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弗雷德也没有让夏玫做什么,只是随手给夏玫指一个房间,让夏玫住下,然后就上楼,不再理会夏玫。
弗雷德的家中虽然没有佣人,但是房间并不脏,夏玫简单收拾一下之后,也休息了,一晚无话。
第二天一早,夏玫就起身准备早餐,她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弗雷德下楼吃饭,时间已经超过九点,夏玫决定上楼去看看。
昨晚随便的一眼,夏玫就已经记住了弗雷德的房间,她放轻脚步,来到弗雷德门前,“咚咚咚”礼貌的敲三下门,等一会儿,没有听到弗雷德的回应,夏玫再次敲三下门,声音轻柔的问:“弗雷德先生,您起床没有,早饭已经做好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门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夏玫决定进去看看。
夏玫轻轻扭动门把手,门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几乎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夏玫和猫儿一样,走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全身戒备,一点点摸索着前进。
不是她不想开灯,而是在黑暗中,更加容易隐藏自己,当然,敌人也更容易隐藏,这时候,就要比谁的感觉感觉更加敏锐。
没走几步,夏玫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腥腻刺鼻,她感觉到不对劲,立刻退回到门口,迅速打开灯,整个过程,仅仅不到一秒。
明亮的灯光洒下,照亮整个卧室的样貌,卧室中有一张大大的kingsize的床,黑色的床单,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床边上,有俩个小小的床头柜,其中一个上面摆放着一盏台灯,还有凌乱的几本书,另一个床头柜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血腥味正是从那张大的离谱的床上传出,弗雷德平静的躺在床上,看不出一丝挣扎的痕迹,他身下的床单被血染成暗红色,好大的一片。
根据被血染成暗红色的床单的面积,夏玫判断,弗雷德应该是失血过多而亡,整整一张床单,都被弗雷德的鲜血染红,只有边边角角的地方,还能够看出它原本的颜色。
夏玫走近弗雷德,发现他的表情安详,如果不是他过于苍白的脸庞,会让人以为他是睡着了,而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一眼看去,弗雷德的身上并没有可以造成如此大面积失血的伤口,不仅如此,甚至弗雷德的身体上完全没有伤口。
夏玫知道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伤口,却瞬间失去全身的血液,比如说,让一个人处于极强的压力下,人的身体承受不住那样的高压,鲜血就会从毛孔中流出,从而达到致死的目的,可是,这样的条件势必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根本不是这样一件普普通通的卧室可以达到的。
夏玫不信邪的将弗雷德的身体翻个遍,确实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现一个伤口,就连一个细小的伤口都没有。
夏玫起身离开弗雷德的尸体,在整个卧室内的墙面上敲敲打打,也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可是,就是在这样看似正常的情况下,发生了一件最不正常的事情,就是弗雷德死了,莫名其妙的死于失血过多这样诡异的原因,夏玫觉得事情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了。
夏玫知道弗雷德的强悍,就算是昨晚自己没有感觉到动静,但是她有理由相信,弗雷德一定会察觉到什么,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弗雷德这个有着强悍的身手和敏锐的感觉的男人死了,反倒是自己这个小喽啰活了下来,她觉得很不对劲。
夏玫敏锐的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离开这个地方,或许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杀手的本能使得她在一进入弗雷德的别墅的时候,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仅仅是人的存在感,还是尽量留下少的痕迹。
但是,留下少的痕迹并不代表没有留下痕迹,夏玫清楚自己在哪些地方留下痕迹,快速的消除之后,想要开门,离开弗雷德的别墅。
这时,别墅的门突然从门外被打开,开门的方式却不是正常的按密码,而是暴力破坏,同时,走进来二个人。
这是二个身形不高的男人,他们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面容苍老,形容枯槁,头发干枯,没有任何光泽,他们的身上穿着灰色的传教士的衣服,像是基督教的人。
虽然他们二人看着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夏玫却不敢放松一丝警惕,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在那二具状似破败的身体下有着可怖的力量。
“你们是谁?”夏玫冷冷的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他们二人没有回答夏玫的问题,而是平静的看着夏玫,异口同声的说:“罪孽深重的人啊,请你接受主的制裁,沐浴主的光辉,洗清你身上的罪孽。”
夏玫冷哼一声,说:“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罪孽需要你们的主来洗清。”
站在右边的一个人看到夏玫如此冥顽不灵,怒目而视,厉声责问:“异教徒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难道你不觉得你的罪孽深重?更何况,你身上背负的亡魂太多,他们难道不是你的罪孽?”
夏玫突然有一种自己走进中世纪的欧洲的错乱感,居然连异教徒都出来了,接下来是不是还会有耶稣登场?
夏玫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容,说:“我身上的有没有罪孽,我不清楚,倒是你们,恐怕不是为了我身上所谓的罪孽而来,怕是为了弗雷德死亡的事情来的吧。”
站在左边的那个人表情悲悯,怜悯地说:“聪明的孩子,既然你已经猜到事情的真相,那我希望你能够再聪明一回,乖乖的跟我们走,接受主的裁判,你知道的,你在我们面前,没有一丝逃离的希望,即使是死亡,都不可以。”
夏玫无所谓的耸耸肩,表示自己知道,并且愿意跟着他们走,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她放弃了逃离的希望,相反的,她只是保留实力,不做无谓的挣扎罢了,毕竟,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的生死掌控在别人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