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拉·罗歇尔,是乘坐船只前往阿鲁比昂的必经之地。一路上,四人策马疾驰,毫不停歇,在换了两次马之后,终于在天黑之前走完了平时骑马两天的路程。
“我这辈子都不要再骑马了......”
旅馆内,刘易大字型躺在床上,神情痛苦的许下誓言。初次骑马便这样急行了一整天,这对刘易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折磨。一路上的颠簸让他骨头都快散架了,胯部更是重灾区,酸痛不已,连腿都合不拢了(想污了的请自重)。
“哼,哼哼......这种程度就已经如此不堪了吗?果然只是区区平民。”
与刘易同住一间房的基修站在一旁,撩起自己额前的金发嘲讽道,只不过.....
“嘁!嘚瑟,先管好你的腿吧!”
刘易切了一声,瞥了眼基修仍在不停打颤的双腿不屑道。
“额,我也想啊,可,可就是不受控制,弯都弯不了了啊!”
基修原本骚气的形象瞬间崩溃,扶着胀痛不已的双腿欲哭无泪。
“切,渣渣!”
刘易的表情更加不屑了。试探性的动了动双腿,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凭借着自身超强的恢复力,双腿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勉强不影响走动了。
撇下动弹不得的基修,刘易推开门,来到了楼下的餐厅里。此时正是晚餐时间,不大的餐厅坐的满满当当的。
“刘易,这里!”
角落里,坐在一张长桌旁的灰发帅哥朝刘易招呼道。他旁边则是显得有些拘谨的露易兹。
“你们两倒是还挺享受的。”
刘易表情无比酸爽的坐到了位置上。长桌上摆满了各类美食,刘易早就饿的不行了,拿起来就往嘴里塞。不雅的吃相让旁边的露易兹看着不由皱了皱眉。
“基修呢?怎么没见他下来。”
瓦鲁多见只有刘易一人下来不由问道。
“他赶了一天路,给折腾的不行,估计明天才能缓过来。”
刘易往嘴里塞了一块肉排,头也不抬的说道。
“毕竟我们骑的可不是格里芬。”
应该说不愧是幻兽么。瓦鲁多的那只格里芬载着两个跑了一整天依旧是精神饱满,丝毫不显疲态。而自己和基修一天下来硬生生的骑翻了三匹马,把自己也折腾的够呛,露易兹看上去也不怎么累的样子,看来舒适度上也差了不止一筹。
“听说你跟基修之前有过一次决斗,压倒性的胜出了呢。”
瓦鲁多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易。
“那喔膜始末(那个没什么)。”
刘易灌了一口饮料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后说道。
“基修只不过是个学生,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在我看来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哦?这么说来,刘易你是经历过不少战斗喽?”
瓦鲁多的看刘易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唔,也不多啦。真正势均力敌的战斗的话也没有几次吧。”
刘易摸了摸下巴,加速世界和双马尾世界算得上战斗吗?前者多是割草,后者全是丢节操,真正命悬一线的也就是在默示录世界中的几次吧?
“能够从战斗中活下来那也很厉害了。”
瓦鲁多直视刘易,无比认真的说道。
“而且能抓住芙凯那个棘手的家伙,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呢。”
“这你也知道?”
刘易故作惊讶的说道。
“明明才不到一天而已。”
“没什么,我在公主近前任职,消息比较灵通罢了。”
嗯,不仅仅是消息灵通,手脚也不慢吧?想必在昨天夜里就已经把芙凯从牢里劫出来了吧。
“我们明天晚上乘船去阿鲁比昂,今晚好好休息下吧。”
瓦鲁多站起身来,戴上放在一旁的帽子。
“露易兹,你先回房吧,我要去处理一下明天的事情。”
说着,瓦鲁多离席走出了旅馆大门。
桌上再次剩下了露易兹和刘易二人,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
“婚约......”
“嗯?”
“是......家里安排,我并没有......”
“我知道哦,露易兹。”
刘易笑着说道。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那边,相信你的。”
“嗯......谢谢......”
露易兹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原本拘谨的氛围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
“走吧,回去休息吧!明天可会很忙的哦!”
“嗯。”
二人一同离开了餐厅,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阴暗处,一直到确认两人都回房后,一个笼罩在斗篷下的身影转身离开了旅馆。
旅馆内,坐在床上的刘易嘴角咧开一丝弧度,睁开了闭着的双眼。站起身,离开房间,敲响了另一扇房门。
借着夜色的掩护,披着斗篷的人影灵活的穿梭在建筑物的阴影中,躲过了街上行人的视线。
“这么晚还出来,不花点时间陪陪你那可爱的未婚妻吗?”
黑暗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巷的阴影中,一个同样披着斗篷的身影走了出来。这身打扮,如果露易兹看到的话一定可以认出来,正是之前被捕入狱的芙凯。
“迟早都能到手的东西,不必急于一时。”
斗篷男停下来走进巷子里,抬起头,露出半张留着胡子的脸,正是离开旅馆的瓦鲁多。
“这次出来找你是想明天让你给我解决一点麻烦。”
瓦鲁多对芙凯说道。
“哦?是和你同行的那两个小鬼么?”
芙凯立马就了然了。
“怎么样?”
“很好!非常好!把我关进监狱的那笔账还得好好算一算呢!”
芙凯咬牙愤愤道。
“如果不是破坏之杖,就算是纲达鲁夫也......”
“好了,那个纲达鲁夫绝对不简单。”
瓦鲁多严肃的说道。之前在餐桌上和刘易的对话,当刘易回忆经历过的战斗时,瓦鲁多感受到对方身上一瞬间流露出的气息,绝对是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人才会有的。那样的人,他不觉得对方是简单的对手。
“哼!就算如此,我的魔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芙凯依旧不以为意,上次只不过是个一时轻敌被夺去了破坏之杖,才被对方反杀。只要自己认真起来绝对没有理由会输的。
“但愿如此,我可不会第二次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了。”
“呵呵,明天你就放心的带着你的小未婚妻走吧,他们两个,我要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芙凯斗篷下的双眸闪过一丝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