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意识的支配下,我疯了似的开着车,期间好像还闯了两个红灯。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想尽快的进入到那种没有什么意识的状态中去。这样,我就不至于沉浸在失恋的恐惧中难以自拔!
“你丫真是个疯子,开这么快干嘛?”下车之后关鑫有惊无恐的说道。
转过头看着他,“我也想喝酒,仅此而已。”
“得,那你tm跟我想一起去了。”
打了个响指,“正解。”
……
客厅中,我把那箱啤酒拆开。拿出一罐递给关鑫,自己也开了一罐。我们什么话都没有说,撞了一下,“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啤酒那种苦涩中带着甘甜的味道,让我很满足。我掏出烟,想要递给他一支,他看了看,告诉我说“我还是习惯抽我这个。”
说着,关鑫拿出了摇滚青年的标配,廉价的红梅香烟。
“呵,你们玩音乐的就是矫情。”
关鑫吧嗒的吸了一口,“你不懂,这叫专情。”
“呵……抽烟都能抽出来专情,你的世界真让人不明白。”
关鑫自顾自的扒了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有些吊儿郎当的说道:“能懂我的世界,那就怪了。”
“……”
确实,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一共有三种人,一种人叫张峰,一种人叫关鑫。剩下的一种人,就是芸芸众生。
“我是不懂你的世界,不过,我们还可以喝酒,不是吗?”说着,我又打开了一罐,示意关鑫一起。
“你丫的今天肯定不正常。”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他也是配合我打开了一罐。
我们再度牛饮。啤酒灌进喉咙的滋味是我最为享受的。在酒精的刺激下有种异样的感觉,我觉得快要进入状态了……
打了一个酒嗝,浑身通透。吃着那点下酒的吃食,顿时觉得生活就应该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其他的那些琐事做什么?
过了半晌,我看着关鑫,“说说吧,到底怎么了,让我也乐呵乐呵。”
关鑫听过我的话,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淡淡的悲哀。抽出一支烟,点燃。大口的吞吐……
“没什么,就是昨天见到夏琳了。”
我喝了一口酒,问道:“然后呢?”
“她没有见到我……”
“等等,你看见她了,她没看见你,你就这样?”关鑫的话着实让我有些错愕。我不得不打断他的叙述。
“是啊,她没见到我。只是,有的人就是这样,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会让你勾起很多回忆。”
“你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关鑫一口气,将剩下的酒都喝完,又打开了一罐,苦笑道:“她是那个世界的人,我只需要远远的看着她,知道她过的很好就够了。”
“呵……你tm倒是痴情。”
“不然我能够怎样?让夏琳见到我这副德行吗?只会让我看起来像是个小丑,然后她会认同她父母当初的反对有多么明智。”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劝说他。如果提及他那份爱情的结束,我可能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夏琳的父母想要让夏琳出国深造。只是那时候,他俩谁都离不开谁。夏琳极力抗拒着父母,事情越闹越大。
后来,夏琳的父母找到了关鑫。他们谈了很久……我只知道,后来关鑫在夜店找了个姑娘,第二天一早碰巧被夏琳撞到……所以,他们就这样的分手了。
想起这段往事,我直视着他,“你倒真是个圣人,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只是,有的时候爱情是需要去争取。当初是你把人家一脚踢开,哪个姑娘受得了自己的男人睡了别的女人?
好,就算你有自己的苦衷。现在她回来了,什么话都该跟人家说清楚不是?有些话,你不说谁都不清楚。何况,这是涉及到爱情的事情”
关鑫有些压抑的喝了一口酒,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疯子,你说的这些我不是不清楚。只是,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我不能让我爱的人跟我过这种生活……爱情对我来说太奢侈。我已经耽误了她的青春,我不能耽误她的未来。”
关鑫说的让我有些沉重,“爱情奢侈”的论调让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爱情奢侈吗?在我看来,爱情不过是两个情投意合的人,从相识相知走到相濡以沫亦或是最后的相忘江湖……
我经历过林瑶,白雨薇这样的女人,我永远都不会否认,我深爱过林瑶,并想过厮守到老。不过,最后她还是爱上了现实,爱上了门当户对。
至于跟白雨薇之间的爱情,是因着青梅竹马的那份情愫,经过时间的酝酿最终爆发。然而在一起之后,又暴露出很多问题。这不禁会让我担忧,会不会某一天,当我们不再被爱情冲昏头脑,幡然醒悟的时候做出某种决定?
想到这些,让我一阵头疼。打开一罐酒,自顾自的喝着。只是酒精没能够麻醉我,那种想法在我脑海中愈演愈烈……
过了半晌,我看着关鑫,“兄弟,你说,爱情对我们来说,究竟有多奢侈?”
我的问题似乎是难住了关鑫,他久久无言,自顾的喝着酒。陷入进了一种近乎于沉思的状态中。
“有多奢侈?这点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我只知道,狗娘养的现实,一次次将牢不可破的爱情打败。
最后变成了操蛋的事实,接着让人痛不欲生。当某一天再看见深爱的那个人的时候,只能远远的巴望……所以说,这个世界里,没有某一项的资本,爱情就是个奢侈的东西。”
“去你大爷的,整的你好像是个爱情哲人一样。在我看来,你这么想不对。爱情,没有什么界限,可能当某一天你功成名就。哦,不,不用等到某一天。
等你从张北回来,就已经功成名就。难道你不会重新去追求吗?兄弟,信我一句话,不要让错过成为遗憾。人生来去就那么几十年,如果再没有个爱人一起共度余生,那样太特么无趣!”
关鑫看了我半晌,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示意我再打开一罐。
我们碰杯,让啤酒灌入喉咙中,体会着那种感觉。
“疯子,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都说人生无悔,那是赌气的话,人生要真的无悔,那该多遗憾?”
我不解,“也就是说,你打算让你的人生就此遗憾下去?”
“那倒是不至于,只是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也晚了,我只有默默的祝福她。”
“……你丫的什么时候这么文艺?玩音乐玩的脑子坏掉了吧!没有你,你让人家姑娘怎么幸福?”
“那我这么问你,如果某一天,林瑶回来找到你,告诉你她还爱着你。她跟你那青梅竹马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爱情对于我来说,是奢侈的。但,对于疯子你来说,爱情,可能某一天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关鑫的说法,让我不明觉厉。我也不敢往深层次的方向去想。我害怕他一语成谶,更害怕自己面对这样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