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彻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前紧后松,尤其是自己的双手处都几乎可以自由转动了,看着那些精悍的劲装汉子马彻心里不禁大感疑惑,怎会如此大意,难道是他们故意为之别有用心?不管怎样在白天马彻不会冒险用这个机会的。
孟浩走后大概一个时辰后,柴房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守卒带着一个五十左右的郎中走了进来,门刚打开萧易就破口大骂,听到萧易的骂声守卒却也一声不发只是站在门口。郎中径直走到耶律楚芳跟前,萧易见此立刻住口停骂紧张的盯着郎中。
郎中稍微看了下耶律楚芳的伤势颔首道:“包扎的还不错,伤口没有恶化的倾向,再换次药就基本没事了。”说完就要撕扯耶律楚芳的衣服,耶律楚芳见此不禁惊呼:“你要干什么?”萧易也大吼道:“修的放肆。”
郎中见此恼火道:“医者父母心,我的年纪都可以做这位姑娘的父亲了,怎会有亵渎之心,如果想多受罪就不用老夫效劳了。”耶律楚芳听后顿时脸红了刚才的她只是本能的戒备反应,并不是针对郎中。
不过耶律楚芳毕竟终日奔走于江湖行伍,为人豪爽,反应过来后便不矫情,谦声道:“楚芳失礼了之处还请包涵,现在楚芳请先生施杏林之手。”郎中是被人抢行请了过来的,知道耶律楚芳是被关押的,没有继续发脾气,只是气鼓鼓地道:“君子非礼勿视,你们三个转过身来”
马彻三人听到依言转身,郎中医术高明,耶律楚芳闭上眼睛任由郎中施救人,郎中拿出剪刀剪开耶律楚芳的衣衫,轻轻解开纱布,快速地处理完伤口,随即用纱布包好伤药,郎中是治伤高手,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耶律楚芳只感到了轻微的痛楚,随即凉丝丝的感觉便从伤口传来,见包扎好后耶律楚芳再次致谢。
郎中治好耶律楚芳后走到了萧易面前,恨与萧易刚才的破口大骂,手法就有些粗暴了,还好萧易在军中摔打习惯了,对此已习以为常,包扎后郎中没有逗留径直离去,随即柴房门关上,除了中间有人送过次饭便再也无人打扰。
李乾堂手中的铁球急速转动后停止了,野利讹和没藏炯仓立刻打起精神,两人知道铁球停止转动即时李乾堂下定决心的前奏,李乾堂作为崇宗皇帝的幼弟,深的其皇兄的赏识,西夏建国以来数代君主不遗余力地加强集权,作为西夏大族的野利氏和没藏氏权势早已没了建国之初和西夏皇室同帐而治的境况,到崇宗皇帝后更沦为西夏李氏皇族的附庸。
野利讹和没藏炯仓作为西夏两大家族的嫡遗,却已习惯了李乾堂的高高在上。李乾堂沉声道:“事到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也只能硬配硬了,今天晚上我和野利讹拖住孟浩,炯仓你们的人身手好,你带着过去再加上我们的内应救出西辽使者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没藏炯仓遂即抱拳称诺离开房间去准备了,看到没藏炯仓离开李乾堂又对野利讹交代了几句,野利讹随即离开,二人离开后李乾堂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手中的铁球又开始转动开了。
直到李乾堂到来后完颜伦列一整天都在和孟浩三人商议完颜宗瀚所交代之事,再也没有精力去打扰耶律楚芳。三人直商议到酉时眼看到来赴宴的时候三人只得停了下来,稍息片刻孟浩和完颜伦列离开了小院骑马往城西南而去”
傍晚的洪州城依旧熙熙攘攘,面对着到处劲装短裳的江湖人士两人只得勒紧马辔缓缓而行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赴宴之地。
李乾堂的落身之处和孟浩的一样都是处在胡同里面的小院里一样的曲径通幽之处,两人到达时李乾堂已将带着野利讹在门口等待,看见孟浩到来李乾堂抱拳笑道:“孟门主和小侯爷到来真让鄙处蓬荜生辉。”
完颜伦列见此也笑道:“见到阁下不知是称呼堂主还是称呼王爷?”李乾堂身为西夏皇族受封亲王可谓是位高爵尊,可同时也是一品堂的掌门人,而孟浩和完颜伦列一人身处江湖一人身处朝堂这称呼就显得有意思了。
李乾堂听后哈哈一笑,亲热地拉着两人道:“叫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要二位舒心即可,我们别站在外面还是进屋吧”二人被李乾堂引入屋中,进入屋中孟浩大为吃惊,之间屋里面铺着厚重的毛毯、放着黄木雕刻的精致家具、丝绸的帷幔用银钩挂住,还燃着诱人的熏香,可谓富丽堂皇,桌子上摆着美味佳肴,孟浩生活简朴不喜奢华,却也认得里面有熊掌燕窝鱼翅等物,桌子旁站着两位丽装少女,少女身披轻纱诱人的胴体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让人血脉愤张。
本来对屋内陈设反应冷淡的完颜伦列看到两个少女后立刻目光灼灼,孟浩甚至听到口水的咕咚声,孟浩气闷的转头看着李乾堂,只见李乾堂对孟浩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和李乾堂、野利讹四人一块入座,李乾堂劝过一杯酒后即道:“在朝中皇兄常常和我说起大金铁骑的勇猛无敌,只是在下忙于拙务无缘见识金国英雄风采,今日得以见到将军真是得偿所愿,当浮一大白。”
完颜伦列听后也恭维道:“王爷殿下的风范在西夏国中也是颇有佳誉,在下不才蒙元帅不弃才得以身居前将军之职,比起王爷的文武双全那是大大不如了”说罢又问道:“王爷不在西夏辅佐朝政,怎会有闲情逸致到洪州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