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七年十一月七日,我感冒初愈,早晨醒来后精神好了很多,听到宋泽离家关门的声音后,我也尝试着起床,但还是感觉到乏力,索性在电话中向主管夸大了感冒的严重程度,从而又获得了一天的休假。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滑稽讽刺,为什么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可以通过欺骗得来。
我继续躺在床上,乱想着。比如英超的积分榜,想一想利物浦的排名,心中顿时失落不已。
歪头又看着窗外树梢晃动,我想着一定是起风了,因为我特别讨厌季节更替时候的大风天气,所以心情更是变得一塌糊涂。我侧着身抱着被子,无计划的躺在床上,抵触着外面的天气。
毫无征兆,客厅里传来了栾绕的尖叫声:“哇!好帅啊!陆尧,你快出来,这是谁啊?”
我真是听话的孩子,一边起身,一边想着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趿拉着拖鞋,推开卧室门,客厅中有点乱,能看出来是栾绕在整理房间,清理杂物。
栾绕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个相框,仔细端详着。
我看到那个相框,猛然间想起来,相框里的照片是我与郝泰的合照,大一刚入学时候的合影,已经在柜子中封存了好久,似乎快被遗忘了。毫无疑问,刚才栾绕发出的尖叫是被郝泰的帅气吓到了,尤其是我在旁边衬托着,我也承认,看过那张照片的女孩眼中只有郝泰,我的存在就像是照片中的一个背景,或者摆设,连衬托都算不上。
因为感冒初愈,我距离怀孕的栾绕远远的。
我把照片中的郝泰介绍了一遍,栾绕听宋泽讲过郝泰的事情,第一次听如此仔细的叙说,栾绕不停的感慨摇头。
“可惜啊,怎么死的不是你啊,陆……”
栾绕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不好意思的笑着看我,我真觉得无所谓,也跟着笑了笑。
“说不准樱井爱佳的信已经到了,我们去那个信箱看看。”栾绕期盼的说着。
“我昨天已经看过了,没有。”
结果,真的有。我打开信箱后看到里面有个信封,总算是盼来了,激动?兴奋?这两个词该如何区分呢,当时这两种心情应该都有吧。我将信封从邮箱中掏出来后,仔细的看着,确实是来自日本的信,我捏了捏信封,捏不出里面究竟会有什么。我身边的栾绕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外套,在大风中同样兴奋的看着我手中的这封信,笑嘻嘻的,风吹乱了栾绕的头发。
“哥,我们快回去看看,好兴奋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从国外寄来的信。”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坐在沙发上,把信封放在茶几上,没有了主心骨,尽管不知道信中写了些什么,我知道必须回信告诉樱井爱佳近期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栾绕从厨房端出一碗鸡蛋面,让我趁热吃了。我让栾绕打开信封,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什么。
“如果是日文,估计能看懂几个字吧?”栾绕认真的拆着信封。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去学校里找会日文的人来帮我们翻译一下。”我用筷子挑着面条,吹了几下。
栾绕将信件从信封中拿出,“真有照片!”栾绕将照片拿在手中向我展示着,我看了过去,照片中是两个女孩,一个高个子,一个中等个子,高个子女孩的皮肤很白,中等个子像栾绕一样瘦。
“哪个是樱井爱佳?”栾绕迫不及待的展开信件。
“是中文,繁体字,能看懂的。”栾绕认真的看着。
“念给我听吧。”我一边吃着面条,一遍等着栾绕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