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小凡,抢上前去,欲杀掉胖子等人,当下立即被星尘拦住,朝他使了个眼色,喝道,“我说过,只要他们老实交代我,我就绝不为难他们!”
闻此言,又看星尘给自己暗使眼色,小凡会意,强压住怒火,恶狠狠地瞪了眼前这群这个杀父仇人一眼,哼了一声,便放下举起的锄头,骂了一句,“老子就先饶了你!”
胖子等人吓得魂飞魄散,双腿打颤,听到了星尘说放过他,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日后报仇,连滚带爬,拖着姓风的尸首,逃了出去,逃得知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
见胖子等人狼狈而逃,众村民立即拥向星尘,将他围在垓心,视作英雄。
星尘朝乡亲揖手道,“各位乡亲,先不要高兴,眼下那个幕后黑手还没有捉住,咱们人处于危险当中!”闻星尘此言,村民们原本兴奋的脸色又暗了下去,纷纷呢喃道,“是啊!这可怎么办呢,若是幕后的人来了,我们岂不是笼中鸟任人宰割!”
星尘见村民躁动不安,微笑道,“诸位,请静一静先听我说。”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用看救世主的眼光看待星尘。星尘面色从容,自信道,“刚才我胖子,就是为了让他们给幕后指示者的报个信,只要他敢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
“好!”村民立即转瞠为喜,掌声如雷,现在他们唯一能依靠的也只眼前这个少年了。
村民之中有一女孩,一直深情款款地望着星尘,这女孩是何人呢?这女孩便是星尘的童年发小——小翠。
自星尘无缘无故消失后,村里人都以为星尘的爷爷死了,给星尘这孩子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这孩子一定是承受不了自尽了,可就是一直找不到他的尸体。于是又有人说,他这些出去找活路了。
唯有小翠,白昼在庙里上香,祈求菩萨保佑,保佑星尘平安无事,早些归来,哪怕要用她的生命去换,那也在所不惜,夜晚就一个人偷偷地躲在被窝里哭泣,有时候她还常常梦见,她心爱的星尘哥哥捧鲜花,径直走到她身前,拉着她的手带她去寻花,去看漫山遍野的姹紫嫣红,每天在日升日落间挑水织布。可惜醒来时,才发现那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而已。
不过,现在好了,菩萨终于听到她的的虔诚祷告,将她梦里最爱的星尘哥哥还给她了。
小翠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到星尘跟前,菲红着小脸,低着头,道,“星尘,你爷爷现在也不在了,要不这几天你就来我家住可好?”星尘心中又是温暖于小翠对自己的好,又是凄凉于爷爷的不在。
小凡早早就看出了姐姐的心事,又怕星尘不答应,忙道,“是啊!星辰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咱哥俩可得好好聚聚,何况我的去世,你也得帮个忙不是吗!”星尘觉得这话在理,他也很想和下翠小凡也好好聚聚,一起说说童年趣事,立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起来。
三人径直走回家里,村民各自散回干活。
小凡小翠姐弟二人一前一后,将星尘拥入屋,星尘又在刘大叔的灵堂吊唁一番,当然了也说不少村民前来吊唁。姐弟二人大是感激。
月明星盛,星尘辗转难眠,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生怕把姐弟二人吵醒,又轻脚轻手的穿上衣服,打开房门,迈出门塌,又轻手轻脚拉开门闩,腰间还系着爷爷生前最爱的酒葫芦。
星尘独自一人来到榕树下灌酒,眼前这课榕树高大峥嵘,树腰足足有两个环抱之大,树干更是繁荣如屋檐,能遮蔽容纳百人。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几杯消愁愁更愁,酒咕噜咕噜咕噜的往肚子里灌,眼泪却哗啦哗啦的往脸颊流,去年今日依旧此树下,爷爷也曾“嗯,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一次一句的教受着星辰这首游子吟,举头望着天空中伦如圆盘的明月,星尘心中又是无限思念又是无限伤感,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齐齐涌上新城的心头,心中如同打翻五味瓶般不是滋味,于是酒越灌越多,人越喝越醉,星尘喝越醉,扑通一声,星尘醉倒在榕树下,此时此刻,如是再有一阵狂风暴雨,估计冷了病了,也没有人会来心疼,醉梦中,朦朦胧胧睁开眼,迷迷糊糊只听见,“星尘哥哥!星尘呵呵!快醒醒!快醒醒!”若隐若现的看见,一张肉嘟嘟的小脸蛋儿,颇带几分稚嫩,“小翠,原来是你啊!你知道吗?我很难受!”
闻着星尘的一身酒味,小翠知道,她深爱已久的星辰哥哥,此时又喝得已是不省人事,他现在说的话都是醉话,梦话,也是最真的话,只可惜昔日喝酒笑嘻嘻,今日饮酒独垂泪。
当下将半梦半醒的星尘抱在怀中,头枕肩头,只听得星尘自言自语,道,“爷爷,孙儿好想您啊!您知道吗?孙儿每天梦里都看见您,看见您牵着孙儿的手,砍柴,喂猪,放牛,看见您在灯烛前,为孙儿缝补衣着,”
小翠闻言不来由的鼻间一酸,她的爹爹刚去世,星尘的这番话,如同针般深深扎进她的心窝里,使他的心和星尘的心挨得更进,同时又听星尘道,“爷爷!我在凌峰山上,遇到我师父,他就像您一样对我好,他教我修炼剑修大道,给我饭吃,给我衣服穿,保护我,不许别人打我,骂我,欺负我。”这说着星尘转头吐了一地,小翠遂取出手帕将星尘嘴边的浊物擦干。
星尘继续自言自语,道,“爷爷,对不起,您给我的那块残玉,我给弄丢了,日后,用来思念您的物件也没了,不过,还好,孙儿总算和师傅学会了点本事,他带我踏上的剑修大路......”
他自言自语,她默默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