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带着手下离开后,摄于“夺命疯儒”的威名整个酒楼里顿时安静下来,不少吵闹的江湖人士结账离开,留下的人也安安静静的吃饭喝酒。陆林仓没了睡觉的兴致,丢下一锭银子潇洒地离开了。
马彻呆呆的看着陆林仓离开,心中震惊不已,自己从小勤学苦练十几年再加名师指导,本以为自己也算江湖二代人物里面的高手了,平时师父给自己喂招,自己也可以走上几十回合。当看到刚才陆林仓的身手后,发现自己竟成了井底之蛙,就算自己出手恐怕也在陆林仓手中坚持不到十招,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看着狼藉不堪的酒店马彻叫来店小二结账,店小二热情道:“客官吃好了吗?你的这一桌是三贯钱。”神色自然显然对于刚才的打斗情形之前遇到过不少,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彻大吃一惊道:“三贯?这么贵”宋代一贯代表的是一千钱等同于白银一两、布帛一匹。在宋朝开国以后平常年月一石米还不到一贯钱,就算现在受战乱影响,三贯钱也可以买一石米的,一石米可以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上大半个月。自己在溪镇下馆子一次顶多花个几百钱,这一次就花掉了三贯,对于过日子精打细算的马彻师徒三人堪称奢侈。
小二看到马彻的反应脸上立马变了讥讽道:“哟!这位公子,三贯钱不算贵了,你也不看看的我们店里的菜是什么材料做的,光鲥鱼你打听打听一条得多少钱一条,看公子衣着打扮也不象穷人,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说罢指了指墙上的菜牌
马彻回头看了看悬挂进门柜台墙上的菜牌,“清蒸鲥鱼”两贯,顿时脸红耳赤,马彻只顾口舌之欲,全然忘了这里可不是溪镇那种小镇,只以为一顿饭和溪镇一样顶多花个几百文。这时没有离开点里德客人都看热闹似的看着马彻,见如此马彻拿出三两银子交给店小二匆匆离开
店小二接过来全然没了来时的热情,敷衍道:“客官走好,下次再来”心里去嘟囔道:“没钱充什么大尾巴狼”
马彻走在大街上,心里充满了后悔,自己出门带来三十两银子,满以为轻轻松松的可以到达陕西,现在总算知道穷家富路的道理了,未出福建还好,一旦进入江西受战乱影响物价高涨,一个馒头在溪镇顶多卖三文钱,在江西可以卖到六七文,而且自己在路上不忍看到那些乞讨的难民已经给那些难民施舍了七八两银子,刚才一顿饭吃了三两,路上花了十两,现在手里满打满算只有十两银子了,自己和师父、师妹在一起虽说也是自力更生,但家里的一切收入花销都是宗婉打理的,自己从未操过心,谁知不当家真是不知柴米贵。
想到这里马彻再无心情打听洪州城那么多江湖人士的缘由了,开始为今晚的住处担忧了,自己已和去陕西的船家谈好价钱了,从洪州去陕西经长江汉水,一千多里的水路需要十几天的时间,船资就要七贯钱,剩下的三贯只够自己的饭钱了。想到这马彻决心露宿一宿,反正自己艺高人胆大,遇到一般的宵小之徒根本不用害怕,在这现在正是夏季,晚上外面凉风习习,不少小户人家晚上都是睡在外面,在外面睡觉只用不敢上下雨天还是蛮舒服的。
想到这马彻决定去买几个馒头,然后去城外的鄱阳湖畔找一个清净之地,好好歇歇脚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码头。
马彻随意在街上逛着,看着街上成群结队带刀佩剑的江湖人士,心中却更加好奇了。
当走到一个混沌摊上听到了争吵声,只见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大声地争论着,旁边还坐着两个年轻人,争吵的两人都是穿着粗布衣服,只不过岁数大的那个人已经将近六十了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半白了,旁边放着一把刀鞘上花纹都磨掉的短刀;年轻人尖嘴猴腮,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衫,腰上挂着一个口袋,别着一把折扇,让人一看就知就是两个落魄的江湖人在地摊上喝酒吹牛。
花白胡子的老者喝了口酒说道:“各位兄弟,三年前金兵打到了洪州城,那些守城的官儿和将军未战先逃,真******丢人!这次少林寺的清源大师要召集咱们江湖人士共抗金兵,你说咱们兄弟靠杀几个金兵让江湖同道看看?怎么也比那些狗熊官强啊!”
尖嘴猴腮青年听后却讥讽道:“老侯,你走了半辈子镖连强盗都没杀过,这次想去杀金兵?那些金兵可比强盗厉害,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该享享清福了,别再丢了性命。”
花白胡子感觉受到了侮辱大声道:“我说小吴别开你现在得了‘袖里剑’的外号就自负的很,我吃的盐可比你吃的米多,你的武功说到底是靠暗器伤人算不得光明正大,就得和我一样练习刀剑的人才算得上光明正大,被武林同道中人尊敬。我老候武功虽不高,但一身正气当年‘神鹰堂’的堂主华筹华老爷没成名前还想和我拜把子呢,华老爷子知道吗?就是现在正筹备“群英会”的绿水山庄庄主”
听到他的话众人眼里满是不信和不屑,花白胡子见众人不信大急道:“当时若不是我有急事就一定和华老爷子结拜上了。”众人趁势揶揄道:“等三天后群英会时请老候去绿水山庄我们引见引见华老爷子。”花白胡子忙低头小声道:“行是行,可是时间长了恐怕华老爷子不记得了。”见他抵赖众人都是嗤之以鼻不再搭理他,各自喝酒吃起来馄钝了,老者一看无趣只得住口闷下头吃起馄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