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香味来到这家名叫“一乐”的拉面店。
我爬上凳子,伸出一根手指,“大碗的。”
就像对上了接头暗号一般,拉面店老板咧开大嘴竖起拇指,“好咧!”
而暗地里,乔装成普通民众的暗部盯紧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大蛇丸出品”——这意味着亦雪身上刻上了“非常可疑”的记号,被怀疑的人就该乖乖呆在家里等着怀疑过去,暗部撤走。
天知道大蛇丸叛逃前有没有在村子里留下些不该留的东西!
咕嘟咕嘟地把汤都喝得一干二净,我抹了抹嘴,在桌子上留下饭钱,背起购物成果回家。
天空中一抹黑影一闪而逝,我不禁惋惜地摇头。
拿起手里打包的三色丸子咬了一口,然后叹气,这就是人生啊!
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废弃多年设施老旧的街心公园,大约是下午三点的样子,本该空无一人的花园里矗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如果我看得没错他正在练习手里剑投掷。
我仰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还早。
夕阳西下,我托着脑袋盯着他看了近两个钟头,而他一刻不停地机械地重复着同一个投掷动作。
“这么拼命干嘛?”我禁不住脱口问了出来。
那个小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捡回扔出去的手里剑继续投掷。
不过只是这一眼,就已经让我吃惊不已。
他的眼珠是完全的纯白色。
白眼。
他是日向家的人。
宁次?
我歪着脑袋从侧面观察着他。
在他终于结束练习,将手里剑收回口袋后,我跑到他面前,施展出萝莉式的甜腻的笑容。
“我叫亦雪,你呢?”我问。
他用那双纯白的眼睛看着我,大约三秒钟后他扭头,奔走。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到小花园去围观那个少年的练习,偶尔还会带上打包的三色丸子去当下午茶。
我坐在长椅上看宁次以木人偶为对手进行的晨练——“我戳我戳我戳戳戳”,“我拍我拍我拍拍拍”。
据说这是日向家秘传八卦的基础,点穴……
第一次听到这个解说时,我就坚定了日向一族是走诡异路线的想法,想想,又是白眼又是八卦又是点穴的……
大概是五天后,这小子主动跑过来问我要干嘛。
我把丸子递到他面前,“吃丸子么?可好吃呢!”我咧开嘴笑得很标准。
“拿着呀!”看他木讷的样子,我又将丸子往他面前送了送。
宁次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孩,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下面前的丸子。
“我觉得你扔手里剑很厉害,每一次都会中。”我指了指远处已经被戳中蜂窝煤的靶子。
“恩”他抿着嘴,嘴角有隐不去的笑意,带着一些自豪。
“我叫亦雪,你呢?”我笑眯眯拿起丸子,一口咬下去。
“日向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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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汽水去了那个废弃的小花园。果不其然,宁次还在这里练习,只是这一次他开始练习投掷苦无。
“要饮料么?”
宁次在我身边坐下,不断蒸腾出带着汗意的热气,拿起易拉罐。
“为什么这么拼命?”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不是说日向家的少爷是个天才么?”
不是天才么?
兔子要是都跑得这么快,这可让乌龟该怎么活呀?
他擦了擦汗,才严肃地说,“所以,我才要加倍的努力。这样才对得起别人口中天才的名号。”
“不累么?”
“累。”他抿着唇点头,然后仰起头看着天空说,“可是我不想让爸爸失望。”说着,他郑重的点头。
适时,天空云卷云舒,蓝色的背景衬着纯白的影。
飞鸟成群结队地飞过,在少年脸上投影下片片斑驳的影。它们不曾停留地飞向更远的彼岸。只留下渐行渐远的身影和带着回音的鸟啼。
远处的火影岩一片朦胧,依稀可见肃穆的昏黄混合着树林里脆嫩的苍绿,奇异的和谐,仿佛生命的脉动,生生不息。
我仰起头,想起宁次将来也就比佐助强那么一点的中二症,不禁有些惋惜。
那天过去后,我每隔几天下午都会带着三色丸子去找宁次一起训练。
我发现他虽然年纪小但绝对是一个好老师,除了技术过硬之外,还铁面无私。说了要掷手里剑两百次,他就绝不允许你少掷一次,严谨地像是一个小老头子。
有的时候当我耍赖偷懒时,他会抱着手臂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也许他是在冲我翻白眼,可惜他天赋异禀,有没有翻白眼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我一边偷笑着,一边……躲过突然向我袭来的三支苦无。
“谁?”我问了句废话,然后摆出架势准备随时逃跑。
没想到那句废话居然被回答了。
“这个反应速度算是合格了吧。”一个娇小的身影背着阳光,脚踩着树冠居高临下,“御手洗红豆,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老师了。”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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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目不否认对这个被捡回来的小女孩较为偏心,但他决定专门派遣一个老师给她,却不仅仅是出于对“大蛇丸的实验品”这一身份的矛盾心理。
红豆绝对不是个好老师,但亦雪是个好徒弟。
当晚布置下去的作业第二天一定会不掺水分地完成,无论红豆的解说是多么杂乱无章。就连红豆自己看着亦雪那精确的结印手势,都会觉得汗颜。
红豆是适合填鸭教学的老师,她简直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学自大蛇丸的各种招式讲解过一遍之后,终于发现了她已经没东西可教的事实。面子问题迫使她找出了忍者学校的课本。
宁次不是没发现到亦雪的变化,当然也是少数的知情者之一,不过专心于日向流体术的他,果断地拒绝了亦雪带着恶意提出的要教他忍术的提案。
亦雪只好带着满身鸡皮疙瘩孤单地练习怎样从胳膊里钻出光溜溜、冷冰冰、滑腻腻的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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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和宁次依旧约好在花园一起训练,我不慎摔倒了,宁次一把拉起我的手,嘶~~疼!!
不过片刻点点的鲜红就从伤口渗出,慢慢地晕染了我的袖子。
宁次似乎显得很吃惊,他用白眼看了看,才有些口吃地说,“怎么,怎么伤了?”
“要你管!”我白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想到一个极端猥琐的问题。
“宁次啊!”我从下打量着他。
“什么?”他盯着我的伤口,脸上有几分愧疚的神色。
“你的白眼能透视衣服?”我思量着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伸出手像是要看我的伤口,但是又不确定地收了回去。
“喂!”我好哥们似的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带着诡异的笑,“说实话,你看过几个姑娘了?”
宁次皱着眉头,满是不解地朝着我看了半天,才幡然醒悟过来。
少年洁白的脸颊迅速染上绯红,他狼狈地将脑袋转开,才说,“小雪!你是个女孩子,整天在想什么东西!”
“切!”我满不在乎地瘪着嘴,然后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本橘黄色书皮的袖珍版小说——《亲热天堂(珍藏版)》。不过这本小说我是帮卡卡西买的,很不容易啊!要在太阳底下排队好几小时,就为了抢一本迷你版的色小说!!!
看看宁次少年现在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就不信他将来青春期了不懵懂,不好奇,不冲动,不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