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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濒死(1)

躺在冰冷的马路上,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伤口滴落,夏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望的躺着,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中闪耀的群星,夏玫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早已逝去的爸爸妈妈,看到了旧日的时光。

躺在冰冷的马路上,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伤口滴落,夏玫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望的躺着,看着深蓝色的天空中闪耀的群星,夏玫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早已逝去的爸爸妈妈,看到了旧日的时光。

夏玫不是她常用的名字,她更为世人所熟悉的那个名字,叫做“蔷薇”,地下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

现在这个所谓地下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就要死了,她觉得很讽刺。

夏玫是她逝去的父母送给她的名字,希望她像夏天一般热情,像玫瑰花一般娇嫩,而她也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一头乌黑秀丽的及腰长发,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明亮,像是有星光在闪烁,笔直的鼻梁,小巧的鼻头,嫣红的小嘴,袅娜的身段,无一不让人着迷。

可惜,当初抚养她长大的父母却是看不到这一切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夏玫还是那个扎着俩个小辫子,可爱精致如同洋娃娃般的精致面容,有着小小的一点儿婴儿肥,带来更多的鲜活,小小的短短的,有些微粗的小胳膊,小小的短短的,有些微粗的小腿,小小的脸上时刻都可以绽放出如同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随时可以像洪水一样泛滥。

喜欢在春天的时候,捉着漫天飘飞的柳絮傻傻的乐;喜欢在夏天的时候,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地在午睡的时间跑出自己小小的粉色公主般的卧室,跑到外面的庭院中,与同样不睡午觉的蝴蝶嬉戏;喜欢在秋天的时候,捡满地金黄的银杏叶,献宝似的拿给爸爸妈妈看;喜欢在冬天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六瓣晶莹的雪,跑到雪地里开心的又蹦又跳。

会在雪停的时候,挥动自己小小的胳膊,摆动自己短短的腿,堆一个不大的雪人,冻得小手通红,就连鼻尖上也是红的,依然开心不已,会将自己红色的围巾系在雪人的脖子上,会将自己黑色的琉璃珠子拿出来,给雪人当做眼睛,会偷偷地到厨房偷一根妈妈做菜用的胡萝卜给雪人当做鼻子安上。

等到大人们发现的时候,会乖乖的站在家中接受妈妈的说道,妈妈看到这样乖得夏玫,又怎么忍心继续说她,于是就放了她。

得到自由的夏玫会牵着爸爸妈妈的手,来到已经堆好的雪人边上,仰起小小的脑袋,奶声奶气,骄傲地说:“爸爸,妈妈,你们看小雪人的眼睛是不是和我的一样,都是黑黑的?”

每当这个时候,妈妈就会蹲下身子,与小小的夏玫齐平,说:“是啊,小雪人的眼睛和我们家小夏玫的眼睛一样,都是漆黑而清澈的。”爸爸会将小夏玫小小的双手放在自己大大的,略微粗糙的手掌中,捂热。

有时,小夏玫看到邻居家的小哥哥,小姐姐们在玩打雪仗,也会迈动粗粗的小短腿,加入进去,小夏玫人小,自然敌不过小哥哥,小姐姐们的攻势,不过,小夏玫是个人精,她利用自己身形小的优点,在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偷偷地跑到敌方阵营中,将自己手里冰冰凉凉的学团塞进小哥哥,小姐姐的脖子里,趁着小哥哥,小姐姐被雪团冰的跳脚的时候,飞快的跑回到安全的位置。

时间一天天过去,小夏玫在一天天的长大,小人儿变得越来越粉雕玉琢,惹人疼爱,刚刚上了幼儿园,就有好多小朋友争着抢着要和小夏玫一起玩耍,亲亲小夏玫粉粉嫩嫩的小脸蛋。

然而,就在小夏玫四岁生日的那一天,这样冒着粉红泡泡的幸福幻灭。

那是一个明朗的天气,蔚蓝的天空上飘着几多好看的云彩,阳光洒在大地上,洒在人们的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忍不住想要睡觉,小夏玫在幼儿园门口张望,等待着自己的爸爸,或者是妈妈来接自己,小夏玫最喜欢的是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一起来接自己,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走在街上,儒雅帅气的男人,温柔和婉的女人,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吸引着众多人的眼球,掺杂着羡慕的神采。

这一天,小夏玫在幼儿园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来接自己,有同学恶劣的开玩笑,说小夏玫的爸爸妈妈不要小夏玫了,小夏玫恶狠狠地反驳,才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太阳一点一点沉入西方,灿烂瑰丽的晚霞渐渐褪色,夜幕出现,华灯初上,小夏玫的爸爸妈妈还是没有来接小夏玫,虽然笃定自己的爸爸妈妈不会不要自己,可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还是会慌张,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小小的脑袋埋在自己圈出来的那一片小小的领地,晶莹透亮的眼泪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整个幼儿园,就只剩小夏玫一个小朋友了。

突然,小夏玫的老师步履匆匆的跑来,看到窝成一团,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似的小夏玫,想到刚刚电话里那人说的事情,年轻得女教师眼泪忍不住的流出,她轻轻地走到小夏玫身边,坐下,拍拍小夏玫的肩膀,说:“夏玫,刚刚警察叔叔给老师打电话了,说你的爸爸妈妈在路上发生了车祸,二人均已逝去。”

话说完之后,年轻的女教师泣不成声,她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尚且没有想过父母双亡自己究竟会怎么办,更何况是才有四岁的小夏玫,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小夏玫迷茫的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师,呆呆的接受老师的话,小小的女孩还不懂什么叫做死亡,看着老师泣不成声的样子,小夏玫用自己短短的手指擦去老师脸庞上的泪珠,小声说:“老师不哭,小夏玫都没有哭。”

年轻的女教师得到小夏玫笨拙的安慰,眼泪更是汹涌,一把将小夏玫抱进怀里,大声的哭泣。

小夏玫被老师紧紧地搂着,还一遍又一遍笨笨的安慰着老师:“老师,不哭,小夏玫都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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