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派,创立于湖北省武当山,为内家之宗,起于宋而兴于明。
背倚森林苍茫千里,面临丹江碧波万顷,这里,就是那道教名山,武当派之地,太和山。
在那不远与凡尘中武当派道观后,却有那一处人间仙地,世外桃源。
这里的修炼之人,皆是那武当派亲传弟子。
所谓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万物。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即是太初、太一也。
而这武当派始祖,张通张君宝,既是以这太极中所悟,也是成就这太极之人。
很多人都曾以为,那山涧散人,修真之士早已没有了。
却不曾想,各个宗派则是以一种极为隐秘的手法将自身宗院最为重要的地方隐藏了起来,供与那些天资异禀的弟子清修。
“宋光宗,就凭你这拙劣的修为,想要在院试中拔得头筹?哼哼,痴人说梦。”
与自己同院的师弟打趣的时候,这样一番话弄其一点颜面无从,宋光宗又怎能忍得住呢...
“俞戴,你此为何意?难不成想与我较量一番,让我铭记那不知天高地厚为何意?
缓步向俞戴方向走去,宋光宗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挑衅之意。
“哼,我自知不如你,院试之时自会有人收拾你。”
俞戴俯视着站于台阶之下的宋光宗,语气中透露着不屑。话落便挥了下云袖,转身而去了。
晚霞映照在天柱峰顶
此时宋光宗立于山峰之上,一套行云流水的太乙拳自如而出,周身灵气随着拳法身形而呈一种似放不放,似出而收的形态。
快慢相兼,刚柔相成,有行如龙,坐如虎,闪如电,发如雷。
宋光宗二十有三了,其祖上乃是武当七下之一的宋远桥。
或许正是因为世代在这山野清修之地,宋光宗对太极宗的玄学功法异常的有天赋。
已成一种与生俱来的骨中之物。
天道酬勤,其本身的天赋加其后天的努力,让他内外修为都极为出色,可谓是武当之上同辈中第一人。
太乙长拳早已结束,此时宋光宗盘坐于地,手中拿着一本古老的线装书翻阅着。
宋光宗不知道这书为何物,亦不知此书是那修身养性之用还是为练起筋骨而成。
当他无意间翻阅此书时,只是觉得其中蕴含的底蕴与玄学让自己无法自拔,甚是静心阅读下体内精气也充斥着一股活力。
自从发现这月光之下,高山之巅更能让其内力与之共鸣时,
每夜宋光宗都会来此静心阅读,修炼。
但不想天有不测,人有祸福
宗门比试当天
宋光宗站立在位于太和山一处悬崖边建造的擂台之上,负单手而立。
“宋光宗,今日我俞远亭定夺你同辈第一之名。”说话的,正是那与他比试的对手。
宋光宗并未言语,而是抬起抚与丹田的手,向着俞远亭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但是对手并没有行动,两人都静立于原位,等待对方先行出手,漏出破绽。
武当武功讲究对外强调手、眼、身、法、步的训练,对内则强调精、神、气、力、功。
内与外两个方面都坚持中、正、平、圆、松、静、柔、活兼修,注重阴阳变换,圆弧扭丝、动静结合、柔中含刚。
过刚则易折,过柔则不利。
虚心实腹,静以致动一直是太极修炼的根本,两人此时虽无前脚相对,但是那比试已然是开始了。谁若先动,那已是输了一半了。
“哼,心智不坚...你输了。”对于先行出手的宋光宗,俞远亭哼了声,高手过招不再是单看腿脚功夫了。
他已认定宋光宗这次必然栽跟头。
“身虽动,心贵静,气须敛,神宜舒。”宋光宗从容的说出此番话。
当话音落定时,他已经来到了俞远亭的面前。
桩、掌、腿、肘、拳...
各种功法修术在两人之间碰撞,抱、推、探、托、扑、担、收、化等势被两人用的凌厉精致。难分难舍。
一个时辰就这样悄然过去了,观武的众人却依旧未有半人离席,每双眼睛都未曾离开过两人游历的身子。
但比武终有胜负,当宋光宗以无极第六式将俞远亭击倒在地时,比赛终归是接近了尾声。
但就在宋光宗欲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他丹田翻涌,腹中绞痛不已。
浑身灼热难忍的他此时已是单膝跪在地上。
而那已是到底的俞远亭,此时正快步向其逼来。
宋光宗在疼痛中头脑晕眩,下意识的调动着内力,迎上了攻向自己的俞远亭。
此刻在外人眼中,宋光宗双眼泛红,与俞远亭拳掌相对。
对碰后,俞远亭却是到飞出去。
但是宋光宗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此时已经抓住欲要倒飞而出的俞远亭的脚,将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后他跃身而起,一个重膝压在了前者的胸口上。
俞长青看到自己的孙子被宋光宗压在身下,潘如雨下的拳头不停的落在自己的爱孙身上。
残忍至极。
一个轻踏跃到宋光宗身旁,抓去其欲要挥下的拳头:“劣子,住手!”
而宋光宗的反映却出人意料,那只未被抓住的手拳法变掌,挥向了阻止他的俞长青。
此刻不知为何暴躁的宋光宗完全没有章法的攻击着俞长青。
俞长青一手太极十三势不断化解着强攻而来的宋光宗...
太和山比武场
此刻,一个青年被一个老者一掌推出了数十米,少年在空中的身体不由自己。
俯瞰比武场边的悬崖,一个青年呈大字状坠入悬崖,身影越行越小,最后,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悬崖深处..
“我武当派戒律:心险好斗者不传,人格低卑者不传,贪酒好色者不传,经酃卖弄者不传,骨柔质钝者不传,不忠不孝者不传。宋光宗在观内比试中心险好斗,对同门师兄弟出手不留情,人格低卑。我俞长青以南院长老之名,将他逐出山门,永不可再回!”
“永不可再回...不可再回...再回...”
比武前夜,就在宋光宗在那天柱峰顶之时
此刻俞戴和俞远亭正在房间中交谈这什么。
“远亭哥,这宋光宗在观中那般猖狂你又怎会不知?我在他食水之中只不过加了点那小小的泻力散,你不必如此这般啊。就当是让他长长记性,给他一些教训。再者说,我这也不是为了哥哥着想...”
“你是认为明日比武我斗不过那宋光宗?”瞥了一眼俞戴,俞远亭娓娓道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狠意。
“不...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想哥哥万全...有恐意外...”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站起身来,临出房间的门,俞远亭幽幽的说了一句,边出门走了。
一个房间中,像是房间但又像感觉无边的宽广,一眼无尽。
此刻,在一个太极图样的上面,有着一座莲花台,台上之人,若仔细看便发现,此人不正是那坠入深崖的宋光宗么!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的他身体臃肿,全然没了那副鹤骨松姿之样。
缓缓的醒了过来,宋光宗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无意间低头一看,那乳白色的地面上既然折射出了自己的样貌。
看到自己这番模样,宋光宗鄂齿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俞...远...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