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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出师

夜色正浓,县政府大楼后,一个身影来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四周,确信四周没有什么人后,就缓缓后退几步离得墙壁有七八米远后,突然脚下发力,向着墙壁冲去。

就见这人在离墙壁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猛然一纵身,高高跃起,左脚在墙壁上一点,身体竟凭空拔了上去,在新力未生,旧力将去之时,又伸出手在二楼处的空调架上一按,借力又升高了几米,接着这黑影手脚并用,直如一只大鸟一般迅速向楼顶掠去。

如果这个情景被外人看到,一定万分惊骇,这难道是超人?仰或是武林高手?蜘蛛侠?或者是别的什么……这黑影所做的一系列动作似乎超越了人身体的极限。

只是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人已经轻松跃上了十二层,翻身落到楼顶,才轻轻的吁了口气。

“恩……你的轻身功夫又进步了不少。”

跃上来的那人刚站定身体,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

循着声音转头看去,在楼顶的另一头,一个消瘦的身影正站在哪里,声音就是这人所发。

月光洒在跃上楼的那人脸上,照出一张年轻带着些许稚气的脸来,赫然是县一中的那个高中生沈旭。

沈旭走近那人,轻声道:“这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那人回过身来,却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他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微微有些佝偻,头发也是花白,但一双眸子却是精光四射,凌厉如电。

老者目光在沈旭身上停留良久,微微点头,道:“你跟着我十年整了,师傅能交给你的也已经都交给你了,今天师傅就好好检验一下你的所学吧!”

闻言,沈旭脸色一沉,似乎有些失落,半晌,低头恭声道:“请师傅指教。”

“好!”

老者话音未落,突然欺身向前,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体竟凭空横移了四五米,瞬间到了沈旭跟前,一掌对着他的胸前拍去。

就见沈旭双臂一格,架住了老者的一掌,与此同时,两人的中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竟是两人拳脚相撞击起的气劲所致。

老者轻喝一声,化掌为拳,穿过沈旭双臂,继续向他胸前击去。

而沈旭双臂一沉,借着按压师傅手臂的力道,身体轻飘飘的后侧了三四米,刚落地,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凌空一个后空翻,等落下时,已经离老者有八九米远了。

两人之间的交手不过是几秒的时间,老者的动作迅猛生威,沈旭的反应却是迅捷无伦,尤其是哪个后空翻的动作,离着楼顶有两米高的距离,说不出的飘逸洒脱。

“反击,不要以为师傅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

老者看沈旭跃出去,双眉竖起,声音已经有些严厉。

沈旭不敢违背师命,心中叹了口气,摆了个架势,双腿一弯,高高跃起,如一头雄鹰般居高临下向着师傅攻去。

“这还有些样子。”老者眼中满是笑意,点头道。

“砰”的一声沉闷声音传来,两人的拳脚再次撞击在了一起。

两人拳来交往,霎时间互攻了七八招。

才开始的时候还能分辨出两人的身影,但两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分不出彼此,只见两团黑影在楼顶纵横交错,因两人攻击带起的劲风竟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旋风。

约莫过了十分钟,两人倏地分开来,老者脚下一阵踉跄,后退几步,勉强站稳才没有坐倒在地。

沈旭忙上前相扶,关切的问师傅有没有事情。

老者休息了一阵,还有些气喘,但眼中的喜色却是毕露无疑,他挥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情,看着沈旭满脸欣慰之色,说道:“旭儿,师傅今天很欣慰,你的拳脚功夫已经超过为师了。”

沈旭扶着师傅在楼顶的边缘坐下,笑道:“徒儿也是尽了全力了,如果师傅动真格的,我绝对在师傅手下走不了几招的。”

老者却没有说什么,抬起头来望着星空,半晌后幽幽叹息一声,沉声道:“旭儿,你出多少力我心中有数,师傅也是老了。”

沈旭忙想再说些什么,但老者却挥手阻止他开口,目光看向远方,道:“在你之前,为师共收了三个徒弟,你是第四个,也算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了,你现在的成就和老二,老三差不多,但距离老大还有些差距,但我相信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会远远超过他们的。”

沈旭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师傅继续说下去,他的情绪也低落了下去,他知道师傅今天考量自己的本领,那就说明离别在即了。

老者察觉到沈旭的失落,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的轻快起来,安慰道:“怎么了,又不是永别,师傅只是想回乡下享享清福,你有空就可以去看看师傅啊,这些年师傅耽误了你的学业,心中有些愧疚,我走后你要好好学习,把落下的课程赶上来。”

沈旭重重点头。

“我们这一系本是正一派门下,但师祖当年被正一派逐出,是以也算不得正一派的弟子了!”老者叹了口气,半晌才道:“你以后走向社会要时刻记住为师的教诲,惩恶扬善,弘扬正气,如果让师傅知道你用所学为非作歹,我不会饶你。”

沈旭附身依偎师傅的膝下,把头枕在哪里,轻声道:“师傅,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人老了总是有些唠叨的!”老者摇摇头,有些自嘲的叹息一声,道:“为师考量了你的拳脚功夫,至于其他的观相测字,奇门遁甲,符咒之术等就不检验了,我很放心。”

他说完话后盯着沈旭的脸庞看了许久,站起身来,轻声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以前教授你东西都是一整夜,今天你就睡个早觉,明天好好学习。”

沈旭虽有万分不舍,但知道师傅最反感别人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于是依言站起来,道别师傅就向楼顶的楼道走去。

“旭儿……”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等沈旭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出口叫住了他。

老者走近沈旭,又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沉声道:“旭儿,你以前年龄小,我没有跟你说,你命犯桃花,以后注定会被女人纠缠,你要小心应付,如果处理不好,桃花运会变成桃花劫,虽没有性命之危,但却会免不了让女子一生伤心。”

“还有,师傅以前提醒过你,你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会有一大劫,到时候你要随机应变,以我传授你的本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沈旭默默记下,知道师傅今天会有这么多话是因为离别在即,也有万分不舍,但师傅不是那种喜怒行于言表之人,才会这样,他心中感动,默默的跪下来,给师傅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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