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河对着老头的视线，而后转向林尾，也不知在梦中做了什么，她微微张着嘴，不知在说些什么，隐隐听得见，却压根听不清楚，看起来痛苦的很。
可他知道，只要他在，林尾便不会有什么事情。
同时也清楚了老头为何会这般问。
姜河沉吟片刻，“她想活。”
然而并没有正面回答老头的问题。
老头苦笑摇了摇头，握住林尾冰冷的手，这才看见林尾稍微好了些，呓语自是少了不少。
“这小姑娘，缺少阳气。”
姜河点了点头，“她说碰到我，便看不见鬼了。”
“原来如此。”老头半会之后松开手，未见得什么异样，只看得见林尾好了不少，“你倒是身上阳气胜过常人，这丫头接触你倒是会觉得好受些。”
姜河并不说话。
老头还是看着林尾，只不过那话是对着姜河所说，“现在能救她的不是老头子我，而是姜总你。”
“什么意思？”姜河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愿意惹上那么大的一个麻烦。
“先前，我们才离开这点时间，小鬼烙印便是吸引来那么多小鬼，这丫头子在阎王殿走了一圈，也正是那阎王殿不收她，才侥幸走了回来，这往后在这件事情没有解决的事情，也不知道还要遭受多少的罪呢。”说着，老头便是早就可怜起来。
也就只有他知道，这罪并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
姜河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视线都没有落在老头的身上。
倒是陈备示意老头子继续。
老头轻轻摇了摇脑袋，“想要这丫头活下来，只有姜总你待在她的身边，时常给她补充阳气，这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危害，阳气缺失了一些补回来就是，可对于这丫头来说是致命的。”
姜河有些抗拒，冰冷的声音都能掉出冰渣子来，“你说阎王殿不收她。”
老头的表情有些变化，“阎王殿不收，不代表她就不会死，反而，她比我们更容易死些，只是死了之后没有去处。”
姜河的视线终于是乱了，“人死了去的哪里？”
“天上地下哪里不能去？只不过这丫头当真是哪里都不能去，无处可归。”老头子信誓坦坦，并不见得有什么意见。
老头见姜河没了后话，便是叹了口气，“你好好想想吧，她你是救还是不救。”
陈备见状上前，附在姜河耳边嘀咕一句，也只他们知晓究竟是说了些什么。
姜河的表情只越发的深沉，却未松口。
半响之后，所有人都在沉默之中思考着自己的事情。
姜河最后深看了林尾几眼，掏出手机，便走了出去。
陈备自是留下来奉承老头，有些不自在，可也习惯了姜河这性子，不好意思的对老头笑笑。
“姜总便是这个性子，人却是不坏的。”陈备这才看向床上的林尾，“我想问下，除了姜总，还有人可以救她吗？”
“有，当然有，便是你，也可以，你在他身边那般久，自是比一般人好些，只不过在姜总身边，这丫头才不会这般痛苦而已。”老头子的视线很是微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