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蓝爵口中得知这东西的来历,Y病毒居然如此可怕,那辛心碎了。
蓝爵道:“把你所有知道的都出来吧。”
“你确定,只有伯雷和你两人知道,世上再无第三者?”那辛问道。
“我找不出第三者,或许你有可能是第三个,不过目前从你的眼神里,我看不到你没有在撒谎。”蓝爵道。
“那好,我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那辛道。
“可以,只要不是刚才那种死法,我都可以答应你。”蓝爵望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刺椅,虽是再生之体,但仔细回味犹由心悸。
“我不会要你死,正常情况下,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你我算是同路人,上吊、断头、火烧、喝毒药,能够尝试的死法都试过了,我现在不怕死,只怕‘生不如死’的煎熬滋味。”那辛怅然道。那辛说的这些,令普通人听着都触目惊心,但她脸色却异常平静,在此之前她确实多次尝试过寻死的方法,但都未成功过。
生不如死,如果别人或许还不能够理解,同时用过四代细胞的蓝爵深以为然,在这片人类统治的世界里,恐怕找不出第三者尝过这种滋味,生亦何欢?求死不能!
那辛眸子瞄到那只瓶子上道:“只是我还未试过你手里那东西的滋味,它是伯雷的杰作也是遗物,我身为她的妻子,理应拥有伯雷遗物的继承权。”
“呵呵,夫人玩笑开得有点过头,如何谈得上继承权?夫人想随老师而去的心意我明白,然而你真的了解他么?”蓝爵笑道。
那辛默然道:“我确实看不透伯雷,只知道这个世界都为他颤抖,那是何等的威风,而与他相处,我才发现他是个淡泊名利,好奇心重,不近女色的男人,或许他从未喜欢过我,我随他而去也只是我一厢情愿,就算一厢情愿也无所谓。”
蓝爵道:“我指的不是这些,从我多年来对老师的了解,老师每做一件事,必有蹊跷。若只是一时兴趣而为,早就被当场毁去。这支Y病毒虽然很可怕,但老师将它保留下来,必有其用意。只不过我一直想不出来……杀人?不会。”蓝爵端详手中的Y病毒思索着,那辛不理解蓝爵的思维方式,她觉得,既然早就知道是我杀的,你就应该用那瓶病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辛道:“如果你不能给我那东西,就请替我杀一个人!”
“谁?!”蓝爵问道。
“哈维尔。”
……
这天,那辛怅然若失的在花园里游荡思索,她很不开心,自己又成为索多夫的利用工具,她知道索多夫利用自己来炒作扩大他的影响力。
庞克伯雷的岳父,多么响亮的头衔!索多夫可以利用庞克伯雷这巨大的金字招牌为所欲为。
那辛有种预感,她好像未卜先知一般的预测到,她的父亲即将命不久矣,凭着父亲劣迹斑斑的品行,触怒到庞克伯雷或是其它人物是早晚的事情。
“那辛小姐!”忽然一道突兀的人声从那辛身后传来,那辛一惊转身看去。
一道虚影凭空浮现,那人是哈维尔。
“哈维尔..国王..”那辛见哈维尔竟去而反复,不知所谓,只能生硬的行礼。
“诶,不必与老朽如此客气,哈哈哈,老朽应该称呼您为夫人才是。”哈维尔虚影作势将那辛扶起状,笑道。
那辛点点头道:“找我有事么?”
“嗯,老朽与伯雷兄是多年的深交,对伯雷兄素来关心,他的事便是我的事,夫人也不是外人,方才见夫人黯然神伤,不知所谓何故?”哈维尔关怀的询问道。
那辛微笑着再次点头,哈维尔没有之前的架子,现在对那辛透露出关怀令那辛很感动,所以她根本不去考虑,伯雷是不是跟哈维尔真的很熟。
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越感动越好骗。
那辛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哈维尔跟那辛仅仅一面之缘,对陌生人不透露心意也是在所难免的。
哈维尔道:“夫人莫要见怪,老朽可是活了百岁,见过的人,比夫人走过的路还多,夫人不妨说出来,老朽虽不才,但也能帮帮夫人呐。”哈维尔眼神锐利,少女怀春之心的委屈,一个娶了十五房老婆的人,这都看不出来?
哈维尔脸上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样,让那辛觉得倍感踏实。
那辛道:“您知道,如何讨一个男人的欢心吗?”
哈维尔大笑道:“哈哈哈,这个嘛…问老朽算是问对人了,只不过……”哈维尔欲言又止。
那辛听着不耐烦道:“只不过什么嘛!”急得连连跺脚。
哈维尔道:“夫人难道不知,伯雷老兄不近女色?”
那辛无奈的点头道:“知道。”
哈维尔道:“想夫人如此美颜绝伦,老朽自问,我那十五房太太都不及夫人一半国色天香,实在可惜呀!”哈维尔摇头,那辛精致的小脸确实颇有些祸国殃民的味道,如果做自己小妾,那滋味…只不过哈维尔立刻掩盖住内心的贪欲,仍旧一副慈祥老实的脸,没能给她发现出异样。
“哎,我宁可自己是个丑八怪,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他都不肯正我一眼。”那辛怅然道。
“哦…”哈维尔嗯了一声,心想:看来老家伙结婚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啊,不会是这父女俩给他下的套儿吧。
“哈哈哈…”哈维尔眸子如滚轮般灵活的转动,想通了事情的原委,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不帮我,我没时间和你瞎扯。”那辛不耐烦道。
“夫人,莫怪老朽,儿女情长当须从长计议嘛!再说,普天下伯雷兄何许人呐?天下女子若能摆平,今天哪还轮得着夫人呐?夫人白捡个大便宜,还不卖乖。”哈维尔笑道。
那辛听着觉得有道理,螓首点道:“实不相瞒,是家父一时贪心,故意造谣惹的祸,那辛何德何能,哪敢攀龙附凤,若哈维尔陛下见到家父,莫要怪罪他跋扈。”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哈维尔满意的点头道。不过哈维尔心下觉得颇为奇怪,怎么庞克伯雷转了性了?曾几何时,有谁敢这么胆大当面戏耍他。还能借他的名招摇过市,早没命了!如今庞克伯雷居然未下杀手,还与这小丫头共结连理,实在是可疑,莫非这老家伙真的对这小丫头有意思?哈维尔思索着,最终还是摇摇头否定了之前的推断。庞克伯雷的心思,猜了几十年都未猜准,哈维尔想着曾经因为领会错庞克伯雷的心思,弄得差点皇位不保……
另一头哈维尔本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液,那辛自然是没有看到哈维尔一副噤如寒蝉的模样。
哈维尔转念道:“不会,不会,夫人既然如此信任老朽,他日遇到夫人的父亲,还会宾至款待。”
那辛感激道:“那就谢谢您了!”
“夫人客气!”哈维尔满脸堆笑,说完手心中冒出一只蓝色小瓶子,又道:
“老朽与夫人一见如故,一把年纪甚是欣慰,老朽手上有样好东西,这不过不方便给夫人,夫人需要到……”一段密密麻麻的电波渗透进那辛的大脑。
这是落日帝国独特的脑电波传输技术,没有声音,当清晰可见的信息直接传进那辛的脑海里,那辛点点头道:
“我知道了,不过还请您告诉我,这是什么?”
“夫人,说了您别脸红,老朽平素好色,一张老脸也长得没伯雷老兄那么俊朗,十五房太太中,有十四房就是被这瓶子里装的药水给放倒了”说完,那辛还没脸红,哈维尔老脸已是一红。
那辛皱眉道:“真有这么厉害?你可真会祸害女人。”
哈维尔道:“夫人莫怪,这东西男人也有奇效啊,不信我找个人给夫人试试。阿德,你过来见过夫人。”哈维尔从身边找来一个贴身侍卫,年轻挺拔的身躯,一脸的正气。贴身侍卫阿德向那辛行礼。
“夫…”阿德刚一张口,哈维尔就迅速的把瓶子里的液体,灌进阿德的嘴里。
过了半刻……
那辛见到侍卫阿德像喝醉了的酒鬼,脸色通红,突然阿德张开嘴巴露出大舌头一伸。
“啊!”那辛吓得惊出一声,面前一个面目萎缩的虚影大汉正伸出舌头舔荧幕,下半身已经迅速麻利的脱起裤子。虽是虚幻影像对那辛构不成威胁,但侍卫阿德一时间判若两人的模样,还是把那辛吓坏了。
“来人,拖出去!”哈维尔喝道,两名侍卫将阿德拖出去后。方才道:“夫人受惊了,感觉如何?”
看着一脸萎缩让人难受的侍卫阿德被人脱出身影后,那辛这才定下心神不满地说道:“药力太强,我可不想要这样的。”那辛实在难以想象,伯雷倘若也是这幅尊荣对她,她哪里受得了啊。
哈维尔道:“夫人莫忧,刚才我给阿德吞下的剂量比较重,所以反应也自然强烈,夫人用时,只需酌情处理,少量的滴上半滴足矣。保管那个人对夫人神痴迷离,服服帖帖的。”哈维尔巧妙的用了“那个人”避免露出口祸,其实哈维尔这算是掩耳盗铃,畏惧庞克伯雷的自欺欺人而已,幸亏庞克伯雷正在地下室内忙碌而未有所察觉。
那辛听着哈维尔的解释,顿时精神奕奕,娇美脸庞也越发的花容月色,春波荡漾,心道:无论如何,我也要让你变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