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出车祸的这几天,我从来没有恨过自己这般无力,看着你躺在病床上,却什么也做不了。”
有人说,爱情就是一种劫难,只有劫后余生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幸福。而在追求幸福的途中,她累了,甚至找不到任何可以安之若素的地方。
“我想我们还是就这样吧。”代榕把眼光投向了远方,想把关乎朴宁凡的一切抛得远远的。
朴宁凡反问:“这样?究竟是怎样?”
“我们都该反思为什么会是现在的地步,或许从一开始决定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
“你想离开我是吗?”
代榕沉默不语,看来她选择沉默就是默认了。
“我不同意!我从来没有认为我们的爱情会是一个错误。”
“朴宁凡,你还要我怎样?”代榕有些抓狂。
朴宁凡直视着代榕:“我要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和我在一起!”
“荒唐。”
“我就是这样荒唐。”朴宁凡有时候无赖起来,真的是让代榕丝毫没有办法。当他想要一度霸道亲吻她的嘴唇之际,她却一度躲避。朴宁凡只得霸道地在她的嘴唇印上吻痕,她的体温凉凉的,仿佛是来自冰谷的幽寒,让他体会不到半点情感,甚至她的眼神里也不再有以往的柔情。
他还是离开了代榕的嘴唇,顺着她眼神的方向回头望了过去,朴宁凡陷入无比的气恼中,他像发了疯的质问:“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代榕仍是沉默不语,不想理会像疯子一般的朴宁凡,当他问着自己这句话的时候,竟然会是那样难过,她打和朴宁凡在一起的时候,便不再有那心思去爱着一个曾经伤害自己的男人。
朴宁凡见代榕沉默不语,又以霸道无礼的方式继续着:“回答我!”
代榕缓缓抬起头,眼神不再闪躲,反是一阵幽凉:“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刘子墨走了过来,蹲在代榕身边,将手里的花递给代榕:“听说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想来今日看看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谢谢。”面对刘子墨,代榕的声音何尝不是冷淡的。
我们不再有任何爱情的交际,唯有以朋友的方式再见你。
刘子墨说,哪怕是不能再向以往那样爱着你,守护着你,就请我用朋友的方式救赎我曾经的过错,就请我用朋友的方式继续爱着你。
当朴宁凡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开始后悔了,明明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提及过往的,可是他只要一看到朴宁凡和代榕聚在一起的时候,浓浓的醋意就油然而生,一发不可收拾。
是啊,谁没有过往,谁愿意守着曾经的事重创着深爱的人呢?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便在不知不觉中又伤害了你。
“榕榕,刚才我不是有意的。”
“被钉子一样的话插入心底,你觉得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朴宁凡,我不傻,也不聋。”
刘子墨有些尴尬:“你们又吵架了?”
“这是我和榕榕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代榕说:“哥,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去吧。”
“嗯。”刘子墨推着轮椅朝着病房里走去。
我曾付出真心爱着你,现如今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角色?代榕想不通,只得跟朴宁凡闹着别扭,一过就是大半个月。
朴宁凡再也没有出现在代榕的身边,反倒是刘子墨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在医院。我对他的出现本就不感到惊奇,而是对朴宁凡的消失诧异。
“怎么,你们又闹别扭了?”我像往日一样在她每天做完检查以后,推着轮椅到医院四周散步。
“谁?”代榕的眼神空洞的问着我。
“当然是朴宁凡咯!”
她的语气有着无奈,却又带着些许哀伤:“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刘子墨到医院找我的那天。”
“你不会因为他和辛玦的事而分手的吧?”我很不解,“他和辛玦本来就是一个误会,你看到的本就不是真的。六年前,她就用了同样的手段,让你离开了朴宁凡,现在你还是不相信他吗?”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我们都不相信我们的爱情。”代榕笑了笑,嘴角尽是苦涩的弧度。
当我们不再互相信任,那么又何从谈及“爱情”呢?我推着代榕继续往前走,却在此刻见心生悲凉。
“你和陈柳岑怎样了?”
“挺好的。”
“是吗?“代榕用敏锐而又犀利的目光审视着我,”怎么最近也没有见他来找你?你可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差不多守在我的身边的!”
“他不是要帮着董事长处理公司的事嘛,所以就没有时间。”
“真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幸福。”她露出久违的笑容。
“谢你吉言!”我回应着。
“萧雨,我想去看看我妈。”
“行。”我将她往代妈所在的病楼方向推去。
代妈的病房看守的只有家里的卢阿姨,她正要去接一些开水,见我们来的时候,又折了回来。
“小姐,你总算是醒了。这半个月我天天守着夫人,也没有时间来看看你……”说着说着,卢阿姨就开始自责了起来。
“卢阿姨,你也别说这些埋怨自己的话,我现在不是好得挺快的嘛。”代榕像蜡一般的脸上,生硬挤出一个微笑让王阿姨宽心,又继续问道,“我妈妈的身体怎样了?”
“还是不见好,要不是那日少夫人来了,夫人也不会突然犯病。”
“齐蕊?!”代榕颇为惊讶,“她跟我妈说什么了?”
“那日夫人本来身体就好了,却突然听到她说公司破产的事,一下子接受不了事实,心脏病就犯了。”
“看来真被李薇说对了,阿姨发病与她脱不了干系。”
“齐蕊的心可真的是……”卢阿姨长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待在代家勤勤恳恳,却突然因为家里多了一个齐蕊,家中就发生了巨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