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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选择

“杀了我!”白平静地说道。

“你说什么!”鸣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再不斩先生要的是有用的工具!而我.....我赢不了你,鸣人君。我已经失去了存在的理由!”白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说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平常的事,而不是关乎自己生死的决定。

“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鸣人皱折眉头,死死地盯着白问道。

“是的,鸣人君,作为一个工具......”

“够了!”不待白说完,鸣人再也忍不住地一声爆喝打断了他。“工具工具的烦死了!你是个人!不是什么工具!更不是属于哪个人的!”鸣人指着那边战斗中的再不斩大声说道。

鸣人激动的样子让白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你错了鸣人君!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生存的价值!而当再不斩先生当初对我说出我身上那肮脏的血继界限从此属于他之后,我才被赋予了存在的价值。”白说道这里微笑地看着鸣人,“从那一刻起,我才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而不是那个‘没有人需要’的人!”

“现在你明白了吗,鸣人君。不能成为再不斩先生趁手的工具,我已经没有了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场面就安静了袭来,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鸣人突然低头轻笑一声,然后在白不明所以地注视下说:“切!一个一个的都是这样,钻进牛角尖就出不来。”说道这里他抬头看着白,“呐,我啊,我是人柱力来的,你知道吗?”

白被鸣人突然的话说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鸣人继续指着自己的腹部说道:“也就是说多年前袭击木叶的九尾,现在就在我的肚子里。说起来这个家伙还真给我添了不少的麻烦呢。”鸣人翻出前身的记忆。

“村子里面的那些家伙都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没人会在乎你的感受。在街上你会享受到各种厌恶的目光,耳边充斥着这些人对你的憎恨。在放学后你会看着别人的家长带着自己的孩子开心地回家,而你自己则会孤独地做在场地的秋千上......。”

白静静地听着鸣人的故事,他没想到鸣人和他的遭遇居然如此相似,内心触动着相似的情感。他想起了那晚二人在树林中的对话。“被人珍惜的感觉一定很棒吧,尤其是姐姐这样的美人。”鸣人当时说出这句话时那略带悲伤的眼神,他还清晰地印在脑中。

“原来是这样!他和我一样的,也在渴望着被人需要!”白的内心翻滚不休,而鸣人的话还在继续着。

“......我曾经像个笨蛋一样,只会到处恶作剧吸引大家的注意,结果......呵呵。”讲到这,鸣人自嘲地一笑,紧接着他回想起了初次得到认可,那个他真正蜕变的时刻。眼神明亮地对白说道:“......直到那晚树林中,我躲在树后,听着伊鲁卡老师对水木说的:‘鸣人才不是什么笨蛋妖狐,他是我所认同的优秀学生,木叶忍者漩涡鸣人!’的时候,我高兴的快要炸开了。我想这和你刚才说遇到再不斩时,应该也差不多的吧。那个时刻开始,我才都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已!”

“所以我理解你的感受,白。”鸣人微笑着说,接着他面色一肃“但是我不认同你的想法!”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要向你证明以后的路上你会遇到更多珍惜你的人!更多需要你的人!而到那个时候,你将不是作为什么工具的存在,而是人们心中那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鸣人君......”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对方如此,但是鸣人的话语却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他的心房,久被封印的情感,从中迸发出来。渐渐的,一滴晶莹的眼泪,划过他那绝美地脸庞。“......谢谢你!”白在心中默默地说道。

“谢谢你,鸣人君!”

与此同时,大桥另一端的战斗也到了见分晓的时刻。

“忍法·通灵·土遁追牙术!”卡卡西双手按在地面,以此为中心,八道符文迅速扩散出去,形成了一个圆形。

“哼!白费力气,你找的到我吗?”四面八方的迷雾中传来再不斩不屑地诘问。“而我却将你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卡卡西,你的末日到了!”

藏身于迷雾之中的再不斩,闭目凝神,为下一个忍术准备着。

“什么!”再不斩心中一动,感知的警铃在他的脑海中铛铛作响。突然!什么东西接连窜出了地面,数张大嘴将他全身的关节狠狠咬住,封住了他的所有动作。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竟然是八只大小不一,大的比人还大,小的则只有普通宠物狗大小的忍犬,挂在了他的身上。这时,卡卡西的声音再次传来。

“如果用眼睛不行的话,那就用嗅觉好了。再不斩,你现在应该后悔你的大刀上沾过我的鲜血吧。”

“雾气快要散了,剩下的就是你的死期!”卡卡西的身影穿过迷雾,来到再不斩的身前道。

“我的死期?”再不斩虽然被卡卡西的忍犬夺去了行动能力,但仍然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惧意。“又是你那可笑的预言吗,卡卡西!”

“你嘴硬的时候也只有现在了!”卡卡西瞬间结印,如同千鸟并啼的雷鸣之声响彻整个大桥。右手凝聚起了无穷的电光,正是赋予了卡卡西“木叶第一技师”的绝技“雷切!”

“什么!居然是肉眼可见的查克拉?”此时的再不斩终于不能在保持淡定,惊愕地看着卡卡西手上的那团雷光。

“再不斩!你的野心太大了。达兹先生是这个国家的‘勇气’,而这座大桥则是这个国家的‘希望’!不能因为你的野心而让这个国家的勇气和希望!毁在你的手中。所以,我再说一次,你的未来,只有死!”伴随着说话,卡卡西手中的雷光越来越亮,直让人不可直视。

而在另一边,刚刚各自表露完心声的两人俱都沉默不语。这时白突然神色一变,想也不想地单手竖印胸前。清喝一声“水瞬身!”就要飞走。

“休想!”同时鸣人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上前一把抓住白持印的手。“你还不明白吗!你还要为那种人去死?”鸣人双目紧睁,大声说道。

“鸣人君......我......”白有些不敢直视鸣人的双眼,这一刻单纯的他内心陷入了深深地挣扎之中。他既要保护再不斩同时也不想伤害鸣人,痛苦的抉择摆在他的眼前。

“对不起!鸣人君!”突然,白抬起头望向鸣人的双眼,那坚定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鸣人。“再不斩先生就是我的一切,我不能让他死!”白执着地看着鸣人说道。

“冰遁·千杀水翔!”地上的水汽被带到了半空之中,化作无数冰刺刺向鸣人。

不得已,这下鸣人只得放开紧抓着白的手,脚下用力,瞬间窜上空中,避过了忍术的攻击范围。

啪啪啪无数冰刺撞击在地面,而白也再次持印在手,准备飞向再不斩那里。

“什么!”刚要完成忍术的白徒然一惊,空气四周泛起了一道水幕。

“水遁·水牢术!”就在这时,一个水球凭空将白包裹起来,再次打断了白的水瞬身。同时,鸣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这是......再不斩先生的忍术,鸣人君怎会?”水牢之中的白惊愕万分,这个忍术身为雾隐出身的她在熟悉不过了,却从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被木叶的忍者用来对付他。

没错,这个就是鸣人这一个星期苦心造诣的结果。早在任务之初,他便有考虑过接下来的战斗,以及白的问题。最后,他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这个被二代目记录在封印之书上的水遁术。

这个忍术的好处首先就是比较符合在波之国的战斗,因为这里的水比较多,是良好的施术环境,可以有效地减免对查克拉的消耗。其次则是修行难度以及忍术的功用都比较符合鸣人的要求,所以水牢术自然而然就成了他的不二之选。

众所周知,水牢术是一种禁锢敌人的忍术。在这个术禁锢之下,不但呼吸收到了限制,而且还可以封禁受术者的忍术,也就说敌人是不能在水牢中施展忍术的。除了拥有白眼或者写轮眼这种能够看清里面查克拉流动薄弱点的血继界限拥有者之外,常人是绝难破困而出。

当然,这个忍术也有着它的缺陷,那就是和水牢内部严密相比,外部几乎是一触即破,脆弱异常。所以这个忍术其实只是适合一对一的战斗,在群战中,很难发挥作用。

而当鸣人发现了这个术的内外差别后,通过实验后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功能。

那就是将这个忍术反着施放,便可得到一个圆形的水罩,成为了一个拥有水阵壁一样效果的防御忍术。湍急旋转的水流在防御飞行道具方面,甚至还要超越水阵壁。

早前救下佐助的,正是这个术的反向施放,结果证明鸣人的思路是对的。

好了,闲话就先说到这里。其实鸣人准备的这个术倒是大半为了白。前世就很为白可惜的鸣人在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后,就一直在想着什么办法能够制住他,而又不伤害到他。

但是忍者之间的争斗毕竟是生死一线,除了实力真的远远高出对方,否则想完好的擒下对手几乎是不可能的。

鸣人可没有那个自信在白死命突围时,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制住他。毕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可就划不来了。

所以他便制定了这个计划,因为他知道,再不斩绝对不会是卡卡西的对手,他的败亡几乎是注定的。鸣人要做的是阻止白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挽救那个在他看来毫无价值的家伙。照目前的情形看来,他基本成功了。

“放弃吧!白!一切都会过去,你会迎来新的人生。”将水牢中白焦急万分的样子看在眼里,鸣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他知道这对白来说很残酷,但是他不得不如此,因为他知道白是错的。

而就在此时,那边的卡卡西也开始了冲刺,雷鸣般的声音伴随着闪电般的速度,再不斩这回是在劫难逃!

噗!卡卡西的手如同刀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人体,炽热的鲜血飞溅四溢,而那八只忍犬早就在卡卡西刺到的瞬间化作一团烟雾消失。

“什......什么!”卡卡西不敢相信地看着被他的雷切刺穿心脏的少年,少年的鲜血飞溅在他和再不斩两人身上,只是少年身后的再不斩却毫发无损。

而另一边,半空中一颗硕大的冰球从鸣人身前落下,碎裂的冰晶在他身前泛起了一阵白雾。

细小的冰晶在半空中被照射的闪闪发亮,与之相对则是鸣人那如一潭死水一般的双眼。

半晌之后,叮地一声,苦无从他的指尖滑落,发出了一声脆响。鸣人嘴唇微动,在那里喃喃着:

“白,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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