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尘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心想以后一定要帮助红儿完成这个心愿。
红儿看着林若尘,笑了笑,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感觉?”
林若尘做起来,露出瘦削的上身,摸了下自己的皮肤,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姐姐,为什么我感觉皮肤变得更脆弱了?”林若尘摸着自己的皮肤,只感觉像婴儿般嫩滑,有些脆弱,仿佛轻轻一刮就会受伤出血。
红儿抿嘴含笑:“这就对了,炼皮是炼体中最为容易的,但也是有阶段的,先是让皮肤变得有韧性,再提升它的强度,所以给你一种脆弱的感觉,其实不然,现在的你,炼皮已经进行一半了。”
“真的吗?”林若尘兴高采烈地想要站起来,最终还是把自己裹得实实地,但这也不妨碍林若尘的兴奋之情,终于踏出修真的第一步。
“原本我也有些奇怪,平常人是不可能一个晚上就完成第一步的,检查了你的身体以后,才发现,你的身体里面有着大量的生命精华,应该是那东灵域之人曾经送与你之物发挥了作用,在治好你的经脉的同时还有一部分残留在你的身体里面没有发挥作用。”
听到这里,林若尘又想起了穆雨欣,那个美丽的精灵,在彩虹中跳舞的精灵。
“哦,对了!”红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林若尘说道:“最近,这岭南县可能不会太平静了!”
“怎么不平静?为什么会不平静?”
红儿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因为,岭南县南部的森林里发现了紫阳花。”
“紫阳花?那是什么?”
面对着林若尘的问题,红儿并未作答,背对着林若尘,渐渐走出了房间,临走时,传出来一句话。
“出去走走吧!看看真实的世界。”
“不过,先把桌上的汤喝了。”
“真实的世界?”林若尘喃喃自语,不知道红儿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真实”二字,却是让林若尘砰砰直跳,急不可耐,他修真,不也是不愿做井底之蛙吗?
匆匆穿好衣服,喝下汤,林若尘就出了天香楼。
岭南县县府,于府偏厅,于明海语重心长地对于向阳说道:“阳儿,最近出门小心些,尽量不要惹事。”
于向阳答应了一声,便沉默不语,待到于明海走后,叫到:“管家,走,陪我去见识一下修真者。”
“少爷,老爷交代过,不让你出去闯祸!”
“放心,我不会去闯祸的!只是去见识一下。”
说到这里,于向阳右手轻抚左手袖口,那里,藏有他的筹码。
岭南县今天的大街有些静,平时的叫卖声,吆喝声,喧闹声,似乎也小了许多,在林若尘这里,有一种“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感觉。
林若尘坐在一家小店里,喝着茶水,买了碗面条,独自吃着,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而林若尘慢慢地也知道红儿让他出来看看真实的世界所谓何了。
在人群当中,林若尘偶尔会看见一些人,这些人或独来独往,或成群结队,但总有一个特点,就是气质非凡,衣着华贵,且配有武器。
林若尘思索着,这应该就是修真者了,只是不知,这“紫阳花”到底是何物,竟使得岭南县来了这么多修真者。
林若尘继续看着,心想着他以后的修真生活是否和这些人一样,可是,下一刻,一幕令林若尘目眦尽裂的情景映入眼帘。
在这条街道的正中央,此刻正聚集这越来越多的人,这些人围成一圈,看着中央的状况,有人怜悯,有人嘲讽,有人淡漠,但就是无人出手,甚至仅仅是开口。
中央,于向阳满身鲜血地倒在地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地爬满他的手臂、小腿,将地上都染红,于向阳双手双脚支撑着地面,拼命地想要爬起来,掌心渗血,指甲破裂,但都失败了,在他的背后,踩着一只纹丝不动的脚,无论于向阳如何地挣扎,这只脚就像是有万斤重般,将于向阳死死地压在地面上。
于向阳浮肿的侧脸贴着地面,牙齿紧咬嘴唇,将嘴唇都咬破了也毫不在意,然而双眼却耻辱地流下了泪,与鲜血一起,融成了怵目的血泪。
“为什么?上天你为何要如此待我?若是想要我的命,你就来拿啊!何必要如此地折磨我?”于向阳内心狂吼,恨天不公,更恨他的无能。
于向阳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当时他在街道看见了三人,气质不凡,谈吐之间,也尽是修真之事,便确定那几人为修真者。
于向阳声称他知道紫阳花所在,领着三人到了一处街道,那里,于向阳事先设好了陷阱,到了那里,于向阳坦白一切,言自己只是为了验证实力来的,道歉行礼。
之后,便没有之后了,一切都陷阱,计谋,在强者眼里,就犹如儿戏一般,那三人知道被戏弄了,恼羞成怒,便狠狠地羞辱了于向阳一番,于向阳知道自己打不过,就逃跑。
其实哪能逃得过,那三人犹如猫捉老鼠般,戏谑地跟在于向阳的后面。
最终,于向阳忍受不了那般羞辱,便将他最隐秘的陷阱——袖中小箭射了出来。射中了,然而,仅仅是破了那人的一点皮而已。
接下来,情形就演变成这样了。
于向阳侧着脸,双目无神,望着周围的人群,望着他们的可怜,他们的复杂,他们的不忍,他们的,无动于衷,慢慢的,看不到了,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于向阳索性不再去看,闭着眼睛,任由泪水不断地躺在地面,浸成一团水渍,触到嘴唇,很酸,很涩。
身体也不再颤抖了,双手,双脚,也停下了挣扎,就像一个死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要死了吗?”
于向阳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脑袋也昏昏沉沉,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一想就痛苦万分,身体也越来越轻,闭上眼睛的世界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这种黑,快要到一个极致,模模糊糊中,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呼唤着他,这声音,像是,林若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