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部提出的所有的项目全部都审批通过了,这个会议开得也是足够的久,饿得我肠子都拧在了一快的疼。
我回办公室拿包的时候发现项目部所有的员工都去吃饭了,唯有那个叫辛玦的员工还在我的办公室里收拾,便说道:“现在已是午饭时间了,你先去吃饭,下午再来整理。”
“好的,萧秘书。”随后她关了门就转身走了出去。
尽量我们百般躲避有关这个女人的任何话题,因为五年前她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都可能在两人建立的关系土崩瓦解。可是谁也没有料想到,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朴宁凡听到身边的脚步声,以第一反应回了头,他向来淡定的脸上竟然在此刻浮现出惊讶,一度惊慌失措,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女人又再次出现在他们的世界。
辛玦的眼神里带着期待但又着哀怨,然而此刻更多的也是惊讶吧,这个男人,她认为是纳兰容若的男人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这是梦吗?为什么他看上去那么真实。恍恍惚惚之中,她叫着日思夜想的人的名字:“朴,朴宁凡。”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朴宁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他除了对代榕和她身边的人的态度有所不同以外,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
辛玦并没有回答他,这个答案与当初她来到这个城市的初相比,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她只是关心他:“你过得还好吗?”
哼,为什么所有许久没有见到的人都会这样问“你过得好吗?”更何况,他的好坏与她辛玦又有何干系呢,他好与不好只能由一人决定,那就是代榕!
朴宁凡冷笑着:“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朴宁凡,我只是还……”
辛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朴宁凡打断了:“还什么,难道是还余情未了?你只需要离开代氏集团,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和代榕的世界里!”
“五年前你认为是我错了,但是爱一个人何错之有呢?”辛玦苦笑着,那么不轻易间眼泪就快要滴出来了。
朴宁凡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辛玦,毕竟他还是不能接受女人在跟前哭哭啼啼的模样。
代榕趁拿包的时候,还以最快的速度补了一个妆,虽然她的妆容一直都是淡淡的,就像初次绽放的樱花一样,但是自从她决定跟朴宁凡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更加在乎自己的外表了。在出办公室之前,她还不忘记要拿三张卡呢,不然下午进办公室还有一番波折。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眼前这一幕,她甚至从来都不曾设想,那个女人还会闯入她已决定的生活!她的脸上惨白惨白的,这一刻竟然心痛得会那般无力,想要一度逃离。可是五年前她就逃了一次,这一次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出门正好看见处于僵局状态的三人,直觉告诉我,这又是一个不幸的开端。
我的脑海里蓦然闪现出“辛玦”这个名字,难怪会觉得耳熟,原来在代榕的记忆深处,那个名字的主人曾经伤害过她,在大雪纷飞的冬夜。
“榕榕,好久不见。”辛玦嘴角抿出苦涩的微笑,原来世界真的好小,她想来到朴宁凡从小到大待的城市生活,进了全国有名的代氏集团,听说了今天有一个副总裁接任项目部,可是她却从未想到那个人就是代榕!
“你不用这么叫我,你们让我觉得恶心!”代榕拎着包就往电梯口的方向奔去,我跟在她的身后,看得出辛玦的出现几乎都快突破她的神经边缘,让她奔溃。她想逃避,那个念头甚至比见到齐蕊和刘子墨在一起时更加强烈。
朴宁凡也追了出来,紧紧跟在代榕的身后:“榕榕,你听我解释!”
代榕在电梯口不停的按着电梯,却始终不见电梯下来,她最终选择了走楼梯,至少现在她不想停下来。
我深知代榕的倔脾气上来是很难让她消停的,唯有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停了步子,此刻我跟在代榕的身后终究是不好的,他们两人需要时间、空间去弥补所有的阴差阳错,所有的误解。
在22楼的转角处,穿着高跟鞋的代榕终究还是被大步流星的朴宁凡追上了。朴宁凡把代榕步步紧逼,直至她退守到身后的一面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她仰起头,眼眶红红的,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横流,反反复复不停地问着朴宁凡:“你是不是还爱着她?你是不是还爱着她?你是不是还爱着她?”
朴宁凡按住代榕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眸,认真地说道:“我从一开始爱上的人就是你,高中的时候是你,大学的时候是你,你离开我以后的日子里是你,现在是你,未来也只有你!”
“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冬夜的时候,无论我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抛下我,和她在一起。”
“傻瓜,那一天再也不会有了,”朴宁凡用手嘴唇一寸一寸舐着她脸上的泪水,泪水咸咸的,流泪的人的心里也是如同苦水一般,这让朴宁凡的心底又疼了不知无数遍,她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他极为珍惜的,“五年前,我和她只是一个误会,现在我还守身如玉,只为你一人呢!”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守身如玉?”
“既然不能证明,我就把心掏给你,让你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代榕在朴宁凡的哄逗之下,终于破涕而笑了,他端起她的下巴朝她的嘴唇上狠狠一吻,试图想要吸出她所有的不愉快。
我们的生活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插曲,一个人只有欢乐的时光,而没有痛苦的时候是不能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人生的。
我和代榕在一个星期以后终于完全懂了公司的运行模式,并且极为享受这样的生活。
周五的夜晚我还是照旧去了代榕家去吃晚餐,尽管公司分配了公寓的一套房间给我,但是代妈在还没有下班之前就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和代榕下班后就立刻回家。
六点钟已是下班的时候,代榕因为要处理这一周所有的项目归类并且存档,就耽误了半小时,这半小时里,朴宁凡的电话都打了十多个,我在帮着代榕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紧迫感,要是再迟一会儿估计代榕的手机都快被叫得死机了。
我在羡慕他们二人的时候,更多还是觉得单身族的生活还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要多晚都没人理会。但是事实告诉我,一个人无论漂泊多久,还是得有一个心灵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