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了第十瓶酒的时候,老板已有些是耐烦了,不过还是强压着火,客客气气的对我说:“最后一瓶了,没有了!“
最后一瓶了,没有了,难道怕我没钱我把百元大票住桌上一扔,借着酒意“老板不要狗眼看人低!怕我没钱不成!“
老板忙陪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你是老主顾,怎么会呢!“有点唯唯诺诺,我却有点高兴,有点快感.
“我敬你一杯!“老板陪着笑在对面坐下.敬我一杯在酒席上,都是我敬人,从没有人敬我.陪局长参加餐会,不但要敬客人,还要常常为局长代酒,常常三天二天醉,老婆常有微言,却看到明媚的将来,也不多说.倒是母亲每每看到我吐得一塌胡涂,就唠唠叨叨:“何苦啊何苦.真是造孽!“
敬我,好啊,也有点当官的味。“来,你二杯,我一杯!”我摆出局长的架子。还没等老板喝,我就举杯,一仰脖子,咕咕地灌进了肚。胃里似象沸腾的开水一阵阵气直向上冲,“洼”的一声,向对面喷射而出。我醉了,我潜意识这么一想,二眼一黑什么也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总是在一片黑暗中一个人走着,没有目的,没有了方向,不知向何处去?寂寂的一点声音也没有,有点死的感觉。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了,没有人送行。小女呢?还小啊,母亲呢?老了。老婆自己有份工作,又年轻,会不会嫁过呢?兰呢?我愧疚的就是兰了,她虽事业有成,却至今未婚。走啊走,为何没有尽头?
在黑暗中一个人,寂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