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敢……”
我跪在宁次身边,捂着脸语气狰狞,我的查克拉波动变得激烈,以至于火红的咒印已经蔓延了我的小半个肩膀,咒印不是被雪樱侵蚀了吗?为什么会跑出来?但是现在我已经没有余力去注意自身的改变了。
“……伤了你的脸!”
啪——这是垂死挣扎着要爬起来的宁次重新倒回地上的声音,他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三只剪分别伤了他肩、脸、腹,而擦着面颊飞过的那支箭因为被树木挡了一挡,给他带来的伤害是最小的……
“要让伤口完全不留疤可是需要很珍贵的药材的。”我抱怨着与现状完全不搭调的事情,蹲下将宁次的衣服解开,倒吸了一口凉气。
肩部腹部两个将身体穿透的大洞,腹部的那个伤到了内脏,背后大大小小的被手里剑刺中的创口……
“……很严重?”宁次看着面色黑沉沉的某人,问了个答案他自己再清楚不过的笨蛋问题。
该怎么说呢?看着小雪担心的样子,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想着应对方法,将手覆盖在宁次的眼睛上,“拜托你,暂时什么都别看。”
白眼并不会因为一只手的阻挡就无法视物,但宁次还是闭上了眼睛,覆盖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在颤抖着,冰凉冰凉。
即使不看他也能感觉到,一个邪恶到让人忍不住从心底生出厌恶和恐惧的气息突然出现,然后向着追击小队的方向远去了。
他想问,但他知道不能——那就是亦雪不愿提起的“原本的命运”。
不过,命运不是不能改变的。
“……可以睁开眼睛了。”
宁次依言睁开眼睛,躺在地上看着亦雪从袖子里抖出一堆的卷轴和忍具,然后找出用纱布裹着的银针。
生命力在一点点地流逝,全身上下的伤口火烧火燎的疼,他却还有闲情东想西想,或者说,以他现在的状况,除了瞎想也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做了。
“虽然还在实验阶段,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碰上机会……风险很大,我也不敢保证成功率……”我捏着银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下手,说了半天其实半句都没有说到点子上,举起针又放下手,“要不然,还是……”
“小雪……”
“……常规治疗的话,起码能够撑到医疗班来救援……什么?”我停止因为不自信而发作的神经性话痨,愣愣地问。
“我喜欢你。”
我手一抖,险险没抓住那银色的细针,在死机了几秒之后,终于重启完成并迅速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
脸上的温度沸腾了起来。
我气急败坏地挥舞着手臂,语无伦次,“你、你在说什么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的伤势很重,可能会死掉的知不知道啊!”
“这次总不是演戏的吧……”宁次伸手轻触我通红的脸,忍着疼痛笑着说道:“等回到木叶再给我治疗好了,放心,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死了的。”
不要说的那么轻松啊……我无意识地咬着嘴唇,抬起的手迅速落下,将银针精准地插在了已经昏迷的少年的穴道上。
没有什么术是无法解开的。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让他死去。
突然,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