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墨哽咽的叫着这个名字:“榕榕……”这五年来他都时时刻刻惦记这个名字的主人,他以为会是再也不见,如今却还是出现在了他的世界里,可是这一切都回不到当初了。
“刘子墨你好!”代榕的嘴角极力挤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回应着刘子墨。
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伫立许久,不说一句话,只是注视着对方。耳畔的微风轻轻柔柔,拂动代榕的直发,他多想伸手去触碰曾经只属于他一人的代榕,可是现在此情成为追忆,她将在不久以后就会和朴宁凡订婚了,他再也没有任何资格说“爱她”这两个字了,或许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资格。
“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但求你好好的。”
“这句话,五年前你没说,五年后也再没有必要了。”代榕把被风凌乱的碎发掖到耳后,眼眶又红了起来,不再看刘子墨,把眼神投向了漆黑如墨的树丛,“有朴宁凡在身边,我活得比任何时候都好。”
“你,爱他吗?”
代榕没有直接回答,反是转过头问起了朴宁凡:“你爱齐蕊吗?”随后她的嘴角嘲讽的上扬,像是对刘子墨的讽刺,又像是对自己的讽刺,五年前的雪夜里他就证明了一切,现在自己还执着傻乎乎的问着。
刘子墨上前一把便把代榕搂在怀里,他的力气很大,似乎想要把她揉碎一般,他的喉咙里传来哭泣的声音:“曾经爱过,但是我爱你,我才发现原来我一直爱的人是你。”
代榕僵硬着身子,任凭刘子墨搂住自己有多紧,她都像是一条死鱼,没有任何感觉:“刘子墨,你对我只是愧疚罢了,从一开始你就没有爱过我,以前我爱你,太痛苦了,这一次,我再也不要重来。”
刘子墨搂住代榕的手渐渐松开了,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般失落得不知所措,手也停留在半空中好久才放下。
我见代榕许久没有回来,便出去寻她了,正好在不远处看见了两人站在道路中央,便老远就开始嚷着:“榕榕……”
“萧雨,来了,我该回去了。”
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刘子墨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眼前:“我会等,等你幸福。”
代榕从他的手里挣脱开,脸上像一块万年寒冰:“我要的幸福只有朴宁凡能给。”随后便走向了我的方向。
我看得见在她转身离开的刹那,她用手抹去了挂在眼角的泪水,她要狠心离去的态度又是极为坚决。
“怎么了?”
“没事,就是遇见了他。”
“有的人只能活在回忆里,而有的人是必须得活在你的现实里。”
“我知道,既然我选择了朴宁凡,那就应该和他走下去,我不想再伤害他了,他为我受过太多苦。现在我只想去爱他一人,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累了。”
代榕能说此番话,让我大为吃惊,我还以为她会见到刘子墨后,心中就会动摇,却未曾料想她比以往更加坚定:“你现在有这么高深的觉悟挺不错的嘛!”
第二天的时候,朴宁凡老早就开车到了代榕家。代妈也是刚起床不久,正在花园里伺候她那些开得正好的玫瑰花,一看见朴宁凡,顿时心情越发的好了。
“阿姨早!这是我送的一点早晨问候礼,希望阿姨能有一个美丽的心情。”
“宁凡啊,来就来了,何必这么麻烦。”代妈接过朴宁凡手里的礼物,随后交到身旁女仆的手上。
“阿姨,怎么会麻烦呢?能让阿姨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是我最大的荣幸!”
代妈一边替花丛浇水一边说道:“你这小嘴甜得!我真期望有一天能改口,我多一个儿子也挺好的!”
“我早就想换个叫法的,但是榕榕不许呀!”
“今天我就准了,女婿。”
“多谢妈。”朴宁凡的脸此刻笑得绝对比花园里的向日葵更加灿烂。
“榕榕可能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现在都还没有起来,你上楼去看看,也该让她起来了。”
“好的。”
随后朴宁凡便兴致冲冲地进了屋子,径直走向代榕住的卧室。推开门一看,她还是睡得死死地,又看了看时间都八点钟了,便俯身凑到她的脸的上方,对着她轻声唤道:“小懒虫,起床了。”
“朴宁凡,别闹了。”她正在睡梦中听到了朴宁凡的声音,还以为是梦到了朴宁凡,又转头睡了过去。
朴宁凡嘟起嘴唇,心里只是念道:“行,既然你要睡,我就陪你!”
他就顺势躺在了代榕的身边,仔细地看着她憨态可掬的睡容,对于他来说,最满足的时候就是能在每天睁眼的时候能看到她就在身边吧。蓦然间,他的嘴角浮出一个很好的角度,空气里都泛着丝丝的甜意。
还不到一会儿,代榕就醒了过来,正当她起身的时候竟然看到朴宁凡谁在了旁边,不禁躲在被窝里大叫了起来:“啊……朴宁凡,你……你想干什么?”
朴宁凡双手撑在代榕的上方,用着邪魅的声音说道:“你说呢?”
“流氓!”代榕以最快的速度检查自己的睡意是否还完整,确定了以后又缩回了被窝里不再出来。
朴宁凡的脸又离她更近了,都快碰在一块了,吓得代榕的小心脏都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在离她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温柔至极地说道:“怎么还害怕?反正我们以前就睡在一起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你睡!”
“无赖!”
“聪明,我就是无赖,今生今世我就赖定你了!”
代榕不再理会,只是伸出小手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朴宁凡有些不开心了,她竟然还对自己起了防范心,随后便把嘴凑到了她的嘴上,轻轻地咬了咬她的嘴唇,可是原本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的,无奈她的小嘴唇似乎就带着一个魔力,只要让他一旦贴上,他就忍不住想要一直亲吻。随后便在她的唇上辗转多次,才渐渐不舍地离开。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一次就算是对你小小的惩罚!以后不许对我有防范!”
“朴宁凡!”代榕被他气得大叫。
可他并不生气,心情大好,又是一股邪气:“你要是还不起床的话,我就亲自给你换衣服了。”
随后他又离她更近了,代榕猛地推开朴宁凡:“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