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钢实在忍不住插嘴道:“奶奶的熊!难怪你那么多天不吃东西体重也不下降了。”金钢一开口,“奶奶的熊”便忍不住先溜了出来。
赵洪峰没理金钢,继续讲道:“而每当我吃完一个人后,就会有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到小岛上,不过这时我已体力充沛又知道先下手为强,所以每次我都能把对方变成食物,如果这个梦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问题是每次醒来后不时传来的疼痛实在让我难以忍受,另外还有一件最恐怖的事,就是我在梦里一共吃了3次人,这期间就有3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死了,而且死的时间都是和我吃完人的时间吻合,现在还和我还有血缘关系的人,就只剩下在国外念书的女儿了,如果当我没有亲人的时候,可能再吃完一次人,那……可能真的就是我自己了……”
说到这里,赵洪峰不禁颤抖起来。
冷血的人终究还是冷血的,赵洪峰在感觉每次吃完一个自己就会死一个亲人的时候,并没有害怕,他害怕的是当他没有亲人可死的时候死的就会是他自己……我可以负责任的下结论,这个赵洪峰确实该死,可问题是怎么才能引他入局指证他自己呢?
见我沉思不语,赵洪峰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办法吗?”
我怕说多了万一说错什么,会失去赵洪峰的信任,所以用起了我们行业里的“吊字决”,于是我说道:“确实很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要必须配合天时地利,我需要找到一个灵气高的地方,再配合星宿的力量,这样我就可以开坛布阵来化解这份怨气,你等我消息吧!手机保持畅通,我这两天要观察星相,一旦时机成熟立刻联系你。”说完我便起身告辞。
赵洪峰亲自把我们送出门,还不住的嘱咐我要尽快想办法帮他,如果事成一定重谢我云云。下楼后,金钢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有办法让赵洪峰入局了?”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就是因为没办法才走的,省的说多了再说错什么。刚才的对话我是全程录音的,可是做梦又不犯法,能把他怎么样,只有等他完全信任我的时候,才能把以前犯罪的经过和盘托出,暂时也就这样了。”
“奶奶的熊的,那咱们现在做什么?”金钢道。
“现在?现在当然是吃饭了,既然来了,当然得多吃点儿海鲜,然后游游海泳,再看看比基尼美女啥的。”我说道。
我们进了一个叫“川妹子”的海鲜饭店,说是饭店,其实就是一个有棚的大排档,门口摆着很多鱼缸,鱼缸里是很多叫不上名的海鲜。老板很热情的招呼我们,只可惜老板不是川妹子,而是一个川大叔。我俩点了老板推荐的几个菜,老板显得很高兴,继续和我们搭话道:“你们是东北来的吧?那里是不是很冷?”
“是啊,我们是敬江的,我们那儿到了冬天非常冷,到处都是冰天雪地的。”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我以前也去过东北,我也见过冰雪,你们那儿管大街叫大垓是不是?”老板继续没话找话。
大垓这种叫法是东北的土话,但是从一个南方人嘴里说出来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于是我的答话也多了一些调侃:“哦?你也见过冰雪,那你见过冰溜子吗?”
老板摇摇头,我继续说道:“连冰溜子你都没见过也敢说见过冰雪?冰溜子是最能代表冰雪文化的,告诉你要想看冰溜子得先找房檐子。”
这时候又来了新的客人,老板过去热情的招呼了,我和金钢也乐得安静的吃口饭。
金钢道:“奶奶的熊,冰溜子、房檐子,也真亏你想得出来。”
我冲金钢一笑道:“其实我想的最多就是,‘奶奶的熊’和‘熊的奶奶’不是一回事。”
金钢笑着道:“对!对!真不是一回事。”
正当我们惬意的享受着美食和啤酒的时候,金钢的手机突然响了。号码显示是方磊的电话。“喂?咋了?磊哥。”金钢道。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磊嫂急切的声音:“金钢啊,方磊出事了,现在还在东方医院昏迷呢,一直念着你和建军的名字,我这不是赶快打给你吗,我马上还得找建军。”
“我和建军在一起呢,磊哥怎么了?怎么昏迷了呢?”方磊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上夜班,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今天回家就发现他晕倒在客厅,我赶紧打120送到医院,现在也没检查出来怎么回事。”磊嫂道。
我有种强烈不详的预感,这两天我们确实都有些放松警惕,看来那个鬼还是找上来了,我抢过电话道:“嫂子你别着急,我和金钢现在在三亚呢,我俩立刻往回返,应该晚上就能到。”
撂下电话我立刻订票,结果只有一个航班有空位,是晚上7点40的,看来就算是直飞,回到敬江市怎么也要凌晨了。