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钦急匆匆地向杨幺禀报完后,果然没出乎他的意料得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顿时整个“大楚”这座战车已随着宋军的出动而缓缓开启。
翌日,还不知道自己两人已经被当做细作的马彻和陆林仓一早就被告知需要到大营的左帐内由左将军杨钦亲自践行。
当听到这个消息马彻不由得和陆林仓对视了一眼心生疑窦,不明白之前一直对自己二人关注的杨幺为什么反而不见最后一面了,而且就算杨幺不出面那个杨幺的首席谋士也该出马吧?听到二人的疑问后传话的小兵只是说天王和军师正忙其它的一概不知,马彻二人心急离开听此并没有追问,于是按约前去。
二人来到左营大帐内,宽阔的大帐正中摆着一套桌椅桌子上面放着几盘水煮过得猪肉和鱼虾,还有一坛酒,大帐内除了杨钦就只有杨钦的副将了。
见到马彻二人到杨钦哈哈大笑,热情地奔向两人道:“两位远道而来,之前因为天王有急事要和二位协商,因此本将军未来得及与二位亲近,现在好不容易得空才请的二位,虽说二位马上就要离开有些遗憾,可总算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马彻听到杨钦热情有些过于谦恭的话语心里感觉有些怪怪的,心道:“自己二人乃是江湖中人与这些义军根本没有多少交集甚至还有些排斥,如此热络岂不显得虚伪?”
也许是看到马彻的心思,陆林仓笑道:“马小兄弟可能有所不知,这位杨将军再来洞庭之前也是江湖人士,乃是洞庭巨鲸帮的帮主,曾拜在点苍门下学艺,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人称‘水蛟龙’,水众武功那是武林一绝。虽然入了军中但总归也是我江湖一脉,因此大家多亲近亲近还是很有必要的。“
杨钦听后大笑道:“陆先生如此褒奖真是让在下汗颜了,当年只是区区薄名,哪能和比的上你的快剑在江湖上的名声响亮,当年在下也只是在洞庭湖上带着一帮兄弟混口饭吃,论名气实在无法和陆先生相比。”
马彻听后心里恍然大悟,道:“是在下失利了。”杨钦摆了摆手又示意二人坐下,有些失落道:“当年在洞庭湖上讨生活虽然刀口舔血、朝不保夕,但也自由自在,如今从了军安定下来却也受的许多束缚,如今想来倒也颇为怀念。”
马彻二人不知杨钦的话是真感叹还是别有深意,二人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杨钦说完愣了一会赶紧道:“扯远了,今日咱们不谈过去了,咱们先干一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马彻二人见此也一饮而尽,只不过并没有看到杨钦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
喝完后杨钦的副将立马又将酒杯斟满,杨钦端详着在手中的酒杯,道:“山中一日,世上十年呀,二位在我洞庭耽搁的这一段时间可知这一段时间江湖上波澜诡异呀!”
陆林仓笑道:“江湖上从来都是无风就起三尺浪,难道江湖上又流传什么怪异言论了。”
杨钦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秘籍和宝藏吗?”陆林仓讥道:“宝藏?秘籍?也就这两个花样了“,杨钦幽幽道:“花样不多但却让人趋之若鹜,其中不乏一些聪明才智之人,”“还不是利令智昏罢了。”
杨钦接道:“江湖中人谁有能真正逃脱的了名利二字,刀口舔血一生谁没个仇家,这些立身保命的东西谁不喜欢。”陆林仓反问道:“将军如今手握大权,难道也需要这些立身保命?”
杨钦笑道:“我也是俗人,怎能看开这些,如今我大楚虽然算不上兵强马壮可再这乱世之中也有几分自保的实力,可一旦有人打我大楚的注意,不用天王我这一关就过不了。”
马彻二人听到这话心中一凛,正思索杨钦话中的意思,突然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眼睛也迷离起来,马彻向猛的想站立起来,谁知道真气无法提起,起来一半又重重地坐了下去,桌上的杯盘掉了一地。
陆林仓的内力比马彻深厚,待看到马彻的异样连忙运气,可中毒的药性十分霸道,陆林仓也只是稍稍阻碍了药性的发作,身体紧接着也软了下来,陆林仓眼中怒火喷发嘶哑道:“你这是何意?”
杨钦面带微笑拿起了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这时陆林仓看清了这个精巧的酒壶果然与众不同把手之上竟有一个凸起的弯月钩,原来这酒壶别有蹊跷。一桌十分简陋的酒菜竟配有如此精巧的酒壶明显不合常理,可伶自己被即将离开洞庭的激动蒙蔽了,如此简单伎俩竟未被发现。
想到这里陆林仓嗓亚着笑了,杨钦平静道:“今天我大楚刚刚得到消息,大宋朝廷数日前已任命王燮为荆南制置使,统帅六万大军剿灭我大楚,而在此时二位到我大楚游说很难不让人联想什么。我是相信二位不会做朝廷的鹰犬,可别人未必信,就算二人可以证明此事与二位毫无干系,可没人敢拿大楚的国运来赌,二位看来委屈了。”
说罢拍了拍手紧接着来了几位兵士将马彻和陆林仓带走,待马彻二人被带走后杨钦看着狼藉的杯盘摇头道:“糟蹋了,”随即又拍了拍副将的肩膀道:“下面的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