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立文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他所担心的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在他熟睡的时候,他的身体并没有被移动过,地点仍然是月咏在学院的研究室内。
杨立文左右看了一下,除了他和月咏外,并没有其它人,这让他稍微放下戒心,但跟晕过去前相比,他的状况已经发生了不小变化。
首先他已经变得一丝不挂,然后行动受到极大限制;
他依旧端坐在研究室那张奢华的椅子上,但双手被缠了胶带被固定在椅子的金属扶手上,被缠着的不只是双手,他的双腿、脖子还有身体都被迫跟椅子进行全方位的接触。
胶带其实是胡乱缠上去的,老实说技术相当粗糙,但也足够让他一动都不能动,总之就是身上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胶带被牢牢地捆绑在椅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月咏小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还有你手上拿着那么大一根针筒打算干什么?”
“咦!立文已经醒了吗?本来还打算在你醒过来之前结束这一切的!”
“你打算结束什么?所以说你打算对我做什么?”刚刚才稍微镇定下来的杨立文再一次惊慌失措起来,该不会打算偷偷结果了我的性命吧,应该没做什么让她不快的事情才对。
“也没有什么?”月咏双手捏着一根将几乎有婴儿手臂粗的针筒,扭扭捏捏地道,“人家只不过是想向你的身体借点东西!”
“你……你想借……借什么东西?”杨立文强作镇定,脸上尽可能地展现出温暖的笑容道,“其实用不着这样,只要是我有的,又是能外借的东西,都可以直接找我商量!”
“精……子”
“什么?”
“精-子,人家想向你的身体借一点精-子作为研究素材之用!”
“什么呀,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虽然确实有点难以启齿,但也不是不能外借的东西!”
“咦?你愿意将贵重的精-子给人家使用吗?”
“当然,月咏妹妹又不是外人,而且贵重什么的也太夸张了,只要不是用在什么邪恶的地方,只是稍微外借一点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重大的损失,你大可以直接向我索要!”
“咦?可以直接问你要吗?但是……但是人家付不起钱!”
“付钱?为什么要付钱,你到底在说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任何政府或医疗机构组织向特定的自然人索取贵重的基因样本的时候,都必须通过正规手续申请,并且需要支付相应的费用才行,但人家身上没有钱!”
“有那样的要求?是必须的吗?”
“人家记得是有那么一条法律规定:‘政府、组织或个人向具有某种特长的自然人索要他们身上的基因图谱的时候;从他人的基因中截取出优良部分,经过调整和改造后作为优秀基因贩卖给新人类使用的时候;凡涉及以上行为者,无论是政府、组织或者个人都必须向原基因所有人支付相应的代价,同时所有交易都必须在政府的监管下进行。’”——月咏
“原来如此,亏你记得那么清楚,但你说的那个是用于商业用途的时候才必须遵守的准则吧!但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作为你的朋友,我可以免费外借给你作为研究之用,所以什么问题都没有,你用不着给我付一分钱,更不需要向政府提交什么申请!”
对杨立文来说,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存在受到关注,如果月咏向政府提交什么申请的话,他就没地方可以躲藏了,只要他的存在暴露,说不定很快就会有什么悲惨的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不过杨立文还真没想到月咏身上会没有钱,本以为她一定是个腰缠万贯的大小姐,钱多到根本花不完,明明得了那么多了不起的奖项,结果却只是一个贫穷的研究员吗?
在听到了杨立文的“真情告白”之后,月咏大为感动,她突然扑入杨立文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不放,同时小脑袋拼命往杨立文怀中钻。
但杨立文却被月咏的行为吓了一大跳,因为月咏的小手上还捏着一根带针头的巨型针筒。
看着距离自己皮肤只有几毫米的硕大针头,杨立文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被那种体型的针头扎中可不是痛一下就能简单了事。
“那个,我还有一件十分在意的事情想问你,你为什么拿着针筒?”
“没错,就是因为那个……因为精-子一直弄不出来,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人家打算直接用这个来抽取!”月咏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用着可爱的语调说着非常恐怖的话题。
抽取?你到底打算怎么抽?又不是血液!杨立文没敢去详细追问,同时庆幸自己能够在关键时刻醒来,否则后果就真的是不堪设想,还是赶快结束这场闹剧吧。
“好了,总之先放了我,***什么的之后给你就行了吧!”
“人家现在就想要,不行吗?”
“不,就算你这么说,你不先放了我,我没办法给你弄来!”
“让人家帮忙不行吗?人家想要帮忙!”
“这个,各方面都有很多问题,不太方便……”
“人家想要帮忙!人家想要帮忙!”
月咏开始闹小孩子脾气了,根据这段时间相处杨立文对月咏已经有所了解,月咏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基本上听不进别人的话。
“好的,都听你的,总之你先将手上的针筒放下来,那种东西是绝对用不上的,听好了,是绝对用不上!”
“咦?用不上吗?”
“当然用不上,在医院的时候你好歹也是个什么主任来吧,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人家虽然是主任,但人家学的不是临床医学,人家可是伟大的研究员!”
“好的,知道了,总之针筒是绝对用不上,别一直揣着,总之先放下来,你不是想帮忙吗?是的,就这样,慢慢地放下针筒,没错,就这样,你做得很好!”
“那接下来人家该做什么?”月咏终于乖乖地听话将针筒放了下来,但她对接下来的事情好像非常期待的样子,这让杨立文十分头痛。
杨立文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他的分身正软软地搭在那里,是因为受到了惊吓的缘故吗?完全没有半点要抬头的意思;貌似有听说过这样的病倒,因为受到惊吓从此一蹶不振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