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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经奥秘

自古传说陨石坠落并非吉祥的征兆,北方部族更有陨石坠落意味战争的爆发!张少陵出生于道家圣地,自小听父母长辈说起,自然知道其中关于陨石的一些记载。

他隐约听到风临渊低声说起命星,天意。忽然感觉事情很严重了,他一把抱住风临渊,急忙问道:“风大哥,你怎么样了?”这时,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原来与张少陵同行的除了红袖和王绫,竟然连李岚也跟了来,想来是她听说情况,心里担忧,便跟过来看看了。几人先前一直在说话,没能及时相会,这时候突然出事,便过来照看。

张少陵眼见风临渊大口吐血,急点他胸前要穴,力道透过穴道,流血立时缓和不少。待他咳血稍缓,张少陵猛一抬头,眼中恨意凛然,直欲择人而噬。众人随他看去,都想杀了王茂,可是王茂忽然浑身抖动,脸色忽青忽红,忽紫忽蓝,忽白忽黑,色如七彩变幻,层出不穷,尤其此刻在火光、月色的映照下,更显得扭曲异常,望来颇有些恐怖。众人不明所以,惊得相互看了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正在众人愣神之际,王茂竟然跌落下马,要知道王茂也是高手,并且长年身在军中,如今竟然跌落下马,这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一声咳嗽传来,风临渊略略回神,看了看他,咳嗽不断,轻声道:“你一心想置我于死地,咳咳,想来偷袭之举,计划……已久。可你知不知道,若我毫无防备,咳,体内真气纵横,你非但要被反击之力所伤,而且真气会侵入你的身体,形成太虚劫,如此一来,你必死无疑。”

红袖看着王茂开始七窍流血,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想起以往王茂对她也算体贴入微,她面露不忍之色,这师兄虽然对人霸道冷酷,但对她毕竟不错,何况还有恩呢!她转身问道:“公子,他……他怎么样了?”风临渊看了看她道:“我……他被我的太虚真气侵入,不懂得约束,真气在他体内乱窜,此消彼长,相互攻伐,才会有此异相。而今七窍流血,说明七情已乱,五脏六腑受损,已经回天乏术了!”

“怎么会这样?”红袖突然跪地求道:“公子,师兄对我还算不错,能否请你救救他?”风临渊叹息道:“太虚真气一旦进入人体,便会契合人体五脏、经脉,与人共生共长,除非封住他的五脏精气!可如此一来,他不但武功尽失,而且精气不生,最多只有五年寿命了!”红袖磕头如捣蒜,额头一片红肿,嘴角不住念道:“我只求他能保住性命,只要他还活着就好了!请公子出手相救吧!”

风临渊叹息一声,望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想到红袖身世可怜,而今若再失去师兄想来也有些残忍了!他不禁心生怜悯,缓缓说道:“你且扶他过来。”红袖哭着把王茂慢慢扶了过去。风临渊低喝一声:“倾尽天下!”,单手连点他胸前要穴,一掌拍在王茂胸口,真气透体而入,太虚真气对应五脏精气与阴阳二气,刚好封住他全身精气。王茂慢慢停止了抽搐,七窍也不再流血,面庞不再扭曲,但人已晕厥过去。风临渊被他们扶着起身,正欲说话,突然狂喷一口鲜血,还来不及交代什么,便晕了过去。

众人一时手忙脚乱,争相察看,张少陵眼见此刻形势大坏。既有蒙古军队在侧,又有陨星野火已然成灾,他对王绫一点头说道:“带上他们,跟我来,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夕阳斜照,一缕霞光照射进一个木屋,风临渊身在一张硬木床上。过了半晌,他慢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一看,身边聚集了一大群人,他勉力笑道:“都在这里干嘛呢?”李岚抹了一把眼泪,笑骂道:“风大哥你可真是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旁人听她这么一说,纷纷附和道:“可不是嘛,真是吓死我们了!”风临渊虚弱的笑道:“对不住了,害得你们担心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说着慢慢爬起来。

红袖赶紧过来扶他坐好,一边哭一边笑道:“公子可好些了么?”这一晃动之下,一缕发丝飘过眼前,风临渊略一凝目,忽有所感,抓着自己的头发一看。竟然黑白参半,斑驳陆离,如同四五十岁的人,不禁苦笑道:“当真是未老人先衰!”李家三兄妹听了这话,都觉得鼻子一酸,泫然欲泣。

他见几人抹泪,便想岔开话题,轻声问道:“有吃的么?我有点饿了!”

一阵香气扑鼻而来,众人回头看去,只见王绫端着一大盆肉粥进来,便走边笑道:“风大哥你可算醒了,饿了吧?先喝点粥吧!”她身后张少陵也紧跟着进来了,手里却提着一整只烤好的小羊羔。只见那羊烤得金黄,颜色明艳,表面涂了好些佐料,混在空气中更有股辛辣气味,看来羊肚并非中空,他们故意将羊做的辛辣,想来是用来给大家下饭用的,再则可以抵御严寒,整个羊羔香气四溢,望来让人食欲大增。

“风大哥你先喝点粥暖暖吧,饿了两天了,空腹吃肉可不好!”张少陵见他起来,便也说道。风临渊皱眉问道:“我昏迷了两天?”他见众人点头称是,方才知道是真的。想来他数次恶战,又多日未曾歇息,该是疲惫不堪所致,他不禁问道:“现在咱们在哪里?”张少陵给他端来一碗肉粥,说道:“此地是极北之地,听当地人说这里是昆仑山与阿尔泰山交汇处,咱们在一处高山山腰。”

“这样么?那是你们救我回来的?”风临渊接过肉粥边喝边问道。王绫嘻嘻一笑道:“对啊!风大哥你可是欠我一条命了啊。”张少陵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骂道:“去照顾大家吃饭吧。”转眼之间,风临渊便喝完粥,望着她们摇头苦笑道:“有酒么?”张少陵一拍大腿道:“有啊!刚好我昨日下山时,问几个牧民买了些,够咱们喝个十天半个月了!”风临渊点了点头,说道:“你先拿一坛给我。”张少陵拿来一坛,轻声道:“这酒是草原上的马奶酒,有些膻味,你可能有些不习惯,先将就着喝吧!”

风临渊接过酒坛,把酒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笑道:“好酒啊!”只见他双手抱着酒坛,跌坐起来,原来这酒不是用来喝的。不一会儿功夫,酒坛开始冒出了团团白气,风临渊全身笼罩在酒气里面,面目逐渐模糊不清,仿佛团团仙气围绕。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酒气慢慢消散,风临渊也渐渐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面色红润,呼吸均匀顺畅,仿佛没事一般。李岚这时过来问道:“风大哥,你没事吧?”风临渊点头道:“已无大碍,咱们先吃饭吧!”说着众人便开始吃起饭来。

吃过晚饭后,张少陵便带着风临渊出门散步,这时北方寒风凛冽,寒冷异常,雪花也是四处飘飞,高山上已是一片积雪。好在两人都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便也无畏寒暑。风临渊看着飘飞的雪花,望着这片山脉,只见这里山势连绵,不仅气势雄浑而且一望无垠,山中尽是松柏枫树,枫树早已发黄,挂上了些微雪花。

这时候回头看去,只见方才居住之所,在一片树林中间,四周空无人烟,既隐蔽又安全,抑且树木挡住了风雪侵扰,确实是个好去处。张少陵走到一处悬崖边上,双手背负,轻声问道:“前日你说命星陨落,能具体说说么?”风临渊上前两步,与他并肩而立,摇头苦笑道:“你出自道家祖庭,想来也明白吧!李大哥只怕是已经不在了!”

张少陵皱了皱眉头,回望那木屋方向一眼道:“那三个孩子的父亲?当真是造化弄人。对了,不是有三颗流星么?”风临渊叹息道:“除了他,还有长沙王朱梓!”张少陵听得奇怪道:“听闻这长沙王朱梓不仅敏而好学,文采出众,抑且礼贤下士,对长沙城的治理更是井井有条,颇受百姓爱戴,如何会突然就……”

“当日我在快活城时,有次岳父托我前往长沙拜会这个长沙王,我们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当时我十分好奇,心想此人如此人物,将来必然有非凡成就,便暗自给他算过一卦。可谁知……”张少陵也叹了口气道:“朱梓这一死,长沙城怕是乱成一片了!百姓的好日子也只怕……”

霞光万千,印得半边天都红了,光芒印照在两人脸上,显得有些别样的情愫,风临渊对他说道:“不知道老百姓的日子比这晚霞如何?”张少陵呆了半晌,也不再问流星的事,只是问道:“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你救了李祺的孩子,无论江湖上还是朝廷上,无论中原还是北疆都已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你有什么打算么?”

风临渊双手平举,掌心向上,抬头闭眼感受这里的山风、晚霞。张少陵知道他在思考,也就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等着。

过得半晌,正当张少陵感到不耐,欲要开口时,他猛然睁眼,眼中神光湛然,泠然生威,仿佛天地都在脚下一般。他双掌握拳,脚下一顿,震声长啸道:“既然天下人不给我留活路,那我就要天下人都为我铺路!”这话用内力传出,震动山谷,声传数十里,一时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少陵摇头叹息道:“风大哥你重伤初愈,且慢慢做打算吧!你若要报仇雪恨,只怕一辈子都于心难安,郁郁寡欢呢!”风临渊猛然转身,盯着他慢慢说道:“你看我如今就不是郁郁寡欢了么?”

“此事你无须多想,若非有人从中作梗,此事必然不会如此蹊跷,只怕那些人才是想扰乱天下的真正根源!贤王、驸马、良将重臣,天下乱相已现,你我都无力阻止了!”风临渊苦笑道。

两人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人还未近,已有个声音喊道:“风大哥,嫂子来了!”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崔蘅带着两人赶了过来,风临渊快步走近,一把将她抱住,过得半晌才放开她,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崔蘅望着他的头发悄悄抹了抹眼角泪花,才说道:“我听说你出事了,便让少陵他们先来,自己去了趟藏龙谷,看了看孩子。”

风临渊抚摸她如水秀发,凝望着她的脸庞,柔声道:“累你担心了!三个小家伙怎么样了?”崔蘅一把抓住他的手,只是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三个捣蛋鬼整日胡闹,弄得老和尚好不头疼!”两人凝眸互望,其中深情不言而明。过了好一会儿,张少陵实在忍不住了,便咳嗽两声,提醒两人。风临渊斜眼看去,见她身后两人竟然是--陈天照与石亨。风临渊望着两人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崔蘅在一旁解释道:“他们在天山呆着无聊,听说你有事,便赶来相助,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不。”两人听了崔蘅的话,连连点头。

“既然你们来了,那刚好我有事跟你们说,大家都跟我回木屋去吧!”众人听了这话,都跟着他回了木屋,风临渊让大家都坐下,这才悠悠开口道:“我一生历经数劫,可谓艰难,而今还能和大家相聚想来也是侥天之幸,大家与我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众人听了这话都是连连点头,笑说道:“确实是缘分啊!”

晚霞已落,点点星光洒进木屋,风临渊看着月光,轻声感慨道:“而今天下将乱,我虽欲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但却力量微薄,因此我想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在场众人不是他的亲朋故旧,便是得他恩情颇重之人,自然人人点头,只要有吩咐,众人都愿意帮忙。

风临渊接着说道:“当今天下,有股势力暗中操控局势,欲要扰乱天下,若要与之抗衡,凭我一人的力量实在太过薄弱,因此我才想请各位帮忙。”张少陵皱眉道:“此话当真么?莫非是那个叫“杰”的组织?”风临渊满脸严肃,点头道“错不了,当日若非老和尚给我提醒,想来我也不清楚,但如今形势已乱,若要拨乱返正,必须将之摧毁!”

崔蘅奇道:“既然如此,想来你已有打算了?”“不错!岚儿、芳儿、茂儿、师师、朱勇、张辅、陈天照、石亨,我会将太乙心经传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善加利用,切勿恃强凌弱。”说着对李岚一脸歉意道:“岚儿,本来太乙心经是你家的家传武学,不该外传,但此刻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还请你见谅。”

李岚美目连眨,看了看众人,犹豫道:“可是……”众人以为她不肯,便也劝道:“李姑娘,你就别拘泥于世俗规矩了,要不然大家都会保不住性命的。”

李岚依旧摇头,众人以为劝不动她,正要多加劝说的时候,谁知她已接口道:“我不同意是为各位好!太乙心经虽然威力绝大,当世无敌,但却也险恶异常,你们若是修练,只怕……只怕会死得惨不堪言!”众人听得骇然,怪道:“何以如此呢?”

“唉!各位且想想,李家传至我这一代已历经千年,比之龙虎山尚还早些,可是能够习练太乙心经的人只有三分半岛的创始人,也就是我的祖先--李意,以及我爷爷和风大哥!其他人全都死得稀奇古怪,或水火交加,或木金冲击,或被土石掩埋,更有甚者,被天雷所击,连尸骨都找不到,总之没有一个活着的。”李岚叹息道:“千年传承,三人得道,其中凶险不用我说,诸位也可以想象了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有些不知所措,李岚看着风临渊问道:“风大哥,你究竟有什么主意快说说吧。不过……若是习练心经,只怕大家死得更快!”风临渊看着众人疑惑的神情,便说道:“其实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他看着李岚,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李岚皱眉道:“不可能,爷爷亲口对我说过,太乙心经非常艰难,让我小心在意的。”

风临渊对她摆摆手,曼声道:“太乙心经传自道家,乃是李家先祖李意总结前人经验,研习历代道家典籍,创出的不世绝学,其中精要已经暗合天道。不过……经文艰涩异常,难以尽数知晓,依照太乙心经所练真气被称为太虚真气,根据经文开示道家将万物分为金木水火土风,外加阴阳二气,因此太虚真气也由这八种劲力组成,习练者稍有不慎,便会八劲混乱,相互攻伐,从而形成太虚劫。但这门武功一旦练成,便有化生万物,通天彻地之能。可惜实在太难练了,而且风险也太大。所以你们不用练太虚真气,只要你们八人,每人分练一种劲力,自然也就不会有那种意外发生了。”

李岚一脸不相信的神情,看着他问道:“真的么?”风临渊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其实这个秘密还是你爹爹告诉我的,当日他与我交手,我发现他对水驾驭自如,便私下问了他这事。”李岚奇道:“那爹爹怎么说的?”风临渊笑道:“你爹爹说他自知天分不及你弟弟,便只练水劲,你弟弟天资聪颖,贪多而不细嚼,所以体内劲力混乱,自相攻伐,导致五脏衰竭,白白没了性命的。”

“此话当真么?”崔蘅问道:“此事关系重大,关连大家的性命,务必慎重啊!”风临渊微微一笑,指着李家三兄妹道:“他们三人便是明证,我当日便只传授三人一种劲力,他们逃亡千里,历经多少血战,不也一样没事么?”众人才知道,风临渊早有安排,便也放下心来。

月光斜照进来,仿佛给地上铺上了一层白地毯,风临渊望着窗外叹息道:“可惜我的移风易俗你们不能练,否则就能事半功倍了!”李芳望着他疑惑道:“为何我们不能学呢?”风临渊苦笑道:“都怪我异想天开,创出这门武功,要练移风易俗,需得学会五行转化术,否则早晚都得被自己害死。”

众人听了这话,很是奇怪,崔蘅接口道:“确有此事,老和尚神通盖世,也无法化解,所以大家还是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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