过来帮忙。”
“我…可以吗？”她犹疑道，她是初学，连粗织都尚未熟练掌握，遑论那精细的手工活？
“这个，我先去问问少爷好了。承包织物，雇佣人手，咱府上他拿大。”
“师傅…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了…”她不由感激道，罢下碗筷，谢别几次，胸中欢乐生机，与从前学习乐舞之时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