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脆弱,尤其是在利刃之下,更让人感到生命的短暂和无助!
刑场上一排即将被斩之人都被按在了小木墩上,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十位侩子手纷纷扬起手中钢刀,准备行刑。那钢刀即将落下之时,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传来!似乎是利器破空之声,但这声音轻锐劲急,有经验的高手一听便知道不会是重兵器,但也不会是铅丸飞刀一类,当是刀剑之类的轻巧兵器!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天空出现一道亮光,但也仅能看见一道亮光而已!那光直射在处刑台上,一下便将刑台切为两半。剑气穿透刑台,在下面的青石板上留下长达数丈的深深的沟壑!众人见刑台都被切坏,一时间都愣住了!
李芳看了看身下的刑台,对身边的弟弟妹妹道:“看来终究是赶上了!”
风临渊身形一晃,仿佛一片落叶缓缓落在长剑边上,身姿挺拔,但落势极缓,飘荡而来,仿佛不是凡人肉体。他拔出长剑,偏头对李氏众人笑了一笑道:“诸位别来无恙否?”李芳三兄妹看着他欢喜道:“风叔叔,你可算来了!”风临渊接口道:“方才去你家转了转,因此来得有些晚了!”
几人聊得数句,那监斩官终于缓过神来,他端坐在高台上喝道:“何方狂徒,竟敢前来劫法场,来人啊,给本官拿下他!”话音刚落,便有数百将士围了过来,但众人心惊于他那惊天一剑,便也只是围了过来。风临渊抬头望向高台,上面坐着个监斩官,风临渊只是看了他一眼,接着对李善长道:“一别数年,公爷和公主倒是都还没变呢!”
临安公主欢喜道:“风先生!”风临渊冲她点点头。李善长却是望着他叹息道:“当日祺儿一心结交于你,我还认为他多此一举,不想今日要靠你搭救!”风临渊笑道:“闲话少叙,待咱们出去再说吧!”说着只见他手提长剑在众人手铐脚链上铛铛几下,便将链子斩断。轮到李善长时,他却死活不愿意,李芳看得着急,不由问道:“爷爷你究竟想干嘛?”
李善长推开他们,一脸决绝道:“我为他筹谋数十载,如今天下太平了。想来今日我若不死,想必大家都不会安生,他也不会放心的!”风临渊定定的看着他道:“公爷确定么?”李善长点点头突然跪下,对他道:“人之将死,回看来时的道路,发现自己错过了好多人,好多事!”他顿了下继续说道:“风先生无论如何请保护好我三个孙儿!拜托了!”风临渊叹了口气,看了看李家老小,对李师师道:“把琴带上,跟我来。”说着一转身带着李家三个孙子辈的便冲了下去。
那毛骧眼看犯人要被带走,不得不出面来到几人面前。两人两年前曾见过面,今日见面自然也少不了寒暄几句,毛骧看了看他,拱手道:“风兄弟武功大进,真是可喜可贺啊!”风临渊笑说道:“真看不出来毛指挥使还活着啊!”
毛骧听他言语很是无理,当即脸色一沉,嘿嘿笑道:“风兄弟真是少见多怪了!本官一心为公,自然要多为皇上尽忠了!”风临渊听他尽往自己脸上抹金,不禁笑道:“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说着他忽然说道:“毛指挥使刚才一直拖着我,是不是让你的手下搬救兵去了?”
“哪里会?本官与风兄弟两年未见,心里很是挂念。这不是想请你去府中做客嘛!”风临渊摆手道:“闲话休提,既然你帮手来了,我也就先走了,免得一会儿浪费时间。”毛骧听得心惊,回头望去,只见数百步外有两人纵马奔来,看两人身材姿态,便知是万中挑一的高手。待得再进数十步时,方才有细微的蹄声传来。
“先生若是别无要事,还请在此稍待。”毛骧身形一展,拦住四人去路。风临渊看着远处来的两人,他知道虽只两人,但胜过带了千军万马。他见毛骧拦路,伸手便是一掌拍过去,毛骧感觉胸前一空,仿佛巨力袭来,他知道风临渊武功今非昔比,不敢硬接,只得手腕一翻,在他手掌边缘一切一带,希望化解这掌。
但风临渊何等人物,手掌纹丝不动,直压向他胸口,毛骧眼见不敌,猛然抽出长刀,长刀在他手腕上一切,这下若被切实,手掌必然断掉。但刀与手刚一接触,毛骧便觉不对,因为两相接触下,竟然发出金石交击的脆响。他心里一震,急忙往后退去。但风临渊掌势不歇,已经一掌打在他胸口上了。
毛骧倒跌出去两丈有余,他骇然说道:“你会金刚不坏神功?”风临渊却不理他,偏头看了那两人一眼,马上那人还在百步开外,便高声道:“众人听令,皇上有旨:风临渊胆大包天,意图劫法场,祸乱天下,凡取他首级者赏金万两,不论平贱,一律封候,赐丹书铁卷!”
风临渊那人说话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内宫之人。亏得先前教授三人一身武功,此刻将士虽多,但也形不成合围之势,明军就算有火铳、强弩也对他无用,风临渊剑气凌厉,长剑一挥之下,全无一合之人。直直杀了一条血路出去,由他担任剑锋,三人跟随其后。众人见他杀人如麻,毫不心慈手软,看着遍地尸体和淋漓鲜血,一时都有些胆寒。
风临渊带领三人走出重围,他转身道:“你们先走,一会儿从北门出去,我们在城外汇合!”说着便转身迎向那两人。那两人勒马停留在十步之外,风临渊这才看清,当先一人正是张宇初,他一身打扮仍然如故,后面那人锦衣华服,面白无须,左右各拿拂尘、圣旨。
“一别数月,天师风采依旧!”风临渊看着他笑说道。张宇初稽首为礼,叹息道:“风临渊别来无恙,不知道你今日意欲何为呢?”风临渊斜斜看他一眼道:“这还用问么?小可今日纯为救人而来。”张宇初摇头道:“风先生这么做不怕害了他们么?陛下就算有意放过他们,也会被你连累的。”
“小可只知道今日若不出手,他们就已经死了!朱元璋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家公都不放过,如何会饶过三个孩子。”张宇初叹息道:“若是想天下太平,必然要切除一切隐患了!好比是大树有些枝桠被虫蛀了,那就只好断节枝桠,保全大树了。”
风临渊直愣愣的看着他道:“所以你们就不管这枝桠是否真的被虫蛀了?”张宇初还要再说,他背后那男子已截断道:“张天师,这小子一意托大,不妨咱们给他点颜色瞧瞧呗。”张宇初斜瞥了他一眼,笑道:“难道元公公打算教训他么?”
这人叫元生,乃是朱元璋的师弟,他自小与朱元璋相识,早年得异人传授,因此练就一身武功,更因与朱元璋关系亲近,因此颇得他信任!元生笑道:“这小子若是一意带走那三个孩子,便有一心扰乱天下之嫌,咱们拿下他交给陛下处理就好了。”
风临渊看了他们一眼,一脸严肃的对他们说道:“风某一身本领,若不能天下大乱,风某岂不是闲得无聊么?”张宇初心里一惊,不由得说道:“风先生何必如此说呢,你若要扰乱天下,当日在快活城就不会阻止我等了。”
“张天师不必多言,若要抓风某,只管动手就是,刚好风某也想称量天下英豪。”风临渊一摆手,对两人说道。元生却不等张宇初说话,他一拍马颈,人已飞跃而起,元生五指一张,指上隐隐现着劲气,风临渊眼中一凛,两指一并,点向他掌心,元生见状,手挽个花,反手一划,割向风临渊手臂。眼见元生手已临近,风临渊一臂一颤,仿佛游龙一般,荡开他的手,但元生爪功凌厉,仍然划破他的衣袖,皮肤伤处隐现黑色。
“幽冥鬼爪么?”风临渊看了自己的伤处一眼,轻声说道。元生收功立定,说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见识却丰富。”风临渊摇头道:“区区小事而已,世间武功,大多风某都知道,例如你的师父?”说着他嘿嘿笑着。元生神色一凛:“你知道我师父?”这元生一直隐瞒自己师父的事情,他师父当年被风神所伤,最后被元生无意中救了,为报答元生的救命之恩,他便收元生为徒,但这事一直隐秘,不为人所知,他也想不通风临渊如何得知这个事情。
元生恨恨道“你知道也没关系。”听他语音怨毒,仿佛有偌大的仇恨。风临渊感觉伤口有些发痒、疼痛。他皱眉道:“因为这个么?”他看了伤口一眼道。
“不错,既然你知道我的武功来历,那就更应该知道我的爪上有毒吧!这毒非得我的独门内功才能化解,你若不想死,就叫回那三个孩子。”风临渊一拂衣袖,冲两人一拱手道:“张天师,咱们来日再会了!”说着转身便走了。
元生急道:“站住。”张宇初一把拦住他,摇头道:“不用了,咱们拦不住他的。”元生一把摔开他,恨声道:“天师,他如此作为,为何你不让我拦住他啊?”张宇初道:“这人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咱们恐怕拦不住他。”元生急道:“天师你武功绝世,怎么会敌不过他呢?再加上我从旁协助,更何况他此刻中了剧毒,根本逃不出去。天师你不会是有意放过他吧?”
“元总管何出此言呢?”张宇初问道。元生哼声道:“若不能抓住他,只怕咱们都不好交代,尤其是天师你了。”张宇初叹息道:“既然你已决意如此,那咱们走吧!”
却说风临渊早有安排,他在城外安排的有十匹快马,李祺竟然也在此地等候,他未料到此刻出来仅有四人,一人换乘一匹尚还有余,李家父子在这里等风临渊,却发现他受伤了,李师师上前几步,看着他的伤口,急道:“风叔叔你受伤了?”风临渊点点头,轻笑道:“不碍事,一会儿我处理一下就好了!”
李芳看了看伤口,惊叫道:“伤口在流黑血,这是中毒了啊!”几人赶紧围了过来,风临渊推开他们,这才缓缓说道:“李大哥跟我去北方吧!”李祺摇了摇头,说道:“我就懒得去了!看你无恙,当真是件大喜事。可惜无酒,否则咱们倒可以痛饮一番。”风临渊望了望南京城,对他说道:“朱元璋知道是我救了他们,只怕你也会有危险的!”李祺依旧摇头道:“不了!你们多保重吧!”说着转过身去,忍着不去看他们。
却说四人一路往北,直奔北方而去。
蓝玉本来在家休息,听闻有圣旨到了,赶忙出来迎接却没想到仅仅是一道追捕命令!他急忙整理军队,吩咐斥候先行,中军跟进,后军压阵。奈何风临渊所带皆为良驹宝马,四人去势如电,众军追赶不及。
蓝玉也是领军奇才,他吩咐的斥候先在四人后面远远吊着,中军又极为擅长急行军。加上时间一长,风临渊虽说已经一天一夜未曾合眼,他自己觉得倒是无所谓,可三个孩子不曾体验过这种马背上的日子,长时间在马上颠簸让人很是难受,尤其李师师还是个女孩子!
这天傍晚,四人跑了良久,实在有些疲累。风临渊便在个偏僻的旅店中开了个房间,让几人稍微休息下。谁曾想四人睡下还不到一个时辰,便传来一阵马蹄声。风临渊心里一惊,急忙开了个小窗,往外看去,只见旅店门口,黑衣亮甲,多是朝廷斥候。风临渊眉头一皱,心里奇怪:“他们怎么会动作如此迅捷?”忽然屋顶上传来两声咕噜咕噜的鸣声,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忘了还有飞鸽传书这么一回事。
风临渊叫醒三人,吩咐他们从后门出去,自己则绕到前面将斥候杀得干净,再与三人汇合,李师师打着哈欠,埋怨道:“风叔叔这么快叫醒我们做什么啊?”风临渊回头看了一眼,对他们道:“我们被发现了!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刚才发现原来是朝廷斥候。”李芳时常出入军营,也知道一些情形,他不禁疑问道:“若是已经有斥候在后面尾随咱们,那就表示我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风叔叔你看咱们怎么办呢?”
“依我看的话,咱们到西北一带,或许还有机会,否则咱们迟早被他们追上,到时候可能就没那么好摆脱了!不过咱们可以利用一个人牵制下蓝玉。”风临渊边走边跟三人说道。李芳怪道:“蓝玉位高权重,还有何人能牵制他啊?”风临渊望着北方的夜空,并不说话。
四人依旧一路向北,谁曾想四人眼看快到北平的时候,就被大军围堵,风临渊见惯沙场征战,自然不惧,三个孩子却没见过,只能全听风临渊安排了!李芳眼看大军在后面,不禁问道:“风叔叔,前面便是北平城了,咱们进城么?”“不进,城中道路复杂,情况不明,反而不易逃脱,咱们从城下过去。”风临渊大声喊道。
蓝玉一行,昼夜赶路,终于在北平城外追上了四人,他看几人直直往城门跑去,以为他们要进城,不禁心里暗想:“城中道路复杂,军民数十万,若任由他们进城,当真是蛟龙入海,只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当下一狠心,高声喊道:“放箭!”
李师师毕竟是女孩子,一见羽箭飞来,就开始急了。风临渊一边用长剑挑飞羽箭,一边道:“跟我来。”说着纵马沿着城墙奔跑。李师师焦急道:“风叔叔别玩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放心吧!若是他出来了,咱们就安全一半了。”风临渊喊道!
李芳想了一下,问道:“莫非你说的是燕王舅舅么?”风临渊点头道:“我的坐骑便是往日燕王的坐骑,想来守城三卫都认识,所以才没攻击咱们,后面的人不明真相,见我们奔向城门,必然着急,他们一动手,燕王势必不会任由他人欺负,届时他们双方一动手,咱们就趁乱跑。”
城中守卫眼见有人放箭,立刻高喊道:“快去禀报王爷,有人攻城了。”一时城中守卫都跑了出来,城墙上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看他面容有些苍老,头上更无一丝头发,风临渊便知来者是谁。他冲那人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不一会儿城里奔出一行人,当先一人正是燕王朱棣,他看着城外军队,高声道:“蓝大将军,你无故攻击我等,可是要谋反么?”蓝玉一见他如此说话,心里便知糟糕。他拱手陪笑道:“殿下,我等奉命追拿要犯,请殿下让开一条路来。”朱棣四处看了看,问道:“要犯在哪里?本王怎么没看到啊?”
蓝玉一看他身后,只见风临渊几人早已跑过转角,只留下一片烟尘。
却说风临渊带着几人跑过转角,忽然看见前面有几人在等候!风临渊看着前面诸位,拱手道:“一别三年,诸位别来无恙。”张玉,朱能也拱手道:“先生一向安好,三年前匆匆见过一面,先生竟然还记得我们,今日我等奉命在此等候,便是要助先生一臂之力。”
风临渊看向他们道:“诸位想如何作为?”张玉伸手一指身后的人,对他道:“这是我与朱兄弟的孩子,张辅和朱勇,他们熟悉这里的守卫和地形,若是他们的话,可以带你们平安穿过这一带。”风临渊略一停顿,便道:“既然如此,咱们便走吧!别浪费时间了。”风临渊瞥眼一看,见这两个孩子年纪与李芳三人相差无几,但皮肤黝黑,身材健硕,想来常年在军中走动!
六人一路前行,直奔出百里。朱棣虽然拦住了蓝玉一行人,但时间一久,却也拦不住了。蓝玉带领军队随后跟着,不想前面又出现了大批蒙古军士,领军人物似乎有些眼熟,他忽然想起正是天元帝昔日旧部,带头的正是欧阳川等人。李芳回头看了看,说道:“咱们这运气好像有点太差了啊!前后都有追兵了!”
风临渊看了张辅、朱勇一眼道:“如今大军围堵,前后都无退路了,你们能保证带他们出去么?”
张辅拱手问道:“先生有何事,但请吩咐!”风临渊点头道:“此刻咱们已经无路可退,我要你们先往西退去,我在这里拦住他们,等你们走远了我再赶上,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么?”
“先生放心,我等一定完成任务。”张辅、朱勇一齐答道。风临渊随众人赶到一个峡谷处,他独自守在谷口,他逐一看了众人一眼,微笑着说道:“你们自己保重。”李芳看着他,不禁担忧道:“风叔叔,后面这么多人,你一个人肯定拦不住的啊。不如我留下来帮你吧!”
风临渊摇头道:“凭我的武功,若是想走,无人能拦得住我,你在这里我反而要分心照顾你。”那张辅显然是个杀伐果敢的主,他一挥手道:“跟我来。”说着带着几人向西而去。
却说蒙汉两军在此相遇,本来应该是有一场大战的,但那蓝玉不愧是多年征战的悍将,几句话竟将蒙古军队说服,鼓动两边一起对付风临渊一行,原来这些人都想找风临渊报仇。风临渊端坐马上,手提长剑问向众人道:“各位一路追来,不累么?”
蓝玉纵马前行几步,高声道:“风临渊,你带领他们逃亡千里,究竟想干嘛?”风临渊双手一摊,轻声道:“小可不过尽自己的本分而已!倒是蓝将军可是尽职得很啊!”蓝玉尴尬一笑,说道:“为人臣子,自然应该尽忠尽责!你身为大明子弟,竟然还敢袭杀大明军人,理当伏诛。”
风临渊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动手吧!”蓝玉见他这幅皮赖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手一挥,高声道:“杀!”众军你望我,我望你,一时都不愿动手。军旅之士最重义气,众人见他带着三个孩子逶迤千里,不由得很是敬重。
蓝玉见无人动手,不由得暴怒道:“若有不从者,一律军法从事。”风临渊一摆长剑,轻笑道:“来吧!大丈夫应该痛痛快快的,战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众人见他这么说,也是精神一震,直接冲了过去。
蒙古军士却是围而不动,一直等在那里。风临渊见他们冲过来,也是长剑一挥,剑气冲击,当先几人竟被拦腰斩断。后面的军士长枪一刺,风临渊长剑一切,枪头被切断,他拾起一柄长刀,转身腾挪,双手刀剑,各使一套剑法,脚下步法辗转不定。
众人只觉得他武功出神入化,根本捉摸不到他的身影。风临渊长啸一声,身体凌空跃过数丈,从众人头顶过去,直向蓝玉抓去。眼看便要抓住了,忽然蓝玉背后伸出一只手来,直直印在他胸口。风临渊胸口忽然一震,他抬头一看,蓝玉背后露出一张阴森森的脸来。
风临渊身子连续翻腾,双手刀剑一旋,剑气暴涨,竟将下面的军士都杀了。众人被吓得都不敢再上前。他用袖子揩了揩嘴角,呸了一声道:“既然都来了就出来吧!”蓝玉背后那人终于露出了脸,风临渊看了看他,咦了一声道:“严平?”
严平嘿嘿笑道:“看不出来,你的武功倒是长进很大嘛,中我一记重掌,外加先前听说你还身中剧毒,竟然还未死。”风临渊笑道:“你的武功倒是没什么长进呢。脸皮倒是厚了些!”说着他将两柄刀剑往地上一插,接着运转移风易俗,将体内伤势转移聚集脚下,脚下猛的一顿,地面竟然被跺的龟裂了开来。风临渊拔出刀剑,笑道:“区区小伤,如何能难得住我呢!”
严平见他神完气足,浑然不似身上有伤的人,他神色逐渐严峻起来。蓝玉对严平道:“你拦住他,其他人跟我一起追。”严平苦笑道:“只怕我还没能力拦住他了。”风临渊笑着对远方的蒙古军士说道:“王将军、欧阳先生一起来吧!要不然他们可就保不住性命了!”
远处几人互相看了看,慢慢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