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君麻吕,竹取一族最后生还的人。
我的名字“麻吕”在平安时代,代表着高贵,可是我又有什么高贵的地方呢?
我曾经问神,我究竟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被冰冷的牢笼锁住,为什么我孤独等待在这里,却不知道自己的前面是什么,只知道我必须要战斗,战斗。
就好象战斗溶入我的灵魂上,刻在我的骨髓中。这便是我的使命。
黑暗,冰冷,地狱。对,这里是地狱。
我也希望我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不需什么,只求每天起来的时候可以见到明媚的太阳,只求可以吹吹早晨的风,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切就好像镜中的花,我永远都求不到呢?
当我睁开双眼,印在我眼帘的只是长满青苔的石牢,以及滴咚滴咚的水声,我唯一可以出去的时候就是去杀人的时候。
可是那时候,天或许已经是黑了。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一次看着天的早晨。
我的双脚用沉重的锁链困着,我看着那生了绣的的铁。
距离上次的战斗有多久了,我的伤口已经发炎了,黄色浓水从我的脚上流下来。我的肉已经腐烂,或者已经发臭了。
困我的监牢里,我亲手用我的自己的骨头,一笔一划的雕出我心目中的神。看着那神圣的面孔,我曾经满心殷勤的抚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神,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如果你是神,可否带我离开这里……”
我以为一开始是我的不够诚心,所以神没有达成我的愿望,所以我更加的殷勤,更加诚心。
时间一分,一小时,一天,一月,无论我的心在如何的企求,可是神,为什么不理我呢?哪怕稍微的动一下,可是什么也没有。
可是……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自愿而已。
脑好空,心也空。
我是没有人会需要的孩子。
“咯咋”一声,锁我的牢笼打开,一个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君麻吕,我们需要你……去雾忍村,杀光所有人……”
需要我吗?我的心一怦一怦跑到雾忍村里……
浓烟弥漫,大火照耀的天地。
第二天,天亮了,我低头看着那被人们堆积起来的族人们的尸体,心里既落寞又难过,“第一个说需要我的那个人,又不在了……?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我独自走在起雾的森林里,我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我只知道自己不停的走,不停的走。
我根本不知道我目的地在哪里,恍啊恍啊,如一只飘在水中的叶子,摇摇摆摆,然后被水浸没,这就是归宿。
这时,我发现了不远处一朵开的正好的花朵,我惊喜的走了过去,蹲了下来。
“为什么你要在这种地方绽放?”
过了一会儿。
“为什么不回答?”
“连你也无视我吗!”
“在这种地方,不可能会有人看到的!!”我愤恨的盯着它,手中的骨刀扬了起来,就要刺向那朵无辜的花。
“请住手”一道温柔却鬼魅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听到有人的声音,我转过头,站了起来。
“人活下去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不过,活下去,也许就会找到有意思的事。”他的脸色苍白,却很友善温柔,配搭着他特别的嗓音,总是给人一种很奇怪而又吸引的感觉,微微沙哑的声音在成熟男人的嗓子里发出,让声音更添一份邪恶和煞气。
??“就像你找到了那朵花一样。”他温柔道,眼神愈来愈柔情似水,“就像我找了到了你一样。”
说罢,他在我脸上抚摸了几下,温柔道,“好了,走吧。”
他放开了手,我害羞的红了脸,开心的笑了,眼神里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从那一刻起,我便为了守护他而存在,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便是我的神。我想变得更强,就算让我出卖灵魂,那又怎么样,我希望他不再受到伤害。
我没夜没日的去练习,药师兜跟我说,“休息一下,这样会死掉。”有些焦急的劝我,不让我继续练习。
我会累吗?我不会。
我独来独往,除了围绕他身边的人外,我什么人也不理。
他,就是我的信仰,大蛇丸大人。
有一天,大蛇丸大人指派了我一个任务,监视那个叫亦雪的女孩子,她有着和大蛇丸相似的金色眼瞳。
兜说,初次见面应该送些见面礼,这样容易增进感情,执行任务会更顺利。我依照兜给的提议,用自己的骨头做了个项链送给她,兜说女孩子都喜欢可爱漂亮的东西。
可是,什么时候我却一点一点的变化呢?变的很想把她藏起来,变得很想把她占为己有呢?
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
当知道她被兜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我好怕她会消失……我把她从药罐里抱了出来,那个时候,她的眼里死寂一片,但是又很满足的看着我,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已经没了往日的生气。
为什么……心会疼?
我把她带到了大蛇丸大人那,兜也在。
后来,我执行完任务回来,我没看见她。假装无意问了一句,兜说她已经背叛了大蛇丸大人,加入了木叶。
我内心挣扎了很久……
小雪,从此刻开始,再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谁叫…你背叛了大蛇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