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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九色鹿

“虎大娘,你说爷爷会回来吗”伶儿托着下巴,侧着脸,坐在门槛上瞪着那充满期待水灵到让人窒息的大眼睛问正在给大虎缝补衣服的虎大娘。

“会的!”虎大娘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坚定的回答小伶儿!“咿呀”小伶儿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了过来,趴在虎大娘腿上把玩着针线盒子里的破布条。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宝宝想爷爷了”。

虎大娘抚摸着伶儿的小脑袋,欲语,又给咽下去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陆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是安慰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小伶儿就这么痴痴地等着,一年,两年!伶儿变了,变的特别安静,或许他已经明白自己亲爱的爷爷不会回来了,可期盼爷爷回家的心一直都在,他爱爷爷。

村头,是伶儿这两年每天都要去的地方,大柳树下的小石板是他让大虎哥哥给他搬过来的,伶儿每天都坐在这里,石面特别干净,伶儿低着头,手捏树枝在地上画着画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画的是什么。

小伶儿扔下树枝,走上了斜桥,在桥上眺望着,那望眼欲穿的眸子突然灵光一闪,他看到一只小鹿,颜色特别艳丽,闪闪发光的毛色,洁白如雪的鹿角。

小怜儿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小鹿没有逃跑,似乎知道小伶儿没有恶意,小鹿底下头啃了一口地上绿莹莹的嫩草,也许是在告诉伶儿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过来吧!

良久,小伶儿,发出了一声惊叹“哇,好漂亮的小鹿”伸出手在小鹿身上抚摸着,小鹿没有闪避。伶儿的手刚触及鹿毛突然手臂上的魂断凿流光闪烁,小鹿抬头长鸣一声,随即坐落在草地上。

小怜儿怔在原地,刚回过神,小鹿看着他,脑袋往右边鹿背上晃了晃示意让他坐上去。小伶儿小心翼翼的抬脚坐上去,生怕把小鹿的弄疼。

小鹿站了起来,噌一下飞奔了出去,小伶儿紧握着鹿角。却不知小鹿要带自己去哪里?是带我去找爷爷吗?小伶儿欣喜的笑着。

就在此时,小鹿也感应到伶儿的心思,传音道:“小伶儿,我不是带你去找爷爷,你有你自己的使命,而我只是引导你去完成这个使命,你的爷爷已经过世了,你也不要悲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你爷爷的命运在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改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要想你的爷爷回来,你就必须努力地去改变自己的命运,与天对抗”。

小怜儿一听脸色霎时黯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许久,他想止住它别再往下流,心中悲伤浪潮再也制止不住任他翻腾决堤,飞奔中掉落的眼泪,化成琥珀,掉落在绿莹莹的草地上,滋润着曾经充满爱的小村落。如果这眼泪够强大,一定会保佑并守护着这给片润土。

鹿背上的伶儿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悲伤,小鹿时不时传音安慰,怜儿脑袋里回想着小鹿的话,他不知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是什么意思,在他心里他只知道完成使命就能让爷爷回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使命完成,让爷爷回家!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蜕变,殊不知自己面对的将会是什么使命。

小鹿飞奔了很久,终于在一个石窟门口停下并蹲坐了下来。小伶儿从柔软的鹿背上下来,小鹿蹭了蹭伶儿的身子似乎是在安慰他不要悲伤。他抱住小鹿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了鹿头上,安静的回想着以前跟爷爷的种种…

这回小伶儿没有悲伤,更没有眼泪,他知道现在一定要勇敢,坚毅地把路走下去。良久小鹿示意让伶儿跟着他进入石窟。刚入石窟,一幅幅鬼斧神工,栩栩如生的壁画映入眼帘,看的伶儿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正在此时伶儿左臂上的凿痣流光炫烂,越走越深,没有光线照耀下的石窟也越来越暗。

霎时一道流光闪过,小鹿幻化出一道光束,进入了旁边石壁中消失不见。石窟突然所有油灯自亮。小伶儿条件反射的用手保护了一下眼睛,良久,他放下手臂,慢慢睁开眼睛,发现小鹿却在壁画中,感觉非常吃惊。

壁画中的小鹿头部光环洵烂,身上的九种毛色显得更加艳丽,它抬头鹿鸣,像极了是在告诉小伶儿它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的鹿只能自己努力地走下去!

小伶儿继续往前走,他看到一道石门,刚一到石门附近石门自动打开,小伶儿好奇地走了进去,一张小石床,石床旁边放着一个用石头凿成的书架,上面放这一些竹简残卷。

看上去非常古朴年代久远,一层厚厚的灰尘掩盖着它们。不远处能听到水流声,小伶儿跨步走过去,蹲下并着似玉搬的双手弄了点水往嘴里送。长时间的飞奔,小伶儿早就口渴得不行。

他又扒拉了几口,满足后继续审视着这石洞里的一切。他发现这里很久以前有人住过,有石桌,有棋案,更不可思议的是石柜里居然还有衣服。只是这些衣服都太大,小伶儿拿着衣服鼓捣了半天,发现这些衣物居然都完好无缺,让小伶儿傻眼,心里也乐滋滋的,直接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袖子比他人还高,长出来的也直接拖在了地上。小伶儿想在水中照照看自己穿着怎么样,刚一迈第一步脚就被长出来的衣服绊倒,并幢在了石书架上,摔了个大马趴。一本竹简残卷从最顶端掉落下来直接砸再他的小脑袋上,“哎哟,疼死我了”。

他用手摸了摸刚被残卷砸过的脑袋。一个大包让小伶儿摸着都咯手。慢慢的从地上趴了起来,顺手把那残卷捡起来。好奇的打开看着。“咦,上面画的全是小人儿”他也不知道这些小人儿到底在干嘛,看着这些小人的动作,他也跟着慢慢的学了起来。

良久,小伶儿的肚子就开始叫了,丢下竹简残卷。坐在地上伸了个懒腰又用小手摸了摸肚皮。“咕噜咕噜”又响了几声,小伶儿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爷爷送给他的兔皮挖挖拍了拍挖挖上的灰尘便向洞外走去。

刚出窟口,突然听到猴子的叫声,伶儿变忍不住偏头一看,那猴子叽叽叫了两声,手中拿捏着一个大桃子,还往嘴巴里送。看得伶儿直流口水,猴子跑近伶儿,把吃过的桃子往他手中送,小伶儿顺手去接。

可这猴子又把桃子快速的收回。伶儿气得直跺脚,这猴子拿着桃子掉头就跑,时不时站着回头看看他,叽叽叽…似乎是在跟伶儿说你来追我啊,追到我就把桃子给你吃!

小伶儿摸着自己的肚子,想了想还是追上去了。没承想这猴子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小伶儿根本追不上,只好放弃。猴子又回过头,走到伶儿的身边,伸手把一个没吃过的桃子递了过去,小伶儿怔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儿,并没有伸手去接,以为这死猴子又在调侃自己。

猴子似乎明白了伶儿的意思晃了晃拿桃子的手臂并点了点头。伶儿会意了猴子的意思,接下了那桃子直接往嘴里送。猴子看着他猴急吃桃的样叽叽叽叽的笑着,时不时的右手拍自己的大腿,蹦来蹦去。伶儿吃着猴儿给他的桃,眨巴着他那水汪汪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猴子一会儿,又怔怔的看着蓝天…

这些日子,小伶儿天天鼓捣着那些竹简,猴子颠颠的跟伶儿后面看着,到了晚上,小伶儿就睡在石床上,用那些比他大出很多的衣服当被子盖着,猴子也在他这里蹭床睡。伶儿这几天的食物都是猴子给他带来了,他也不希望自己老是依仗着猴子,这天,他打量着猴子,小猴战战兢兢的坐在石床上,以为小伶儿会对他施暴,看的小猴儿浑身痒痒,这里挠挠,那里抓抓。“你能告诉我这些浆果在哪里能采摘到嘛?”小猴儿以为多大的事情,这么紧张兮兮的,跳下床往洞外跑去,小伶儿大声叫骂“你这死猴子,你慢点,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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