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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谈话

从小酒馆出来后已经是傍晚了,等马彻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回去的时候天刚刚黑,刚走到门口马彻就看到宗婉在门口等待自己,待看到马彻只从镇上带来了一袋米一匹花布外并无其他东西,宗婉看见后不免有些失落,看见宗婉的表情马彻心里稍感愧疚,对着师妹笑了笑,马彻把剩下的铜钱交给师妹后就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晚饭比平常丰盛些,除了两盘青菜外还有一盘炒鸡蛋、一盘野猪肉,马彻收拾完毕后将书交给薛道源,薛道源温和的笑了笑道“彻儿辛苦了,吃饭吧,霞儿心疼你辛苦饭菜还挺丰盛。”

马彻心中一暖对宗婉道:“有劳师妹了”,宗婉听罢展颜一笑,随后给师父盛好饭、又有给师兄盛好饭后,道:“赶快吃吧”

薛道源对二人教导甚严,讲究食不语、寝不食,三人尽管吃饭无声,马彻抑郁的心情还是使得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薛道源是修道之人所食十分清淡吃的也少,吃了几口青菜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碗筷起身走开,走的时候吩咐道:“彻儿婉儿,吃完后到我书房来下。”说罢就离开了

听完后宗婉疑惑地望了望马彻,马彻对宗婉做了个鬼脸,不过看起来却勉勉强强。听过师父的话后两人也无心情吃饭,勉强扒拉了两口饭就去了师父的书房。

薛道源的书房只有两丈见方,屋内只有两个书架,其中一个书架罢着书,另一个书架摆着药箱和一些工匠工具,此外只有一桌一椅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此外就只有一盏油灯和一个茶杯了,宋朝的闽南还是未开发的蛮荒之地,书籍稀少,因此书架上只摆着寥寥数本书籍,这才使得薛道源求书若渴。

马彻来说薛道源正聚精会神地读着林敬民送给他的书,微风从开的窗户里吹进屋里,摇曳的灯光映着薛道源修长的身躯、清攫脸庞,身后的影子随着灯光的摇曳而变换不同的姿态,一切显得那么的静谧温馨。

看到马彻来薛道源放下书站了起来温和道:“坐下吧,彻儿婉儿,从溪镇出来就看到彻而情绪不高,是不是知道了外面的情形。”看了看在室内轻轻踱步的师父,马彻点了点头。薛道源轻轻叹息了一声儒雅的脸上稍稍动容,道:“彻儿,你是不是觉得师父狠心呀!”

马彻听后心中不由得有些惊讶和不解,忙道:“师父,这话从何说起?”“五年前我带着你和婉儿来到这里后,除了你们的课业外对你们关心甚少,也限制你们立刻这里,你们家人的消息我从来也没给你们提过,你们是否怨师父?”

马彻急忙回答道:“师父怎可这样说?若无师父当初将我和师妹带出京城,恐怕我两早已成为枯骨,更何况师父这两年对我们两人的教诲与抚养,师父对我两的恩情这是天高海深。怎会埋怨师父?”

薛道源听罢有些动容,轻叹一声回忆道;“五年前金人侵宋,仅仅数月河北、河东大片江山沦陷,金人兵锋直指京城,看着这贪弊横行的朝廷、黑白颠倒的江湖,为师心若死灰,一心想着将自己的残躯留在战场,好让自己不再看这个浑浊不堪的天下,若彻儿的父亲将你和婉儿托付给为师让自己有了牵挂,恐怕为师早已不再人世,要说相救也是你们救了为师“|

听了师父此番理论马彻有些不知所措,薛道源续道:“五年过去了,为师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你们练武习文,待人接事都让我感到满意,为师修道一生,没有娶妻更无儿无女,为师真想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儿女,你们使得为师这颗枯木长出了新芽。”

说着说着薛道源的眼睛有些红了,马彻和宗婉此时已满眼泪花。薛道源为修道之人平时禁忌大喜大悲,待人彬彬有礼却无寒冰烈火,即使在马彻两人朝夕相处也很少吐露真情。两人已预感到薛道源今日有话给他们两人说。

薛道源很快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续道:“你们知道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这五年我对督促你们勤练武艺,甚至可以说苛责至深,一是希望你们练好武艺可以更好地在这个乱世之中更好地保全自己:二是不辜负马公和宗公的托付,让彻儿不负马公所望,也让婉儿不坠将门之风,只是可惜了宗公却壮志未酬。”说到这宗婉已经泣不成声。

马彻看着悲痛中的师妹,随即想到了自己的祖父和父亲,心中叹道:”三呼过河是宗爷爷的遗愿,更是自己祖父和父亲毕生的执念,只恐怕天不遂人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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